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野医生,你这是……”
拉姆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再看了看正在脱衣服的源,大概也是明白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过来感谢源先生的,还有就是我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本来,西木野夫人是有点怨气的,先不说就是眼前这个五岁小孩改变了自家老公的想法,原本是坚决反对女儿学钢琴,到最后变成了,学不好就继承家产,搞的她也是妥协了一半,只要西木野真姬在此次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就可以学下去。
然后呢,现在自家老公还要叫这个小孩作先生,这不是搞笑吗?
如果让源知道这位夫人的内心波动,估计都不会搭理吧,毕竟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必要对一个外行人解释内行事啊。
西木野夫人本来是抱有很大怨气的,可是当她看到少年背部的伤口的时候,直接把女儿的眼睛捂上,然后转过身去。
心想,现在的小孩真是的,这么狠的吗?伤成这样还能弹钢琴,好像还不疼的样子,而且这伤口估计是什么火拼造成的吧。
西木野先生也没给自家妻子解释这么多,一来是信不信的问题,二来是源先生的身份不能暴露。
……
处理完伤口,西木野一家也是准备告辞了。
“源先生,我们先行告辞了,感谢您的支持,我好久没看到女儿这么开心了。”
“不必了,举手之劳。拉姆,可以把人带进来了。”
西木野一家出去的时候,和三个女的檫肩而过,带领的人就是拉姆。
出到外面,西木野夫人也是忍不住好奇心了,直接问了起来。
西木野先生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
西木野夫人想起刚才那里似乎有很多个女孩子不由得担心的问:“老公,他会不会看上咱们的女儿啊。”
西木野先生看了看从领奖完就开始熟睡的女儿,摇摇头,说:“如果真看上了未必不是好事,问题是他身边已经不缺人了。”
西木野夫人对后半句很赞同,但是想不明白前半句,摇摇头把脑子的想法甩出去,要知道在日本,女人什么的,大多数都是以家庭为主,对于一些工作上的事,都是避而不谈的,问了也是白问,对吧。
……
另一边。
源也是看到了处理伤口处理到一半来敲门的人,两母女,想起领奖的画面,认定了两个人的身份,冬马曜子和冬马和纱。
“冬马女士,有什么事吗?”
“源先生,我想知道您可不可以帮忙照顾小女。”
拉姆一听这话,凑到源身边,直接掐软肉。
源只能强忍着,毕竟自作孽不可活啊。
“冬马女士,可以说说你的理由吗?”
“和纱她很喜欢您的钢琴技艺,又恰巧听说我认识您,所以就……”
“冬马女士,是不是我对照顾有什么误解?”
“源先生,按照计划我将留在欧洲,而和纱是注定要回到日本的,所以……”
“你们必须知道,我不会什么钢琴技艺,我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钢琴天赋,我练钢琴三年,每天弹一两个小时,我志不在此,也没什么可以值得讨论教授的。”
“源先生,这个不是问题,我只是想有人能照顾我女儿而已,她的钢琴上限不过如此。”
源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向冬马和纱,果不其然脸黑了下来。
“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进房间吧。”
“好。”
源先让冬马曜子进去,泡了茶,当着冬马和纱的面,用了最老套的方法来去套话。
没错,就是保持手机通话,然后传递消息。
源是真的不想管,但是你试试把一个不待见你的人请回家,天天伺候着,对不起,这个是真的要不起,所以,刷好感喽。
冬马和纱猜出了源想要干什么,也没法阻止,毕竟手机在蕾姆手上,抢的话,旁边还有三个人帮忙。况且她也想听听母亲的真心话啊,母亲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关心她啊,要人照顾她。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母亲要离开她,为什么要打击她。
(这上面有点拗口,总的来说,有点自相矛盾,冬马曜子离开并且贬低冬马和纱,可是又一次次强调照顾冬马和纱,所以冬马和纱想要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或者其他。)
……
“冬马女士,我希望能听听你对你的女儿的意见。”
“这和您照顾她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理解她,怎么照顾啊。”
“其实吧,和纱是喜欢吃小布丁,或者是其他的甜食,不喜欢吃辣味、苦味、酸味的食品,比起柠檬茶更喜欢奶茶、咖啡,至于碳酸饮料和果汁根本不喝。不会做饭,吃饭时喜欢吃肉,其他的非常挑食。”
“我是说,冬马和纱你对这个人是怎么评价的。你爱她吗?”
其实源问出了冬马曜子对于冬马和纱的了解,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冬马曜子对于冬马和纱的态度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离开她。”
“果然是源先生啊,话术用的很娴熟,如果是一般的母亲可能真的会选择留下吧。”
“你的理由,我想听听。”
“和纱一直活在我的阴影里面,我是一个著名的钢琴家,成就很高,和纱总是在走我的老路,苦练技艺和曲子,然而她本身缺少经历,没有那种感情,所以才会如此的失败。”
“你的意思是?”
“我离开了,她才能更好的成长,您和您的夫人们能够成为她最好的朋友,让她明白感情,她自然会往上走。毫无疑问,她的钢琴技术已超过了绝大多数人,所以技术层面已无法取得突破了。”
“你不走也行啊。”
“人总要出去看看的,艺术的灵感来源于生活。”
冬马曜子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走了,她的童年怎么办?”
“她会明白的,她还有您。”
冬马曜子走出房间,看到了客厅里正在埋头哭泣的冬马和纱,还有蕾姆手上的手机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并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所以没必要解释。
“源先生,冬马和纱就留在您这里了,算是您对我的补偿吧。”
冬马曜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在她换鞋的时候,冬马和纱冲到了玄关那,大喊着:“母亲,可以别走吗?”
“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啊。”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也要长大的啊。”
冬马曜子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丝毫没有在意流下的眼泪已经打湿地板的她的女儿。
源走了出来,看着这个伤心的人。
得,这回是弄巧成拙了。
拉姆看见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把纸巾塞他手上,使了个眼神,你去吧。
源悄悄的说:“趁虚而入可不太好啊。”
拉姆真是没好气了,次次都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直接把源推了过去。
“那个,需要纸巾吗?”
和纱一听到这个声音,转身抱住,把头埋在源的怀里。
源感受着胸前衣服不断被浸湿,不由得摸了摸和纱的头发。
“以后请多多关照,冬马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