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依依惜别,王世荣本想回家报个平安,但想到剑宗封山百年,这种时候回家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王世荣毫无目标的闲逛在不知名的山间小路上,悠闲怡然。
后方由远及近,响起了脚步,却见一名大汉急奔而过,那大汉虎背熊腰,脸上表情不怒而威,经过王世荣身旁的时候,却是微微一顿,斜眼看了下王世荣,看他手里还拿着剑,突然厉声问道:“小子,要不要跟我混?我是飞虎帮的,过来我给你月钱五两。”
看着大汉那暴发户的嘴脸,王世荣面色微微抽搐,自己看上去像是缺那每月五两的人么,五两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个炮灰级的小弟。不想理那大汉,却又被大汉催促“小子,每月五两不错了,像你这种细胳膊细腿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来我们飞虎帮,跟着我混,有争斗就在旁边跟着助助声势就好,不用你上场打斗,怎么样?”
望着还在那兀自秀肌肉的大汉,王世荣有些无奈,脸上有些抽搐,这种问题,回答太掉品,不回答,人家还不自知。只能无奈抽出长剑,对着大汉说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来一把?”
大汉闻言,顿时大喜,心中只以为王世荣只是嫌月奉太低,打算耍几招剑招,趁机加价。也不推辞,笑着回道:“刀剑无眼,你可得小心了。”说完,提起大刀便向王世荣砍去,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看上去声势十分威猛,但却已经气力用尽,居然连最基本的力用七分留三分的道理都不懂,王世荣也仅仅只是在刀劈下的时候闪躲了一下,便将剑架在了大汉脖子上,整个过程不过一两秒钟。
大汉看着脖子上的剑,微微有些愣神,没过三秒,居然毫无底线的突然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把王世荣搞得有些莫名。
望着大汉那一米九的身高,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王世荣连忙收剑,这种状态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怎么可能下得去狠手…
大汉看到脖子上的剑已经被王世荣收回,也就停止了哭泣,有些不确定的看看王世荣,小声询问道:“大侠,月奉一百两,可以吗?”怕王世荣嫌少,又急忙解释:“我在飞虎帮里只是一个堂主,月奉只能给那么高了,不过我可以和帮主说一下,请你当供奉长老,那月奉起码每月三百两!”
王世荣无奈了,只能回绝道:“多谢堂主好意,在下闲散惯了,还是不叨扰贵帮了。”
而大汉见王世荣居然还在推辞,心中直骂娘,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心居然那么黑,三百两都还嫌少。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骂出,又不好得罪,只能赔笑道:“壮士小小年纪便英雄了得,不知壮士要价多少,我回去就劝帮主尽量满足…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王世荣无奈了,这大个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的…只好直接说明:“我不是对月奉不满意,只是对贵派没有任何兴趣,懂了吗?!”
大汉见王世荣似乎有要发火迹象,急忙应和道:“懂了懂了,大侠是不想被束缚,像大侠这般武艺,怎么可能是咱飞虎帮能招揽的,大侠放心,这件事不会再提,不会再提…”
王世荣见大汉似乎已经理解自己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匆匆赶路。
突然大汉问王世荣:“大侠这是要前往纯阳道宫吗?”王世荣有些奇怪,自己只是到处乱走,并没有特定目标,而这纯阳道宫虽然也是江湖门派,但里面都是一群不问世事的修道之人,自己也只是往这个方向走,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就是去纯阳道宫的?询问的眼神向大汉撇去,不确定的询问道:“纯阳道宫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汉见王世荣询问,也就解释道:“一个月前,纯阳道宫外的十几个农庄被人杀得鸡犬不留,之后纯阳道宫就突然宣布封门百年,整个道宫的人,第二天就都躲入深山了,现在很多江湖人都去纯阳道宫搜寻道宫里隐藏的宝物,听说还有人获得了不错的功法。”
王世荣一听,有些愣神,同样的鸡犬不留,同样的当机立断,同样的封门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剑宗和纯阳道宫究竟知道些什么?是什么样的组织,会让这些存在千年的教派那么忌惮。都还没有正面对上,就直接选择跑路了,居然连组织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突然,王世荣想到剑宗封门前的操作,纯阳道宫会不会也派人到江湖探访,对方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一些?想到这里,王世荣也就不管身边的大汉了,快速急行,向着纯阳道宫方向急奔而去。
看到王世荣的猴急样,大汉打从心底鄙视,刚才还对三百两月奉嗤之以鼻,一听说纯阳道宫有宝可寻就急着那样,这种人,虚伪!
而疾行中的王世荣突然想到一件事,黑衣人的目标究竟是为了屠城而屠城,还是在向剑宗和纯阳道宫发出某种信号?屠城到底是警告,还是前戏?如果不封门,那么接下来将会是什么?或者说,黑衣人的目标难道只有剑宗和纯阳道宫吗?还是全部存在已久的门派?
想到这里,王世荣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急奔,纯阳道宫已经封门了,现在去找人,纯粹大海捞针,那就直接前往还没封门的古老门派,最近的也就是都是女人的百花谷了。
疾行了两天,中间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王世荣终于到了百花谷外却见百花谷外围的所有农庄都已闲置,没有半点人影,看着一片狼藉的农庄,应该不是被屠尽了,看样子应该是匆匆离去了。
刚一步入农庄,王世荣就有些惊诧了,如果说平安县城满城被屠尽,那满城的死气还能理解为死去冤魂的死气飘散不出,但这农庄中并没有任何人被杀,那浓郁而飘散不开的死气到底是什么?光靠虫蚁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浓郁的死气?这些死气到底从何而来?
带着疑惑,王世荣仔细检查着整个农庄,生怕漏了什么蛛丝马迹。找寻了大半天,依然没有任何收获,除了乱,还是乱,没有什么人为刻意布置的地方,农庄里的人,似乎才走了一天,有些农户家的炉灶,似乎还留有余温,锅中的煮的饭都没有来得及取走,而锅里的饭,似乎也莫名染着死气,整个农庄处处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