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正去洗澡,陆熙要帮他找衣服,准备好推拿的药油。要不是如今换了地方,盛启正的外伤也好了,能下地走动了,陆熙估计还得要帮他擦洗身体了,这些她又不是没有做过。也不知道外头的那两个女人意识没意识到这一点,陆熙一时兴起,恶作剧的想看看她们俩的反应。
盛启正带着一身的热湿气出来,扒在了床上。陆熙轻车熟路快速的进入工作状态。屋子里立刻响想起来一些暧昧的声音,还有盛启正一连声的说轻点轻点。声音有点大!
外头的两个女人听到响声,似乎很震惊的面面相觑,脸色立刻都变了。梅语琴拔腿就想冲到书房去,却在门口硬生生停住了,又返回来,张婶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对着书房指了指,于是梅语琴端着茶水又返回了书房门口。张婶也跟了上去。两个人在书房门口贴着门板偷听了一会。
陆熙真就是故意的,她就怕弄不出什么响动来传不到外头那两个女人耳朵里,所以今天手劲大了点,门也没有关的那么严实。盛启正不知怎么今天很配合,也可能是好几天没按摩疏通筋骨了,今天被陆熙一通按舒服了,他大呼小叫了起来。第一轮按摩还没走完,房间门就被敲响了,果然,来了!
陆熙还没来得及去开门,梅语琴就已经敲门后自己推门而入了。彼时盛启正全身光着趴在床上,只用一条毛巾遮住了敏感部位,陆熙站在床边,床上床边的两人听到响声都扭头望着她,一脸的惊诧。
原来是在按摩推拿呀!梅语琴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启正,要喝茶吗?我给你端来了”而门口,一个影子一晃就不见了。
对一个母亲来说,只要对自己儿子有利的,她都不太会反对,所以,虽然现场有些辣眼睛,但是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她去美容院做全身SPA的时候,不也是光着身子盖条毛巾让人摸来按去的么,只不过,给她按摩的都是同性而已,现在,儿子还在静养康复阶段,受了伤久不活动,经常的按一按,有助于活血通络,早日恢复健康,就是按摩的不是同性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陆熙一直就是盛启正的护理,她这么做也是医生嘱咐的,有什么错?
由此梅语琴忽然想到在小城养伤的儿子,那时候他全身是伤躺床上不能动弹,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都是这个女人在照顾,说不定全身上下大概都已经被她看光了吧。要是在进一步想,他们两个都这样那样的肢体都亲密接触过了,那他们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要是万一擦枪走火了该怎么办?
虽然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贞操概念,作为护理这么做也正常,但是两个陌生男女如此亲近总叫人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儿子还没有结婚呢,梅语琴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都叫猪给拱了,糟践了!
啊不对,这话是形容女孩子的,拿来形容男人不合适,但是她觉得就是这样的没错!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脑子有点乱,需要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办了。
张婶躲在厨房里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支着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夫人出是出来了,却一脸凝重的回了自己楼上的房间去了,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交代也没有留给她。哎呀事情大条了,难道这刚来的女人真有这么厉害,连夫人也搞不定了吗?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在张婶的认知里,陆熙在盛启正的书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的,回到宿舍,躺床上还抱着手机看了半天,现在的年轻人,抱着手机就不撒手,张婶也是不明白了,手机里都有些什么好看的,能让人玩的沉迷其中忘乎所以。
人老了,早睡早起已经成了常态。不一会,隔壁床就想起来她的轻微的呼噜声,陆熙有点头大,怎么办,张婶竟然睡觉打呼噜!陆熙觉浅,随便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惊醒了,这要是呼噜打一晚,她就别想睡的着觉了!
本来陆熙还指望着张婶睡熟了就能停止打呼噜了,谁知她竟然越打越响!中间还要加个哨子带拐弯的!这么的抑扬顿挫,却实在谈不上悦耳动听。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没停下来。要是早知道张婶睡觉打呼噜,那她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耳塞了!
现在怎么办!又不能不要别人睡觉,也不能自己不睡觉。在魔音穿脑中,陆熙颓然的坐起来支着脸想了半天,有点绝望了,算了,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她翻身起床,找出白天盛启正给她的车库门钥匙,抱起了枕头,悄悄打开门出去了,随着她的关门声响起,隔壁床的张婶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车库是一座两层的楼房,一层是停车室,二层应该是住人的。这个点外头全都是静悄悄的,空气里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暗香在浮动,也不知是哪种植物散发出来的,草从里有不知什么的昆虫发出的鸣叫声,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整个院子里只有铁门那里有两盏路灯还在亮着。
陆熙进去车库摸索着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在自己的车后翻出来当时去小山村时还剩下的最后一个睡袋。如今不用送货了,自然车后座也重新装回来了,陆熙关上车库门,关了灯,钻进了睡袋里,躺在了车后座上,伸个懒腰,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看见没有,人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车库的空气不是很好闻,但是这里不会有噪声骚扰,还是自己的地方睡着安心舒服呀!
屋外,小楼的楼上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房间里,扒在门缝隙边静静的向外看了好半天。直到最后车库里的声音趋于平静才蹑手蹑脚返回去休息了。
夜,重新归于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