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昊坐起身,双手托住下巴,“很甜蜜嘛,可他既然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要赶他走?”
“我没有赶他走,我从来没有想过赶他走。”许露栗痛苦地抱住头,声音闷闷发出,“那天在海边,他提议给我妈妈打一个电话。将报告交给她,以她的名义发表。可以解了我心里的结,而她也将再没时间管我。”
许露栗同意了这个提议,可她没有再直面妈妈的勇气,于是这个电话由钱镇宇打出。电话对面听到钱镇宇的阿姨明显愣了。她叫了几句许露栗,许露栗都没有答话后,对面冷静下来,接受了建议,问清地址挂断了电话。
许露栗妈妈来的那天,冬日难得见了阳光,许露栗请了假准备和钱镇宇一起登山野餐。两人打闹着收拾要带出门的必需品时,门被敲响了。
八年未见,可妈妈还是那副样子,永远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套装和总是蹙着的眉。许露栗手足无措地向妈妈介绍钱镇宇,在对方充满怪异的眼神中,许露栗看到了走向自己的医生。当她被大力拖向大门时,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挣扎。
她的力气完全敌不过两个强壮男人,她拼命扭动身体却无济于事。混乱中,许露栗只听到母亲交代医生的话,她说,“许露栗疯了。”
“你才疯了,你这个怪物。”许露栗歇斯底里的大吼,将周围的领居都吸引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向站在屋里的钱镇宇,拼命尖叫可对方却只是一脸痛苦地望着她,没有动作。
“你是妈妈叫来的?那通电话你是故意的?”许露栗整个人瘫在地上,望向了钱镇宇身后挂满照片的墙,突然声音哑在了喉咙,她瘫软在地任凭自己被拖到车上,强行注射了镇定剂。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车顶。
怎么可能呢,那照片里,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呢?
在被捆在床上,只能望着天花板度过的一个个失眠的夜里。许露栗终于接受了钱镇宇是虚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