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夜从厕所出来,就看见站在走廊边的男人,
修长的背影逆着下午的阳光,宽肩窄腰,身量极其吸引人。
听到身后的响声,叶辰转身,就看见小姑娘站在原地,脸上神色莫辨。
“比赛快开始了。”叶辰提了一句。
苏子夜点点头,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吧。”
比赛场地。
孟遂看见乔年出现在后台的时候,满脸惊讶。
他不是让人把这小子关起来了么。
狠狠地踢了踢身边的沈科:“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这臭小子关起来了吗,怎么现在人在这里。”
一旁的沈科有苦说不出,他也记得他把乔年关好了,并且再三确保人不会逃出来。
但是这······
“行了。”孟悠瞥了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出声制止道。
视线微眯落在即将上场的人身上。
他最好能识相一点,拿了钱办好事,否则她让他连这个舞台都下不来。
观众席第一排。
中场休息的时候,秦崢出去买了三杯果汁,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先坐在座位上的辰哥不见了。
等了好久,直到比赛快开始了,秦崢才看见自家辰哥跟着人家苏小夜后面,慢悠悠的走回来。
秦崢简直没眼看了。
好歹也是京城名媛疯狂追求的人,怎么到了苏小夜这里就变成活脱脱的舔狗了呢?
不过秦崢也不敢说些什么,主要是现在他得靠着辰哥发工资过日子。
太惨了,想他堂堂京城秦家大少爷,竟然要给人打工。
天理难容呐。
“苏小夜,你喝什么味道的?”抛开心里的凄凄惨惨戚戚,秦崢直接越过了自家辰哥,朝苏小夜问道。
话说,他另寻一个老板怎么样。
他记得苏小夜貌似也是个小富婆来着,而且目前他眼前最有钱的辰哥还得悄咪咪的追着苏小夜。
这样看来,苏小夜简直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头上的女孩子呐。
“这个吧。”苏子夜挑了个石榴味的,坐回了座位上。
视线落在舞台上,刚刚被锁在厕所里的那人貌似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悬在琴弦上方的手缓缓落下。
古朴厚重的琴声响起的第一声,苏子夜插吸管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些许兴致。
这曲子,巧了。
正是昨天预决赛上孟悠演奏的那首《五岳令》。
后台,孟悠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视线落在舞台上。
他怎么敢?
“姐。”一旁的孟遂也是懵了,随即恶狠狠地说道:“看我待会怎么教训这臭小子。”
“姐,别慌,这穷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
看见自家的姐姐生气了,孟遂赶紧安慰道。
后台还有不少的人,孟悠侧了侧视线,看了看周围的人。
后台有不少的人都投射过来疑惑的视线,孟悠压抑住心底的怒火,立刻表现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场下也是一阵耸动,仅仅是相隔一天,有不少人对于昨天孟悠的表演还有印象,更不提直播间里那些孟悠的粉丝。
【什么意思?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窃别人的曲谱,还敢在国艺赛这么大的舞台上表现出来?】
【什么鬼?这人这么猖狂?】
【长得这么寒酸就算了,还敢偷窃姐姐的曲谱?】
【听说是浮山县的人。】
【就是那个特级贫困的小破村子?难怪了。】
苏子夜抬头看了眼弹幕,上面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不过也不是没有保持理智的人。
【额······我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弹的要比你们那个博主姐姐好呢?(狗头保命)】
但是这样的话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骂声掩盖了过去。
【这首《五岳令》是我们姐姐写的,并且早就在直播的时候给我们弹奏过一段。】
【楼上夸赞的人是瞎了吗?】
······
场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但是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舞台中央的人。
乔年在弹奏出这首曲子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这番场景了,更是预料了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弹奏古琴。
那群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既然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乔年弹奏的格外用心。
场下的苏子夜咬着吸管,慢悠悠的喝着手里的石榴果汁,闭着眼听着一首全新的《五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