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辰哥,你还真去湄洲了?!!】
这到底是什么执行力?追妹子竟然也这么快?!!
【不过,你知道苏小夜在哪不?】
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
【在她家里。】
秦崢:“······”
这是炫耀吧?
是吧?是吧!!!
卧槽,好狗!
叶辰:【再排查一下生科所里所有的电脑,确保没有她的消息泄露出来。】
【OK.jpg】就算辰哥不说,他也会去排查一下。
谁叫苏小夜是他们家辰哥心里的宝贝疙瘩,好说歹说都得保护好了。
叮嘱完秦崢,叶辰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视线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心里算了算方位。
不出意料的话,他挑的这间客房,上一层,刚好是小姑娘的房间。
凌晨,五点。
天色依旧黢黑,苏子夜盘腿坐在阳台处的吊椅里,肘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瓶红酒。
姜素的手术几乎让她连轴转了四五天,终于有空闲停歇下来,但是整个人丝毫没有困意。
大脑深处在喧嚣,因为长时间专注于手术的事情,脑海深处一直传来尖锐的疼痛,驱散着微弱的睡意。
女生握着酒杯的手因为大脑的疼痛而逐渐收紧,苍白纤弱的手背因为紧绷,骨骼青筋凸起。
清脆的一声碎裂响声,倏的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
猩红的酒液混着涌出的血迹滴落在地板上。
碎玻璃扎进手心里的细碎疼痛瞬间攀涌上大脑,麻痹感袭来,尖锐的疼痛好像减弱了几分。
苏子夜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艹,特么的跟个怪物一样。
两年多的时间,一半被囚禁做实验,另一半拓展自己的资本。
地下研究院的那些人因为上面的要求期限将近,对实验品下手狠了双倍,而她为了生存,必须更狠。
一年多时间,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多个小时,少餐少睡,为了招揽人脉巩固势力,她把自己活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现在忽然想想,若是报完仇之后,一切回归原点,那她先前建立的那些势力也挺没意思的,毕竟以后也没人接盘,迟早解散。
苏子夜闭了闭眼,手心里细碎的痛意逐渐淡去,大脑中尖锐的疼痛再一次占据了主导地位。
啧,果然啊,动脑伤神。
酒杯碎裂,苏子夜索性换了只手拿过桌上的酒瓶直接吹了起来。
夜,难捱。
突然,卧室的门被敲响。
现在这别墅里不是只有她?
哦,差点忘了,四点多的时候还接回来一个。
“叶辰?”
苏子夜试探性的喊道。
这个点了,他怎么也没睡?
“是我。”叶辰眸色晦暗的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开口,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和低沉。
一闭上眼,叶辰的面前就好似出现了视频里的场景。
冰冷的实验室,脆弱的女孩儿。
寂静的夜幕里,玻璃的碎响在这个时间点显得尤为的突兀,紧接着,窗外吹拂的凉风里就夹杂了浓郁的血腥味。
床上的男人霎时间睁开了暗藏锋芒的眸子,视线落在传来碎响的天花板上。
叶辰克制的在床上躺了会,但是对于小姑娘的担心愈发的猖獗。
“这个点了不睡觉,做贼么?”女生的声音暗哑且冷,叶辰听在耳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满是荒芜和死寂。
“你不也没睡么。”叶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只觉得碍眼的很,“还弄伤了自己。”
苏子夜喝酒的动作一顿,垂眸看了眼还在涌出血的左手手心,鲜血和红酒混杂了一地。
像妖异的曼珠沙华。
这男人,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