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城
传承了万年的古城,南域最大的交易城,处于两大帝国的交界处。在城内不准有任何的武者,这是两大帝国的铁血规定,没人敢违反这样的规定,因为每一个帝国都是通灵大陆上强大的存在,更何况是两个帝国共定的规矩。
因为武者有着太过于强大的能力,要杀死一个凡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一个顶尖的武者甚至可以弹指之间杀万人。
所以从万年前人类就建立了这个凡天城,只有凡人才能居住,整个大陆的武者们也一直维护着这个规定。
区分一个武者的强弱是按等级来判定,武者等级分别为:
灵之力-战魂-战师-战王-战宗-战皇-战尊-战圣-至尊。
每个等级又分为十星。武者每升一星,就会变得更加强大;而每升一级,实力更是之前的数倍,肉身更加强大,传说中的至尊强者的肉身已经是不坏之身,据说连天雷都可以对抗而不伤,接近不死之身,也可以说是仅次于神。
成为武者不仅自身实力得到提升,寿命得到延长;还有帝国的俸禄,世家的招揽,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总之这个大陆是一个武者的世界,只有武者才能被人尊重与崇拜!凡人只能居住在这凡天城寻求武者们的庇护。
要成为一名武者,必须本身要具备先天之灵,先天之灵被分为三等:下等,中等,高等。
所谓先天之灵,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便已经确定的体质,有的人体质特殊,适合修武,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这种体质堪称高级;有的人体质平平,还可以修武,不过一生达到的高度也很有限,所以被分为中等、下等;有的人不具备任何体质,他们不可以修武,只能生活在凡天城寻求庇护。或者在一些地方为武者效力,不过为武者效力的普通人的待遇一般非常凄惨,生命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主人的。这种人一般是武者买来的奴隶,不然谁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来操控。
先天之灵等级越高越是高等,也越受到帝国、大家族、大宗门这些势力的培养,身份可谓一日千里。
不过成为武者之后,一切的命运都将交给自己,不可以再住在凡天城,凡人的那种安逸的生活已经不在,面对的将是一个充满危险性而又神奇的灵气世界。
而想要成为强者(战王至战尊),付出的将会更多更多,包括生命。
至于成为至强者(战尊之上),只能说是痴人说梦!因为万年来通灵大陆上成为至强者的武者只有巴掌之数。想想看,整个大陆的武者何止千万,而成为至强者的武者才寥寥无几,最后这些至强者在魔龙之战中更是死伤殆尽。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妖族敢于对抗人族的原因。至强者只存在于传说,千年来并无人达到这样的高度,可见它的条件是何等的苛刻。
………
传说万年前通灵大陆发生了一场浩劫以后,人族就成为了大陆统治者;也是在千年前,人族唯一的至尊强者手持天罚神剑击杀了太古魔龙,为整个大陆赢来了安宁,但最后这位至尊强者和神剑都不知所踪!有人说至尊和太古魔龙同归于尽了,神剑被遗落在那个战场上。
后来的很多人族强者和妖族强者也因为寻找神剑而大打出手,导致矛盾不断积累,最终演变为战争。
也有人说至尊受了重伤,带着神剑隐居起来了。
但是随着至尊和神剑的失踪,大陆从一个帝国分裂成了两个帝国,妖族也虎视眈眈的望着人族统治的地域,常年战争不断。而至尊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人们都相信了第一种可能。
………………
在繁荣的街道上,一个衣着很破烂,一脸肮脏不堪的少年颓废的走在大街上,与这里的繁荣景象格格不入,他始终都是低着头。
不知不觉走出城门外,好像查觉了周围的冷清,少年终于抬起头来,回望了望刻在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凡天城’,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但随即被愤怒和怨毒所代替,眼中一丝的犹豫被湮没。
在这少年手臂上留满了淤青,有些地方皮肤下还有淤血残留,显然是刚被暴打过不久,少年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凡天城’。
微风吹来,在这炎热的天气本应该让人感到凉快的微风,少年有些苍白的脸庞却显出了痛苦之色,紧握的双拳瑟瑟发抖,很明显他在承受着身上传来的痛苦。
“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至强者,让这凡人之城永远记住我的名字,让你们这些混蛋后悔曾经的决定。”少年瑟瑟发抖的的拳头不由握紧了几分,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脸上那一份坚定的信念。他毅然把视线从城门上的‘凡天城’转开,头也不回的顺着远处的官道走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滴在用坚硬石头铺成的官道上。
他背上裹着一个小包袱,都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和一些他自己的东西,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总比在这个没有任何亲人,永远被冷眼相待、被挨打,永远也吃不饱的地方强。
不知走了多久,少年的影子渐渐被拉长,天空的西方红通通一片,少年知道夜幕即将降临。
看了看周围,少年吓了一跳,这是哪里?官道两边怎么都是树木,看着后面黑暗正在追着自己。还好前面的天空上还有一些淡红的光亮,可是前方看到的不是山就是树木,哪有人烟啊?少年有点害怕。
虽然以前自己为了寻药给母亲治病曾经一个人露宿野外,但是那时自己心中牵挂着母亲的病情,并未畏惧任何的危险,如今却是不行,自己必须活下去,不单单是自己所定的目标,更是为了母亲临终前要自己好好活下去的遗言。既然答应了母亲,我陆影岂能食言?少年仰头看着昏暗的天空。
“算了,趁着还看得见,先生个火吧!明天再赶路了,希望能碰到过路的人。”陆影佯装这样安慰自己,可是紧握的手心冒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毕竟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过往的人能过去的都过去了,过不去的肯定找个客栈住下了。
忙忙碌碌的把周围的干枯树枝抱了过来,选择离道路不远的石壁旁生起了一推火,这样如果真有过路的人也好知道。
坐在火推旁,陆影取出后背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有些干硬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手拿着馒头,另一只手又伸进包袱里,一只笛子被取出来,陆影痴痴的望着笛子,把剩下的一小半馒头塞回包袱里。
笛子略显绿色,但又不是纯粹的绿色,似玉非玉,笛身光滑如镜,借着火光只见这笛子一共有三节,每一节的连接点都凸出来,就像竹子那样的关节,让人看起来颇有神秘的感觉,不知道是用何种材料做成的。
这是母亲留下来最具有价值的东西,也是最具有纪念的遗物。母亲生前就告诉他,这个笛子不能丢失,将来他肯定用得着。虽然有点不知道母亲为何这么肯定,不过对于母亲的吩咐他是牢牢的记在心里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又教他一首曲子,没有什么名字,只是说是家乡的名曲。他曾经问过母亲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母亲只告诉他,我们的家不在这里,最后她却疾病临身不治而终。
想想自己曾经为寻求一株草药而走遍整个凡天城的心酸,想想那些唯利是图的医者,还有那些以殴打他为乐,骂他为野种的众少年。
陆影心中充满了冷淡,只有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发泄。
很快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难道在这世间除了母亲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吗?
他轻轻地挽起笛子,一阵忧郁的笛声传开,笛声带着深深地思念之感传向四方,如诉苦如迷茫,正是母亲教他的那首家乡曲子,陆影闭着眼睛忘情的弹奏,泪水与笛声相伴。
弹一曲完毕,陆影也睡在火推旁,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没注意到在他弹奏之际,笛子微微发出的光泽。
就在他正在熟睡之时,忽然一缕暗淡的红光从笛子中激射而出,直冲天际。
红光很小,几乎微不可察,但是速度很快,转眼间便消失在空气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