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禹打着哈欠睁眼,唐三很努力才忍住了上去给他一拳的想法。
凌禹回头看到唐三,立刻换上了一张正经脸:“小三,你怎么也在?这是哪?”
唐三:“……”
你刚刚那样打着哈欠起来,现在说你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你自己信嘛!
凌禹仿佛看出了唐三的心声,又补了一句:“小三啊,就算心里没底,也要装作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样子啊。”
唐三:“……”
你继续,你看我信不信你。
只不过唐三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再问出口,就被一个从山洞外走入的人打断。
那人身上标志性的绿色,带着阵阵腥风走来。唐三顿时如临大敌的站到凌禹身边,警惕着突然出现的独孤博。
“小子,你叫唐三?”独孤博走到两人面前,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淡淡的问道。只不过,由于唐三在之前史莱克和皇斗战队的斗魂中破了独孤雁的毒,独孤博的注意力暂时放在了他身上。
唐三表面上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回答着独孤博的问题,实际上已经调动了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魂力,准备随时给独孤博来一下,为自己争取到逃跑的时间。虽说以三十多级的魂力去攻击一位封号斗罗很不明智。但是,以唐三的性格,他又怎么会连尝试都不去尝试。
只不过这种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独孤博听了唐三的话只是嗤笑一声,没有丝毫想对他动手的意思。而且很快把目标转向了凌禹:
“至于你……那天在天斗皇家学院,你是用什么办法压制了我的毒的?”
凌禹看了看唐三,这小子的名言要被自己拿来用了啊!凌禹想着,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清了清嗓子。在独孤博几乎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老怪物,你这毒也只不过是垃圾而已,又有什么难解的。”
独孤博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就条件反射的想要收手。毕竟他身上的毒是他最想解决的问题,哪怕这两个小子真的欺负了独孤雁,面对能解决他们这个武魂的问题的办法他也会……先把那个方法骗过来再把人干掉的。
凌禹看着独孤博一瞬间黑下来的脸色,笑眯眯的又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你的那些毒,连你自己都受不了吧!封号斗罗中的垫——底——斗——罗——?”
唐三在一边看着独孤博被气的浑身发抖,那张惨绿色的老脸上都气的泛起了一丝红色,对凌禹的作死水平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只不过到底是自家兄弟,唐三也不可能看着凌禹真把自己作死,赶紧插话分散独孤博的注意力:
“没错,只不过是一种垃圾毒而已,亏得你还把它当成宝贝。”
听了唐三的话,刚刚还愤怒的不能自已的独孤博突然冷静了下来,怪笑一声:
“多少年了,我算算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们两个小子难道不怕死么,竟然敢置疑老夫的毒?你们知不知道,哪怕是其他的封号斗罗,在谈起我的毒时也会勃然色变。”
凌禹闻言微微一笑,道:“勃然色变?你确定他们是因为你的毒而变了脸色,还是因为那些毒素爆发出来挺恶心的而变色?”
唐三在一边看到凌禹开口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刚想拦下却慢了一步,凌禹那些话已经脱口而出。唐三哀叹一声自家禹哥怎么这么懂得人生不息作死不止的真谛,一边提起了全身上下的魂力准备拼死一搏。
此时的独孤博已经气到极致变得冷静了,一双惨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禹,冷声道:“好,好!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来试试,看老夫的毒到底是不是垃圾!”
说话间,一道绿色的光芒已经从独孤博的手上脱出,闪电一样的向着凌禹的方向射来。唐三在旁边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在他的计算里,独孤博的这一招,他无论如何是挡不下来的。
凌禹却很淡定的站着,那道绿光将要触碰到凌禹的时候,他的双手上各是一道光芒闪过。
一黑,一白。
左手的生死两仪剑,右手的混沌青莲。
凌禹表示自己不慌。
独孤博现在感觉有点不妙。之前在天斗皇家学院那里,他也感觉自己的魂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只不过那次他漫不经心的分出一丝魂力,根本没注意感受。只是这次,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的那缕魂力被自己面前这个少年身上的什么东西吸走、吞噬了。
独孤博不由得感到了一丝害怕。如果,只是克制他的魂力,哪怕是全克,也不会让他感到如此的害怕。可是,被克制和被吸走魂力根本就是两回事啊!
被克制他还有办法,哪怕是硬拼,也能杀出一条路来。可是被吞噬,在不断削弱他的同时,还会不断给对方增加力量,尤其是这个他完全看不透的少年。
这种发自内心忌惮的感觉,这么多年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而那次,他和那人交手,输的彻彻底底。
独孤博还在思考着这个名叫凌禹的少年和那个人有什么联系,那边唐三已经开口了:
“看来你还不信?那我问你: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你两肋处是不是会出现麻痒感,而且会逐渐增强?这种痛苦每天午时和子时各发作一次,以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每次要足足持续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
“还有,每当深夜,大约三更天左右的时候,你的头顶和交心都会出现针扎般的刺痛。全身痉挛,至少半个时辰。那种痛不欲生的过程,就不需要我描述了吧?”
“如果不是中毒,会出现这种症状?你不但已经中毒,而且还已经毒入骨髓,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中的毒,根本就不是魂力所能压制的。”
独孤博被唐三说中了所有症状,脸色一下子黑得彻底。刚才的愤怒和忌惮,已经尽数化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