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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民间有句俗语“大雨来临前的宁静”,天上一切看上去还是那么安详,谁也想不到这安详的背后隐藏怎样的黑暗,而玉帝他们为了推翻这黑暗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的第一步便是拔出自己的利刃,而他们的利刃便是孙悟空,可这一切悟空却并不知晓,他还在为那日师父的问题冥思苦想,可是经过几天的思考还是没有答案,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师父解开疑惑,于是起身前往师父住处,正走在路上,居然碰见了许久未见的二郎真君杨戬。

杨戬笑脸相迎:“大圣,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悟空回答:“安好,安好,真君怎么会出现在此?”

杨戬说:“哦,是这样,我来西天办点事,想起与大圣许久未见,正想去府上拜访大圣,没想到在此遇见。”

悟空听此,疑惑地问:“不知找老孙有何要事?”

“哪来什么要事,就是多日未见,恰巧来此,借机拜访大圣,毕竟你我也算旧识。”

悟空心想,自己和二郎神也没那么好的交情,怎么会突然来拜访自己,就在悟空不解之时,杨戬也看出了悟空的心思,连忙岔开话题,“不知大圣这是要前往何处?”

“我要去见我师父,几日前师父抛给我一个问题,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特去请问师父。”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三藏法师,不知可否与大圣同行,前去拜访一下,顺便让我也领略一下大师的教诲。”

悟空又想,二郎真君什么时候跟师父也有交情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杨戬,杨戬略显尴尬,说:“大圣不会如此小气吧,连大师的教诲也不愿与我分享,走吧,我们别再这耽搁时间了。”说话间便拉着悟空一起前往三藏法师的府上。

来到三藏府邸,悟空在前,杨戬随后进入府邸,看见三藏法师正在塘前观鱼,便上去请安,悟空:“师父,徒儿前来请教关于几日前的问题。”

杨戬在悟空身后点头行礼,说:“三藏法师,小神恰巧碰见大圣,故一同前来,一来拜访一下大师,二来也想聆听一下大师的教诲。”

三藏回道:“真君言重了,小僧佛法浅薄,不及佛祖一二,怎敢教诲真君。”

“大师不必谦虚,轮佛法,相信这西天无几人能在大师之上,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三藏微微鞠躬以示接受二郎真君的恭维,转头问悟空:“不知悟空有何问题?”

悟空回答师父,“就是那日与师父一同观凡间所感,徒儿回去以后,实在想不出来,今日特来请教师父。”

三藏面露难色,说:“佛法本质就是一个悟字,既然你有所困惑,理应冥思苦想,直至顿悟,难不成如此简单的道理也要为师指点吗?”

悟空为难,连忙说:“佛法讲究悟,徒儿自是明白,只是当日师父的问题并非出自佛经,所以徒儿实在不知该从何悟起。”

“佛经也是各位佛陀自万千事物悟出的道理总结而成,即使问题不出自佛经,便不能悟了吗?”

“也许是徒儿愚笨,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去悟,还请师父指教。”

三藏转身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那你就从找到在何处开始去悟吧,为师还有很多佛经需要抄诵,这几日不要再来打搅为师,自行离去吧。”

就在此时,杨戬突然打断师徒二人,说:“大师,是否是因为小神在此,大师不便传法,如果是,小神自会离开。”

三藏停下脚步,转身对杨戬施礼,言道:“此事与真君无关,小僧教诲自家徒儿,让真君见笑了,此次小僧确有要事要忙,也未能尽地主之谊,还请真君见谅。”

“哪里哪里,大师既有要事,小神改日再来拜访。”

就在这言语之间,杨戬的眉心微微闪了一下,就这一点闪烁的光芒却被悟空看在眼里,悟空刚想问,杨戬转头对悟空说:“大圣,既然尊师有要事,我等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罢,与悟空一起离开了三藏的府邸。

走出很远,悟空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纳闷,停下脚步,问杨戬:“你方才为何开天眼?”

“你难道没觉得三藏法师今日有所异常?”

悟空点头,杨戬接着说:“那你猜我为何开天眼?”

悟空眉头一紧,“难道你怀疑那不是我师父?”

杨戬低声说道:“所以我才开天眼确认了一下。”

悟空摇头说:“不可能,如果那不是我师父,我这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了。”

“大圣,确定自己的火眼金睛能分辨所有人吗?难道你忘记了多年前的一个人?”

悟空回忆了一下,“不可能,那人以被如来处死,不可能是他。”

杨戬又追问:“你亲眼看见过他的尸首吗?”

悟空听到这,不由一惊,“不可能,他那时已被困在金钵之中,死定了。”

杨戬靠近悟空的耳旁轻声说道:“我本不该过问,可是今日巧合被我遇见,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是他,至于信与不信,只能大圣自己定夺了。”

悟空推开杨戬,说:“你今日来寻我,我便觉不正常,原来你是想挑拨我师徒关系。”

杨戬无奈地说:“大圣,你仔细想想,我挑拨你们师徒关系对我又有何好处?难道你没觉得大师跟往常不一样吗?”

悟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戬又说道:“那我问你,你只看见六耳被困金钵之中,你确定只有如来一人可控制那金钵吗?”

悟空哪能确定这种事,毕竟西天之上佛陀众多,法力高深者数不胜数,杨戬又问:“你们师徒这么多年,我知道中间闹矛盾的时候也不止一次,三藏法师有像今天这样对待过你吗?我作为一个外人都觉得难堪,何况大圣。我也是赶巧碰见了此事,也将我所见所想告知大圣,至于大圣觉得我是在挑拨你们师徒关系,我也无话可说,就此告辞,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说完,杨戬便转身离去,留悟空一个人楞在哪里,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反复的问自己:“你是否真的了解师父?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师父?难道六耳真的还活着?现在还变成了师父,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的师父去哪了?”

杨戬离开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化成悟空的样子,去了天蓬那里,天蓬见师兄来找自己,赶紧迎上去,“师兄,你来找老猪饮酒了?”

“悟空”小声对八戒说:“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天蓬看见师兄这架势,连忙带师兄去了里间,待师兄坐下,问:“师兄,这是发生什么了?”

杨戬变回自己的模样,天蓬楞了一下,问:“二郎真君?”

“是我,天蓬将军,起风了,该行动了。”

“不是,你到底是二郎真君还是我师兄?”

杨戬傻掉了,心想这天蓬元帅变成猪八戒以后智商也变低了吗?等杨戬回过神后,说道:“天蓬元帅,暗号,暗号啊……”

天蓬想了想,问:“啥暗号?”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蓬听完,确认是那日玉帝留给自己的暗号,对着杨戬抱拳行礼,说:“真君莫怪,毕竟此事重大,天蓬自当谨慎一些。”

杨戬点了点头:“不亏是天蓬元帅,做事小心谨慎,这一对比,反而是我莽撞了。”

“真君有天眼可辨人真假,天蓬不会,自然要更谨慎一些。”

“好了,现在不是你我客套的是时候,西天,起风了……”

杨戬一五一十的将西天发生的事情跟天蓬说了一遍,天蓬听完问道:“那现在我师父去哪了?”

杨戬:“这个,我们还不清楚,接下来我们会去查清楚的……”

天蓬疑问:“只是查清楚?我答应玉帝,帮他完成大举,可是没答应把我师父搭进去。”

杨戬见天蓬情绪一下激动了,连忙解释:“哪里话?怎么会把三藏法师搭进去,等我们查清楚他的去向,自会派人保护他。”

“派谁?那边可是各个佛陀要吃我师父,你们打算派谁保护?保护的了吗?”

杨戬思考一下后回答:“二十八星宿行不行?”

天蓬一听,说:“闹呢?你觉得行吗?”

“那四大天王总行了吧?”

“就广目,多闻他们几个?”

“那哪吒带他手下众将还不行吗?”

“不够,我信不过那个娃娃,毕竟小孩子,不放心。”

“你总不能让李天王去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天蓬一改严肃的表情,笑着说:“真君莫急,我并不是说要派重兵去保护我师父,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阵营有哪些能人猛将。”

“你?你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还跟我耍心眼。”

“好了,现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只要你们找到我师父把他藏起来应该很简单吧,剩下的我会努力去做的。”

“你现在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

“什么事?”

“搞定你的师兄,他似乎没有完全相信我说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

“你们兄弟这么多年,他难道还不信你吗?”

天蓬憨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我骗过师兄太多次了,他也没那么相信我。”

“那他相信谁?”

“我沙师弟还有小白龙。”

杨戬吃惊的说:“也就是说,你们几个,他就不信你呗?”

“可以这么说。”

“那现在怎么办?”

”真君放心交给我吧。”

杨戬:“交给你?他不信你,还怎么交给你?”

“师兄虽然不大信任我,但是师弟们还是很相信我的,我让师弟去劝他。”

“此事不方便太多外人知道。”

“真君就放心吧,我沙师弟傻的要命,他不会察觉出来的。”

“那好吧,你尽快安排,我得回去找玉帝复命了。”

天蓬送杨戬离开后,拿了两坛酒,往金身罗汉沙悟净的住处飞去,表面看上去天蓬很轻松,实际上,心里已经乱作一团,毕竟他知道此事一旦失败,那后果是自己完全承担不起的,可是为了师父,他愿意赌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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