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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爱之证(上)

超市的生活其实也是很忙碌紧张的,特别是上上午班的时候。

我和琼起床出发时,天才刚刚亮开,六点刚出头。我们赶往超市的途中,其实大街小巷里很多店辅都巳醒过来,特别是早餐店,蒸笼上雾气蒸腾,食物的香味混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很是好闻。我们停下来买早餐时,我还想,他们又是多早起的床呢……

吃过早餐进超市后,琼去准备和整理她负责的水果精品柜台去了。我们这一排联营的也都在忙着准备当天要卖的货品,比如猪肉摊的会去卸货区把三轮车刚拉来的新鲜猪肉扛进来,而三轮车司机则催着赶快下货,他还要赶下一家。那些开三轮车的家伙不知又是几点起的床呢。

而我呢,会打开机器,调节好水把头天发好的黄豆倒进去,把早市要卖的豆奖先搞出来,接着还要搞其它的饮料,比如红枣枸杞豆浆、黑芝麻豆浆、玉米汁、紫薯汁……等等。

当额头汗湿时,已七点多钟了,离八点开档已很近了,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出台面……当一切OK时,我会喝一杯新鲜的豆汁,大概喝一半的时候,超市的灯光大亮,接着便是轻快的音乐,再接着便是早起抢第一拨新鲜疏菜和食材的大爷大妈们。

我会赶紧放下豆奶杯,换上一个甜甜的微笑,等待我的第一拨客人。我知道那是在差不多八点半之后吧,当人们把疏菜和主材选好,肚子自然也感到饿了,这时来一瓶豆汁,再切上几块豆腐才算一个完整的早晨购物体验……当然这个城市焕发活力最早的肯定是集市,很多人会赶在上班前去买好菜,不知那里摆摊的人又是几点起的床呢……

这天忙完早市后,我才开始关注附近几个摊位,咦,今天守饺子摊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中老年女生,难道是饺子老板新招的店员嘛?不对呀,他不会招这么大年龄的吧。

我们的饮品台面在超市中间人流大的位置,和我们的主台面隔着一条宽宽的顾客通道。我去换饮品台面上摆放的各种饮料时,必须经过饺子摊和寿司小三的台面。我端了满满一筐豆浆瓶经过饺子台面时,那个女生转过头对我笑笑说:"早啊。‘’我仔细看她时,觉得她和饺子老板挺像的,难道……我礼貌性回了一句:‘’早。"她见我还在看着她。大方地笑着说:"我是饺子老板的妈妈,来给他顶一顶。‘’呵呵,好聪明的女人呀,竟然知道我想什么。我大方地笑笑说:"筐里的豆奶已贴了价签了,等一会我给你搞一瓶豆奶来。‘’她忙说:‘’不用了,我有水杯。"我呵呵笑笑:"要的,这是见面礼,都有的。‘’

……当我把热豆奶瓶递给她时,她连声说谢谢。我回摊位时在想,其实她应该是一个很明事理又讲理的女人呀,为什么会和桃子闹得那么僵呢?难道在外面知书识理的,回到家又是另外一个标准嘛……唉,中国的家庭关系很微妙,我是搞不太懂的。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她很爱她的儿子。

因为不久后她儿子来了,我一看她看儿子的表情时。我非常肯定,她帮儿子揉揉眼,抱怨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摊子她会打理好的,临了还帮他理了理衣领……让人意外的是饺子老板还带来一个小女孩,我一见就愣住了。这不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小版的桃子嘛,小家伙见我看她,涩涩地躲到婆婆后面去了,还偷偷拿眼打量着我。她婆婆赶紧抱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不要害怕。我轻快地笑笑:‘’小宝贝别怕,叫叔叔呀,叔叔给你弄最好吃的玉米汁啊。"她婆婆把她的脸转向我笑着说:"快叫叔叔呀,叔叔给你弄好吃的玉米汁。‘’小女孩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小会,很轻声地叫:‘’叔叔"。我甜甜地应着,乐滋滋地去给她搞玉米汁去了,我递给她时,她并不来接,只是看着她的婆婆。她婆婆道了谢接过去了,她抱着玉米汁,坐在小板凳上吃开了……就是桃子爱坐的那张小板凳……

我五味杂陈,这原本应该是很和美的一家子呀,可为什么不能为了它放弃一些自己的立场呢?桃子怎么舍得放弃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儿呢,可如果为了女儿放弃一生的快乐和幸福是否就是对的呢?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答案还是留给现实中的她们自己吧……

这天,师妹有事不来了,我只好给她顶了下午班。小三从来不上上午班,下午和他出去抽烟回来时,我意外地发现男人婆回来了。我正想和她聊聊她却忙着去上货去了,只得作罢。看得出她依然很疲惫、很疲惫……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男人婆还和以前一样,有时还是会在整理间睡着。我依然会为她盖上棉衣,只是当我问起她回去干嘛时,她却老是支吾着不肯说,或者东一句西一句和我开起了玩笑。我感觉她还有很多密秘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好奇地想知道。有一句俗语叫好奇害死猫,可是我这只瞎猫依然还是好奇地想知道……

阿莲应该看出了我的心思了吧,她应该是很想告诉我的,就算碰到我依然假装冷冰冰时也是这样,我依然能够感觉得出来,谁说男人就没有第六感了。我感觉到那信号很强烈,不过我知道我如果问阿莲她一定不肯说。我故意疏远了小三,把时间让出来假装和阿莲一次又一次地偶遇,反正就是有事没事在她面前晃呗。我心里暗笑:我就看你不说,看你能够忍到什么时候,嘿嘿、本少爷坏吧…………哈哈,谁说帅哥就一定要老实啦。这招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欲擒故纵来着……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偷笑……其实、其实本宝宝挺狡猾的……呵呵……

有一天的下午很闲,阿莲说要讲另一个故事给我听,我知道,鱼儿终于上钩了。我假装一本正经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背过身我偷着乐了半天,她说要找一个没人清静的地方聊我也答应她了。好故事宝宝很乐意一个人听…………哈、哈、哈。

我在超市外堆纸皮的房间一角特意清理出一块位置,再用纸皮垫出两个舒服的位置,这种享受的时候本宝宝可是很讲究的,还用半坏的水果整理出一堆果盘和玉米计。路过琼时,她问我干什么去,我扬扬头说:"不告诉你。‘’她假装很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于是阿莲给我讲了以下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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