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一说,这寒影剑法确实厉害非凡!”
“厉害归厉害,可茯休十八年前就已杳无音讯,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啊!”
“哈哈哈哈哈!是死是活!”,江篱听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万事知应该改名字了,干脆叫无所知算了!哈哈哈哈哈!”
“你……”
“茯休活的好好的呢,而且他的孙子茯苓,现在就在我干爹家里呢!”
“茯苓?你是说茯休他有孙子?”
“你们万事知还真该改改名字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茯曦与那西域妖女,该真的有了一个孩子!”
“妖女?为什么你说他母亲是妖女呢?”,江篱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也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你有所不知,茯曦的女人是西域来的,叫做阿月浑子,天生丽质,长的是异常漂亮,当时整个江湖中人都想把她娶回家呢,可那个阿月浑子,练的是一种西域的妖法,此功让她此生只能有一个男人,并且那个男人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双方必须相爱至极,用情专一,而且双方越相爱,两人的功力提升就会越快,但是这感情里绝不能有第三者的出现,否则他们的身体就会慢慢枯萎而死,变成一具干尸。”
“原来是这样!”
“不止如此呢!那阿月浑子练的西域武功至阴至寒,一双手可直接遇水成冰,就连空气里的水也能被她直接变成细小的冰针,可以直接刺破人的身体。”
“没想到叔母的武功也如此厉害!”,江篱小声嘀咕到。
“可惜啊可惜!再相爱的两人,最后也还是分开了!”
“对了对了,你知道十八年前茯曦与其他几人在龙谷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江篱双手扯着那黑衣人的领口,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到。
“这,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茯曦是病死的!”
“病死的?什么病?”
“什么病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万事知!哼!”,江篱甩开了握住他领口的双手。
“当年龙谷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当时在场的山茱萸,夏枯草和墨旱莲才知道了,而且,我敢保证,茯曦的死,与这三人无关!”
“无关!你为何如此确定。”
“不是说了吗!茯曦他是病死的,他的病,与其他人无关!但他患的到底是什么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江篱和那黑衣人一直走到了半府门前,已经卯时了,天都快亮了,江篱和那黑衣人一步就跳进了半府的院子里。
“半府怎么这个模样!”,那黑衣人看着内院破碎的青石板,有些惊讶的说到。
“哈哈哈哈哈,我白天来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江篱忍不住笑到,向正房走去,点燃那桌上的蜡烛,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你说的,会保我不死,而且还会让我顺利出城,对吗?”,黑衣人也坐在了他旁边说到。
“你放心,我说话绝对算数!”
“你说要证明你的清白,到底向谁证明呢?”
“还不是茯苓呗!非说我是偷东西的盗贼,可我根本就不是嘛,这不就让你来证明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茯苓功夫如何?”
“接了我干爹四掌,你说如何!”
“四掌!四掌!他应该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啊!怎么可能呢!”,黑衣人声音略微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的。
“哈哈哈哈哈!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可他却真的做到了!”
“那茯苓可有什么兵器?”
“有一把剑!”
“什么剑?”
“天下第一的剑!”
“续随!续随啊!”,黑衣人激动的站起身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江篱微微笑着说到。
“你知道续随为什么是天下第一的剑吗?”
“我只知道排名,这缘由我还真不知道!”
“那是很多年前了,那时茯休他也才二十岁,那是一个冬天,那年蜀郡下了有膝盖那么高的雪,当时茯休正要去藏风阁找他的好友白花前胡,藏风阁在藏风山上,那天下午茯休又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走在藏风山那被雪罩住的路上,茯休漫步的走着,可前面有四位分别拿着刀枪棍剑的汉子在那里等他,那四位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蜀郡四虎,他们听闻茯休的剑法厉害,特意在这上山路上等他,与他决一死战!”
“后来肯定是茯休赢了吧!”
“那是自然,虽然对方有四个人,可结果却并不让人意外,茯休他虽然醉了,却也只用一剑就杀了向他冲来的三人,三人的血也染红了那上山的路,而那个还剩下的一人,吓得手里的兵器都扔了,立马就跑下了山,从此,这茯一剑的名号也就慢慢的在江湖上传开了,后来随着茯休他越来越强,终于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的佩剑-续随,被天下英雄宝录列为了天下第一的剑,而他同时也被列为了天下用剑第一之人,获得了剑圣的称号,要知道,他的师傅,47岁才成为剑圣。”
太阳已经亮了,黑衣人说着以前的故事竟让一夜没睡的江篱毫无困意,而这时候半枫荷已经起床了,每天他都会早起起来练掌。
“在这坐着干嘛?”,半枫荷问到。
一看到半枫荷,那黑衣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虽然带着面罩,但也感到他恐惧的表情。
“早啊干爹!我昨晚抓他去了,就没睡!”
“抓他?他就是那小贼啊?”
“是啊!”
“那你不把他带去官府,弄我这来干嘛?”
“茯苓他,不是不相信我不是盗贼嘛,我就把他弄过来,证明一下我的清白嘛!”
“那也行,反正证明之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勒,那您先去练掌吧!”
“嗯!”,半枫荷说完就像后面走去。
“他每天早上都起来这么早吗?”,黑衣人看着半枫荷的背影说到。
“干爹啊!他每天都会起来练功的,人嘛,一上了年纪睡眠就少了。”
“倒是那个茯苓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他!”
“好吧,跟我来!”
江篱带着黑衣人,去了客房,来到了茯苓的房间。
“咚咚咚!咚咚咚!茯苓!开门茯苓!”,江篱在外面叫着,而房里却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这小子,真能睡!”,江篱说到。
“不用这么麻烦。”
黑衣人拿出了刚才在李为安家里开门用的铁片,伸进了门缝里,往上一划,门就开了。
“还挺专业嘛!”
“进去吧!”,黑衣人走在了前面,进去了屋内,茯苓正在床上睡着,还小声的打着呼噜。
“那就是茯苓。”,江篱看着床上睡着的茯苓说到。
黑衣人走到了床前,仔细的望着熟睡的茯苓。
“跟他父亲长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哈哈,我第一眼见他也这么认为。”
“续随剑在哪里?”,黑衣人看了一下四周说到。
“屋里没有的话,可能在他被子里吧,这小子,把续随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江篱拉开了盖在茯苓身上的被子,可还是不见续随。
“怎么没有呢,到底把续随放哪去了!”
江篱又盖上了被子,此时茯苓还没有醒。
江篱摸了一下头,又拉起了一边的枕头,尽管茯苓已经因为一边枕头的突然抬高而导致的头歪向了一侧,但他也还是没有醒,只是用手揉了揉眼睛。
“在这呢!”,江篱说到。
江篱又把续随从枕头下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从枕头下拔出续随的动静也让茯苓这才察觉到有人正在动他的剑,一下就醒了,立马就握住了已经从枕头下被拔出一半的续随。
茯苓用力的把续随扯了过来,手指着江篱说到:“大清早的你干嘛!”
江篱此时也有些尴尬,语言有些卡壳的说到:“额……额……叫你半天你都不醒,看吧,这一下你就醒了!”
茯苓又看着江篱旁边的黑衣人说到:“大半夜的你俩在这干嘛?”
“额……额,是这样的,这位就是那偷盗的贼,我给你抓来了,用来证明我的清白!”,江篱向茯苓介绍到。
茯苓揉了揉眼睛,认真的望着那黑衣人。
“你先把面罩摘了我看看。”
那黑衣人听完也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和城门口画像上几乎一样的脸。
这面容也让茯苓和江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