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了皱眉头,“罗少校,你急急火火的跑下面来,窝在这里干什么呢?”
“哎呦,大组长来了。”罗德金站起身,迎了上来。自从路飞被将军任命为组长后,罗德金上校在对待路飞的态度上明显的改善了,但内心里仍是充满了鄙视。
故作神秘的凑上来,用像是招揽游客来参观他的奇幻表演秀一样的方式,对着路飞说:“嗨,你是不知道,这些氪星人可好玩了,你打他,他也不太知道痛,受了伤很快就能好。你欺负他,他也不做声。”罗德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这里好像都有点问题。傻傻的,非常有趣。”罗德金说完一脸的坏笑。
路飞听言,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他妈的,这罗德金是有虐待狂的倾向啊。
忽然,在墙角缩着的氪星人,用害怕的情绪给路飞发来了信号,“救我!”
路飞突然意识到了罗德金所说的“你欺负他,他也不做声”是什么意思。这氪星人根本就不会向人类表达自己,怎么能作声呢?
罗德金看到路飞望着氪星人在想事情。兴奋的拍拍路飞的肩膀,“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什么?”
路飞看到罗德金脸上那坏坏的笑容,心知准没好事。
果然。
罗德金径直从桌上拿了一把刀,向着那氪星人走去。
“救救我!”
来自氪星人内心深处的呐喊震撼着路飞的心灵。
“罗少校,你要干什么?”能感受到那氪星人恐惧,路飞也慌了神。
然而,罗德金没有搭理路飞,一把抢过士兵手里的电击棒,冲着那氪星人大喊,“站起来。”
说完,用棍子在氪星人的身体上戳了戳。
氪星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
高大的身材站在同样高大威猛的罗德金的面前,十足的成了一个巨人。
“扑!”
罗德金将那只匕首狠狠的捅进了那氪星人的腹部。
那氪星人闷哼了两声,身体不住的发抖。
眼神里全都是无助的神情。
路飞愤怒了,因为那种疼痛和恐惧,让带着磁云手串的路飞感同身受。
那是一只鲜活的生命,竟遭到这样毫无缘由的残酷对待。
“住手,罗少校,你要干什么?”
罗德金回头看着路飞,眼神里充满了得意的神情,却又并不说话,用异常缓慢的手法一点一点的拔出匕首。
匕首拔出的同时,伴随着氪星人低沉的呻吟声。
路飞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罗德金虽然高大,但是站在那巨人般的氪星人面前,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
论纯打斗实力,那氪星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罗德金打倒在地,或者撕的粉碎。
但现实中,那氪星人却是如此怯懦的任由罗德金如此恣意妄为的残忍对待他。
那只匕首已经被完整的拔出了。
蓝色的血液从氪星人的身体里一股一股的冒出。
诺大的房间里,一干人等眼铮铮的看着氪星人被刀捅了,只有路飞尖叫出了声,其他人都安安静静的像是没事发生一样。
显然他们都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
那被捅的氪星人一直在闷哼。
它的痛苦,只有路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忍耐!”路飞通过手串接收到地牢深处那个神秘人的呐喊,那信息稳定而且坚毅,似乎是想告诉这牢里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
路飞揪着罗德金的肩膀衣服,愤怒的咆哮着:“你为什么要捅它啊?”
罗德金笑了笑,用手中的匕首在那氪星人的身体上摩擦了两下,那动作就像是在使用一块破抹布擦血。
看到那把罪恶的匕首恢复了它的金属光泽,罗德金收起了它。
那氪星人佝偻着身子,用手按住伤口,身体不住的颤抖。
罗德金却用手中的电棍敲了敲氪星人的手臂,示意他把手抬起来。
“蓝色的血,怎么样?没见过吧,路大组长!”
对于罗德金炫耀似的展示,路飞完全没心思理会。
“路组长,你看下这氪星人的伤口。”罗德金伸出手,在氪星人的伤口上抹了一把血迹。
蓝血很快的被止住了。伤口也很快有了愈合的迹象。
“怎么样?看到了么?很厉害吧?它们氪星人的这种伤口愈合能力确实是让人惊讶啊。任凭你怎么伤害它们,都没有关系的。你要不要试试,捅一刀,很过瘾的。”罗德金边说边笑。
路飞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上前一步,双手揪着罗德金的衣领将罗德金狠狠的钉在墙壁上,咆哮着:“它不吭声,并不代表着它们不会痛。你这个人渣!”
罗德金显然没有料到路飞会突然的发狂。
从路飞那看似纤弱的身躯里迸发出无尽的力量,罗德金极力的挣扎着,竟然挣脱不得。
“你给我松开,松开!”
说实在的,被一个羸弱的小孩子像钉膏药一样的钉在墙上,却无力挣脱,挺丢脸的。
一旁的士兵见状,连忙上前分开二人。
同在屋内的尼坤则在一旁冷冷的观看,无动于衷。
大家都为路飞的神力,以及过分的愤怒感到有些奇怪。
毕竟只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氪星人,胆敢这样去冒犯一位堂堂的人类机甲战斗营的营长,行为逻辑有些不太合情理。
罗德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喘着粗气,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指着路飞骂道:
“你他娘的,有病啊?别以为将军赏识你,封你个小组长,老子就要让着你。告诉你吧,你管得了丧尸,管得了疫情,可管不了氪星人,这牢里可是我的地盘。”
眼看着形势就要恶化,一直旁观的尼坤连忙走了过来,“好了好了,都冷静一下。不要为了一个氪星人伤了和气。”
“切!这叫什么事啊?”罗德金生气的甩掉手中的电棍。命令身边的狱卒将受伤的氪星人带下去,关起来。
路飞冷静了下来,这里确实是罗德金的地盘,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不好闹得太僵,遂走到桌边,拿起一只卷好的烟卷,递给罗德金。
“罗少校,刚才对不住了。我向你道歉。”
罗德金挥手挡开了路飞递烟的手。嘴里骂骂咧咧的扭身向着出口走去。
“罗少校,您去哪啊?我想提审这里的一名囚犯可以么?”路飞试探的问道。
罗德金连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随便你,路大组长。”
又用手拍了拍门边上狱卒小张的胸口。
“今晚,你值班?”
回头对着屋内说道,“就让这个小张替你安排吧。你小心别让氪星人把你给吃了就好。我先告辞了。”
“不会吧,你这就走了,你不管我了。我晚上住哪?”路飞有些疑惑,看着罗德金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回头看向尼坤,尼坤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我也先走了。明早我来这里找你,你自便吧。”说完也跟着罗德金走了出去。
“不是,我......”路飞呆立在原地,思索着:难道真的是自己人品太差了?
地牢里的夜晚阴暗潮湿,昏黄的灯光照射在湿滑的墙壁上,泛着让人不舒服的光泽。
今晚不会真的要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