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死了…”
看着抵在喉间的剑尖,王世荣还是摇头,方才一招,自己就已败了,虽然对方是剑宗弟子第一人,但这差距,似乎还是有些大了。
看着还在有些颓败的王世荣,南宫新虎无奈安慰道:“王师弟,你的剑招太过驳杂了,如果专修一项,对于剑招运用,你未必会输的那么快。要知道一样精胜过百样通!”
听着南宫新虎的劝解,王世荣还是苦笑摇头,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对于剑招的理解,已经不在招式,奈何功力有限,别人五岁开窍,到了十五六岁,已然十八窍全开,达到武师之境,而自己十六岁了,十八窍穴也才开了六窍。
如果真的再按部就班的专练一门剑法,虽然可能将一门剑法练至小成,但十八窍穴一日不通,他的剑法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对于周围的议论,早已习惯,没有理会那些嘲讽,王世荣一如往日回到自己小院。
今日的小院门口,却是来了一位稀客,“雪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小院做客了,难得难得…”说笑间,连忙把童若雪迎进了小院。
作为三长老的得意弟子,童若雪的武功自不必说,但她最为人称道的却不是她的武功,对于师门师弟师妹,童若雪当真长姐如母,尽心尽力。
看着有些愤懑的童若雪,王世荣有些好奇:“师姐,又有哪个憨货惹您生气了,告诉师弟,咱剑宗别的不多,肯为师姐出头的师弟师妹绝对一抓一把。”
听着王世荣的俏皮话,童若雪也有些绷不住了,笑骂道:“滚滚滚,还不是你这个憨货,来剑宗多久了,还在练基础剑术,今天的比试,你倒是基础扎实了,一招都没挺过,能耐呀?!你就直接和师姐说,你到底想练什么,别死抓着你的基础剑术不放了,放过他们吧,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们还要练的,你别把功夫练完了…”
王世荣无奈苦笑,问道:“师姐,就我这通了六窍的体格,练什么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练成的,就是我的了,高深剑法都要功力配合,就我这功力,只能练形,完全没办法练出剑术的。”
场面顿时有些冷清,童若雪对于王世荣苦苦不能突破十八窍穴的事,也是爱莫能助,一个武者却被天赋卡在了门槛上,何其不幸,无奈摇头,童若雪还是默然离开了。
看着又冷清下来的小院,王世荣也没多在意,这些年斗过来了,六窍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槛,又不是终点,现在的他,还迈不过这个门槛,就只能另辟蹊径,将基本功练扎实了,最好能扎透了。
稍微洗漱一番,王世荣又回到了练武场,无视师兄弟间若有似无的嘲讽,自己十六岁还卡在六窍,被人嘲笑本就无可厚非,自己重要的是将压力转为动力。
对着铜人演练着与南宫新虎的对战,虽然自己只出了一招,但那一招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若不是功力有限,自己的出剑速度太过缓慢,那自己未必会输的那么快。
想到这里,王世荣已然加快出剑速度,虽然没有十八窍穴的支撑,出剑速度依然有些缓慢,但对于常人来说,已是电光火石。
剑出如龙,收之若蛇,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一招一式浑然天成,王世荣的剑法,已然脱离了剑招,一招一式,不再拘泥,在铜人旁边不断变换。
“废物就是废物,连个基础剑法都练得乱七八糟,真是污了我剑宗的颜面。”一个不合时宜声音自场外传来。
一身练功武袍,一双大手,一柄厚重长剑。“毅潮师兄,今天怎么有空来练武场了,稀客稀客。”王世荣一见到来人,不由感觉好笑,来人是六长老在外游历时收的徒弟,名叫宋毅潮,听说资质不错,但头脑有些不清醒,被六长老传授基础剑术《利剑战法》,因为是专练一门基础剑术,如今早已是炉火纯青,看着王世荣那不伦不类的基础剑术,当然心有不愤。
宋毅潮一看王世荣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呵道:“要么你专心练好基础剑术,要么我废了你武功,把你丢出剑宗!你这乱七八糟的剑法,不配留在剑宗!”
王世荣听到宋毅潮的怒骂,也不生气,自己练的基础剑法确实有些驳杂,但谁规定基础剑法就一定要按照剑谱去练,一样米养百样人,适合自己的,那才有用。
看着怒目的宋毅潮,王世荣也是有些头疼,这种事情,和别人还好解释,和宋师兄,解释就像是嘲笑,还不如不要解释。
抽出练武场的软木剑,王世荣对着宋毅潮微微行礼,“宋师兄,请。”
宋毅潮见王世荣居然敢挑战自己,自己虽然只是练了基础剑术,在门内也并不算高手,但对战一个六窍新手,基础剑法都没练好的废物,还是自觉高人一等。
像模像样的一个持剑礼,宋毅潮迫不及待的攻出了自己的剑招,招式威猛霸道,但论灵活性…
算了,还是说招式威猛霸道吧,一剑一剑,虽是用的比试用的软木剑,但这气势,可能被砸到也有的王世荣好受。
王世荣只是轻巧躲避,偶尔不好躲时,用着驳杂的基础剑法轻拨侧跳,看似凶险,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在宋毅潮看来,王世荣现在就像只灵巧的猿猴,自己的攻势威猛由于,但遇上猿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被戏耍。
当王世荣又一剑袭来,宋毅潮不闪不避,任由软木剑劈在身上,用着以命换命的招式,一剑势大力沉的侧砍,击向王世荣。
望着这种无赖招式,王世荣也只能先躲闪了,这种招式,在实战中根本无效,凭借自己刚才的那一剑,放在实战中,对方早就死了,又怎么可能会出那么势大力沉的一剑。
知道宋毅潮已经打出了火气,今天要不把他打趴下,看来难以收场了。
王世荣的剑法,还是那杂乱无章的基础剑法,但在灵活和速度上,都已经不似当初。
不觉间,一股旋风在宋毅潮身侧不停旋转,在旋风中时不时的探出剑尖或者剑刃劈砍刺向宋毅潮的身体,不过五十招,宋毅潮虽然没有流血,但周深通红的皮肤,无时不在提醒他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我输了…”看着落寞离去的宋师兄,王世荣久久不语,后来打出的基础剑法,自己也还没完全领会,完全是依靠本能在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