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秋
一只秋天的虫二在嬉戏,在草丛间,从这根草叶上跳上去,又从另外一根跳下来,露水正在草尖上凝结,要落在它身上了,它的翅膀被打湿了,把它打落在地,它匆匆逃跑了,去不知名的地方寻找它的爱人去了,可能会分享一下它一早上的奇遇记。
是他,一身藏青色的棉质长衫,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下摆这一双黑色长靴子,手中的坠子,正在敲打着岸边的青石,他躺在岸边的斜坡上,嘴里喃喃自语带着不知名的歌谣,一片比馅饼稍大些许的荷叶,遮住了他的脸,
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
他生就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他的鼻梁挺立,犹如他刚毅的性格,他的嘴唇,不厚不薄,樱桃小口,微翘向上的嘴角,稍显瘦小的下巴棱角分明,绝美的一张脸,五官分明,笑起来,眉目如画,黑重的眉毛,带给他男人独有的坚强。他这二年一直在游历河川,恰恰是这二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马儿,就是累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呢,就是这么的和他杠上了是吧,就是不肯走了,据他观察,它真的在闹脾气,一匹小马,在青春期,闹脾气,叛逆了,他是可以理解的啊。可是他闹不太懂得,为什么>o<偏偏在这洞庭湖畔,对着一艘这么大的船呢?每日递减般的,每天嘶吼无数次,有的时候兴奋过度,有的时候郁闷到倒地不起,就像一个耍脾气的女孩纸,咳咳,可它的确是个男孩纸。也太情绪化了,他因这好奇,与无所事事,在这里很好脾气的和它耗了十多天了,景色也看够了,人也差不多就是那些,那条特别大的船,他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来这里的,有人说一年了,有人说快二年了,有人说三年了额,毕竟没人仔细认真数日子,都是一些平易近人的船家,都要出去谋生的。去长江,去很远的地方,不可能天天守着这船,虽然它过份华丽了些,他真的在心底有一种好奇也是,不然怎么可能在这里耗费这么久?他也说是够无聊的,最近都没有事情发生。除了他,最近白天黑夜,曾经试图三次登船,无果。他好奇够了,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嗯ヽ(○^?^)??,怎么可以如此惯着这艘船,老子不去了→_→
《嘿》《嘿呦》《嘿《123》呦》,是船夫们的号子声,这几天他已不陌生,是什么,让船上放下来斜板,允许通行?要知道他报上了名号,或者委婉表达亲近,这艘船上,愣是没找到进入的方式呢。是了,他听见了,《哎呀妈呀,小心点!》《千万要稳住,别摔了。》《亲酿唉,别,别抖,》《换人抬,换人啦》这一声声唯唯诺诺的小心,让他摘了头上的叶子,半坐了起来,眯眼望去,全是船夫们行走的身影,最前方,有一条闲鱼同志正在领路,尽全力保护着,吆喝着,船夫肩上抬着的宝贝,用草编的粗绳草筐子,大约多少呢?七十多个,颇为壮观的风景了。他的马儿,颇为通人性,先他一步,直奔而去,他不得不运起轻功,追赶而来,他靠近了才讲,《惊扰了,闲鱼大侠?》
《哎,》是闲鱼同志回头了。
《哎,对,对,你们小心些,一定要轻轻的,你们先上去吧!我待会儿就来,一定要慢慢的。》是闲鱼同志不放心的叮嘱。
《原来是凌云剑,张雷!久仰久仰!》闲鱼同志的搭讪。
《闲鱼大侠,不知为何在此?》张先生不顾他的马儿,已经要冲上船去的动作,依旧风度翩翩的问。
《为了一桩买卖,你瞧瞧这不是,给这船上的,送点酒。》闲鱼从善如流。
《送完就走?》
《送完就走。》
《别啊,上半年,你还和我们一起呢?》这是第三种声音,来自船上。一位破锣嗓子。
《我可以上去坐坐吗?》好像不良少年勾搭上谁家姑娘。
《可以,当然可以。》带着踌躇,带着忐忑不安的微笑,闲鱼大侠答应了,忘了他的主子说,闲杂人等,一概不能上船。就算这些船夫,只能将酒放在甲板上,不能再多停留一下的。为了这些都是次要的酒,他还特意让船上的人,在船舱里躲着,不能出现哦,除了破锣嗓子,没人在意甲板上,不能有人,有陌生人。船夫已经提前嘱咐好了,放下酒,马上就走,不能多看一眼,不能问,不能说。
可是,眼前这位,同样的是他不能拒绝的存在。
通灵的马儿,就是不一样,或许听懂了他的应允,已经踏上了甲板,没有碰到任何酒坛,自顾而去,东找西找之下,竟然找到了上次船上马儿的一席之地,打滚撒泼起来,带着点兴奋,压抑自己的兴奋,还有呜咽而来的泪水,嘶吼声,使他不得不先照顾它的情绪,中断对船上一切的打量,考究,对破锣嗓子的暗中观察。防备。他得先安抚他的马儿了。它好伤心的样子。他也跟着伤心了,是它发现了什么吗?怎么这样啊?让他好没面子的说。
《它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它很乖的,从未见过它如此,告诉我为什么?》张雷在发问,隐隐含着一丝怒气,他已经安抚了它好久了,整整一个时辰下去,它一直都在那里,不停的焦躁不安,他好无奈。好像要把这十几天隐藏的委屈都要发作出来,那阵风是从大船上飘来的没错了,它闻了味道,驻足不前了十来天,是他的故意纵容,也是它不想走。
《怎么会,我也不知道!》是闲鱼大侠在承受不住。
《自从它见了这艘船,一切都好像有些不对。》张先生在发火,确切地说。
《我想它可能想坐船了。》闲鱼大侠,毕竟专业大侠风范,睁眼睛说着风凉话。
《它一直都很乖,你给我搞搞清楚!》张先生拔高了声调。
《它一直在陆地上,可能没见过大船,特别喜欢?》闲鱼大侠有问必答。
《闲鱼大侠,不知道听过一句话没有?》
《咦咦咦,什么话?您讲~~~》闲鱼大侠用了(您)。
《江湖传言,飘花教,教义第一条,对于惊鸿,言出法随。》是他的坠子正在手中敲打出声,伴着他的似笑非笑。
《什么飘花教?》他有听没懂。
《真是不巧了,区区在下,正是惊鸿的主人,给你添麻烦了,飘花教,闲鱼长老?》是他得逞的不屑置辩的笑容。他的坠子指向了他的惊鸿。
《呃~呃~呃~你还知道飘花教?》噎住了吧,闲鱼大侠?《我们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啊。》
《说吧,我要知道原因。》张先生已经没了耐心。坠子握紧了。
《飘花教教义第一条,为了惊鸿,在所不惜,言出法随。》闲鱼大侠果然如此坦荡荡。
《至于,它发狂的原因,因为它身下的甲板,曾经有一匹马,在这里居住了许久。说全了啊,它是它的美眉。惊鸿之爱。它可能闻到了它的味道,这艘船,离惊鸿太近了,离它的梦太近了。》是压低声音的说明,丝毫不认为船上之人,有胆子敢说出去一句话,是笃定的自信,只是单纯的讲给他听。
也为了让他走。
《它的爱,惊鸿之爱?我觉得,我懂了。》张先生,背手而立于甲板之上,清风微抚,是洞庭湖边湖水,伴着咸咸的味道。
《那么,我该如何让它去爱?》张先生片刻之后,再次回头。
《要不要喝二杯?》闲鱼大侠,是无法回答正确滴。
《抱歉,目前,我无法做主,让你去找它,我需要时间。》闲鱼大侠的委婉表达。
《好,那就喝二杯。》张先生也是爽快的人。他轻抚马头,示意它耐心等待吧,它也是累了,不再闹腾了。只是很不乖的眼神,透露着它的不甘心。
话落之余,一只漂亮的青鸟,从这大船上的甲板,扑腾而出,翱翔于天际,仿佛雀跃,仿佛追梦赤子心,永远在执着追求。
《啪啪啪》随着声音落下,船仓里的人陆续而出,有酒有菜,甚至于有歌舞,在闲鱼大侠拍掌之后,一片热闹的景象,立于这夜色阑珊的甲板之上,确实是吝啬之极的闲鱼大侠,好好嘱咐人,搬进来仓库里去,只拿出一坛酒,分享于这五十多人,一人只给一勺,还轻之又轻的舀出来,就连张先生他也不肯多给,刚一打开,他就知道这酒不是凡品,轻闻细品一二,这一口,回味无穷,当得起闲鱼大侠的郑重其事。确实是好酒!
他很骄傲
他很儒雅
他很绅士
他很浪漫
他很开朗
他身形修长
他举止言谈似唐朝名家,不看他身后的剑,会以为他是书生,过于秀气的脸上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稚嫩。声音清澈明朗,让人生不起厌烦,只想着沉醉亲近,骄傲但是平易近人的待人真诚。
他从不轻易放下身段,
他笑容灿烂,酒意之下,竟然有些憨态可掬,男人嘛,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杯酒下肚了,自然而然的聊开了,虽然船上之人有些戒备,到时此刻,没了那些没用的,除了一些敏感的话题,都聪明的绕开了,竟然找到了几分酒友之情,直到月色见浓,他知晓了破锣嗓子的名讳,九郎,一船之人唯独与他聊的火热,话很投机,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起来,
该是道别的时刻,
二人竟然惺惺相惜了起来,
《船上有房间,去我那睡一觉。》九郎在邀请他。
《也好,叨扰了,九郎。》张先生同意在船上睡了。
几分醉意,几分困倦,二人相携而起,步履蹒跚,就着这月色,美酒佳肴,从不轻易喝醉的主,竟然喝醉了(?′ω`?),亦步亦趋,这就要拐弯过了船舱,向船梯扶手而去,他回头微微一笑,《那么,闲鱼大侠,对于惊鸿的主人,飘花教如何去看?》
好似闲谈,好似醉酒之后的不经意之间,薄唇轻启,却声音清晰的,不能叫人错以为没听清楚,可见噪杂的人群里,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等着闲鱼大侠的回答,飘花教如何?只有他知道<(`^′)>
《我们家花花说,只要你,不要惊鸿了,对你,杀无赦!》刚刚众人所见,喝酒喝到最多,话都说不利索,大声唱歌??的男人,用着坚定不移的眼光,大声清醒的回答着,闲鱼同志,可见一斑。
《再比如,我们此刻把惊鸿留下来,把你当成虾米喂了鱼。》话音刚落,只见一把柳叶刀,已经必进他的脖子,他速退,抬眼望去,九郎的手上,反着光。就着这月色,船上之人,接踵而至,是剑,是刀,是锤,是空手而来,各种各样的武器,全都袭击向他。是闲鱼大侠的姿势不变,酒杯??依旧在往嘴上贴着,笑容满面,打着酒嗝儿,《怎么样?张先生,交出来惊鸿,我放你走?》
《飘花教,都这样对我吗?》他狼狈的躲着不熟悉的招式,刁钻出其不意,或者别的不同于中原的套路,很是不解。
《琴棋书画,花鸟虫鱼,春夏秋冬,飘花教十二位长老,唯花花马首是瞻,他说神马,就是神马。你惨了!》
《卧槽泥马的花花公子!》是谁在咆哮,可能没法回答了,他真的应接不暇了,这些人太难缠了,招招下狠招,饶是他武功高,架不住群狼殴啊,关键还是刚才还在一起把酒言欢,他真的不想┐(─__─)┌直接就来个狠的,他的坠子正在节节后退,他不想拔剑,只是这该死的闲鱼,明明不是船主,怎么能够指使他们做事?
《骂的好(?▽?)!》闲鱼大侠觉得也是这个理吗?当浮一大白啧啧啧~~~那花花公子,确实是不是个好东西,真是骂到他心坎里去了。
《有朝一日,我见了飘花教教主,一定要告你的状!死咸鱼!》张先生左腾右挪之下,中了好几招。使劲推开一人之后,直奔闲鱼而去,叫你喝!
听完他这一句,死咸鱼好像突然感觉懵了,想起来他有个教主吗?站了起来的瞬间,就要离开。张先生身后群殴他的人,听完这一句,竟然奔向了闲鱼大侠旁边,出手截住他,各种花式的招式往闲鱼同志身上招呼着,完全忘了他真的为他们忙前忙后了许久,坠子追赶而来,嗖一下,闲鱼大侠就不见了身形,那样子快,眨眼一瞬不为过,张先生也是真的找不到了,左右回顾,遍寻不见,很是纳闷嘛。
《哈哈,知道为啥我是闲鱼吗?只要在水里,我想跑,没人能追的上我!嘎嘎(*?︶?*).?.:*?》是声音清晰的从水下传来,已经游出去很远了!总算是知道了,为啥派他去船上,为啥有他来送酒,好似是有道理的。可是张先生却容不了他这么得瑟╰(‵□′)╯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坠子一响,叮叮叮,《死咸鱼??!走着瞧,别让我逮着你,你等着。》
仿佛凭空消失,刚才的剑拔弩张都不在了,他们和张先生,又成了朋友,各自安好的睡去了。看来飘花长老和飘花教教主,对他而言,是不同的。江湖上的人,都以为花花公子才是飘花教教主,这是不对的,虽然世人皆知花花公子在飘花教,一言堂,可是此事可见一斑,这教主嘛,闲鱼同志还是不敢违背的。
《卖饼咯~又香又脆!》《卖包子咯,又大又好吃的包子!》各式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在旁边的桥墩上坐着一个,啃包子的人,浑身湿透都浑不在意,一身泥巴,滴滴答答的都从衣服上流下来了。只见不远处的小姑娘,羞羞答答,半遮半掩着手帕,手臂上挎着一个小竹篮子,里头不知道盖着什么好东西的吃食,正怯怯的上前而去,《公子,喝些热粥吧,别着凉了。》温声细语的人,含着少女怀春似的声调,多叫人怜惜。
他抬起头来,迎着阳光看去,在桥墩下的阴影中,他笑得比哭难看,《好的,谢谢“姑娘!”》他尽量平稳着声调,尽量不让它显得那么颤抖,虽然他身下的腿,又哆嗦了,可是藏在泥裤子里,还是不那么明显的。他加重语气的姑娘二字,也只有他能懂的了。他才刚刚上岸呢啊?那该死的花花公子,就派人找到了他,怪罪他轻易招惹惊鸿之主,擅作主张,哼(ノ=Д=)ノ┻━┻,明明就是他自己好不好,早就丢了气节,嫉妒恨着惊鸿之主!哼(ノ=Д=)ノ┻━┻
船上即便隔着房间,也能听到众人鼾声如雷,隔壁睡着了的九郎身如小山般的身影,巍峨不动,沉如磐石。他是真的有些醉了,今夜这酒太美味,回味无穷,这事情透着诡异,结束的也太突然了,他望着这满地的酒碗酒坛,满船上的房间,奇异的招式,无不在显示一个消息,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口音也近令他觉得像了,可是,他们不是中原人,一些小小的细节,以及刚才的试探,无疑不告诉他,他们是东瀛人,地道,纯粹的东瀛武士,还不是一般的武士,据他所知,很可能是东瀛最顶尖的高手,这样的人,来了一船,船主不知所踪,这就让他,无从查起了,是来做什么的呢?好似是来办事情的,又是所谓何事呢?还是别的?
因为开学,这个月,领导们给我把上班时间调整了,一般情况下,是二白二夜,现在就是三白一夜,加上团建,酒精消化不良,没有,心情不太好。这么多奖品呢,我完美错过了什么的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