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路飞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不住的起伏,意识逐渐的模糊。
“门把手,扶手,座椅靠背,我尽量的把杰森1号涂抹在这趟飞船上的每个地方。
......
这趟飞船上有300名乘客,我认为这个数量级别的人数足够了。
......
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只丧尸之后,你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
你的亲人,朋友,他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世界会怎么看待你。
......
氪星,曾经是那样美好的一个地方。它远离地球,与世无争。它不应该被人类这样的对待。对吧?”
亚伯低下了头,表情痛苦。
“你的身体有所改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路飞,祝你好运。是到了把氪星还给氪星人的时候了。”
在到达大厅的小面馆里,路飞瘫坐在食客的位置上,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身体的怪异不适感,使得路飞的精神也变得恍恍惚惚的。
对面温文尔雅的亚伯,低调而平静的诉说着一些在旁人看来毫无关联的句子,但对于路飞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丧尸?路飞隐约的听到这样一个词,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看过的那些丧尸电影。
不会吧,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丧尸了?路飞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这是,要死了么?”路飞感觉很恶心,迷迷糊糊的用尽全身力气,问了一句。
他急于要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但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对面的亚伯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一直在自说自话。
“杰森,杰森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年纪比你要小一点。”
“我把这种病毒命名为杰森病毒。它是一种很可怕的病毒。”
“整整5年时间,我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全力的与杰森作斗争,想要控制它,抑制它,消灭它。但是我失败了。”亚伯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表情痛苦的留下了眼泪。
路飞根本没心思听他絮叨,眼前亚伯的形象渐渐的模糊。
路飞用尽全身力气呢喃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亚伯低下了头,沉默了,可怕的沉默,脸上露出一些愧疚的神色。
航空港的到达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望向面馆这里,看到的是两个面容憔悴的人在平静的低声对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过了好一会儿,亚伯缓缓的伸出手在桌上的手提箱上拍了拍。
“我知道你很愤怒,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公平的。这99只血清,你一定要保存好。每隔10天你需要再注射一支,记住。”
说到这里,亚伯注意到路飞已经快要睡着了,抬手用力的拍了几下路飞的脸颊。
“嗯!”路飞被强迫的拍醒,哼哼着抬头看了一眼亚伯。
“每隔10天必须注射一只,不然丧尸病毒就会侵入你的大脑。病毒一旦侵入了人类的大脑,注射这些血清也不管用了。另外,正常人千万不要注射,会死人的。听到了么?”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打在了路飞的脸上。
“嗯!”路飞胡乱的答应着。他多么希望此刻的他能够头脑清晰的搞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他做不到啊!
亚伯注意到了路飞的状态是迷迷糊糊的,浑身冒汗,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这是正常反应,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你还有的忙活呢!”
亚伯站起身,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眼看了看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状态的路飞,叹了口气。
走上前去,拉起路飞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用力的把路飞搀扶起来,就像是搀扶起路边的一个醉鬼。
“需要帮忙么?”面馆的老板担心的问。
亚伯摇了摇头,“不用,他喝醉了,我带他去醒醒酒!”
说完,另一只手拎起桌上的箱子,架着路飞,走了出去。
“哪有酒啊?这两个人真奇怪。”面馆的老板,看着两人的背影念叨了一句。
“你管他呢!付过面钱了就行。”老板娘一边擦拭着桌面,一边怼了自己男人一句。
突然,不远处的大厅出口方向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有人凄厉痛苦的哀嚎。
有人恐惧害怕的尖叫。
有人摔打东西,快速的奔跑。
“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面馆老板手里拿着大勺,跑出来张望。
老板娘有些害怕,也跟了出来,紧紧的抓着自己男人的手臂,躲在老板的身后查看。
只见嘈杂声音的方向,人头攒动,大家四散而逃,极速的奔跑着,厮打着,尖叫着。不时地有行李箱,桌椅板凳等杂物飞向空中。
“这到底是怎么了?”老板娘有些害怕。
面馆老板看着远处出事地点,那四散的人群惊慌失措的样子,非常的骇人,皱了皱眉。
难道是氪星人攻击?
猛的想起了什么,面馆老板回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只见刚才在自己面馆里吃饭的那两人,相互搀扶着向着不远处的入闸通道走去,不紧不慢的,完全没有被周围慌乱的人群所干扰。
而二人周围的路人们都在紧张的伸头张望,有些人害怕的尖叫,有些人开始边看边退。
一队空港战警全副武装的跑向出事地点。
“肯定出大事了,快,躲到后厨去,把门锁起来。”面馆老板一看情况不妙,赶忙拉着老婆向后面跑去。
“那个吃面小伙子的背包还在座位上。”老板娘猛的发现路飞的书包忘在了座位上。
“哎,先别管了,他一会儿会回来拿的。”老板急忙的说着。
“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在整个大厅里响彻起来,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声。
亚伯加快了脚步,架着路飞走向了一楼大厅的尽头,那边比较偏癖,人很少。
路飞的身体虚弱,混混沉沉的被人架着疾步行走,感觉很不舒服,浑身酸软无力,胃里却是翻江倒海,眩晕,恶心,想吐。
他已经萎靡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的状况也不允许他做出任何的反抗,任由着亚伯随意的摆弄他。
亚伯走到大厅的尽头,找到一个偏僻的小门,推门进去查看了一下,确认是一个无人的杂物间后,把路飞扔了进去。
此时的路飞早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能量,瘫倒在杂物间冰凉的地板上,不再动弹。
“委屈你了。睡一会儿吧!”
亚伯帮着路飞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又将手提箱规矩的放在路飞的手边,然后从手腕上取下一串墨绿色的玉石手串,套在路飞的手腕上,非常不放心的看了路飞最后一眼。
“祝你好运!希望在你醒过来之前,你还没有被吃掉。也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
亚伯说完退出了储物间,将房门内部反锁的开关打开,锁好了房门。
又在储物间的门口放置了“正在打扫”的牌子,抬眼望了望远处乱成一锅粥的人群,竖起衣服的领子,低下头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