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摸了摸覃画的面庞,皱着眉头不曾松懈,该怎么样才能保护她呢。
终于出来了,之前昏迷的子阑等人也依旧跟着身后出来,等他们醒来依旧在那片沙漠里。
覃画还未醒来,扶苏就抱着往前走。
覃画在做梦,梦见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景象,梦中她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有一个白衣女子,赤着脚走在一处寒潭中,可是抬头就能看到满眼的星星与月辉,寒潭就这样在黑夜的照应下反射出来深蓝色的光辉,很是美丽,连星星都撒在了上边。
正当白衣女子慢慢靠近那个寒潭的时候,周围的萤火虫不断地飞舞过来飞舞过去,点点萤烛之光,搞得整个氛围浪漫又神秘。
覃画正在这么想着,就来了一个非常破坏氛围的物。
水潭里慢慢浮现出来一个身影,看起来就如同乌龟一般,只是并不是扁平的,而是均匀的,全身光滑溜溜的,甚至还能反照星光,就那么一步一步爬了上来,整个身子上岸了之后就快速的跑动起来,其实说是跑动,其实是四个爪子全部用上力道,溜到了白衣女子脚底。
那身形覃画见着有些熟悉,只是还未想到就看着那个白衣女子将那东西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元元”覃画听着自己说
可是元元是什么?覃画此时的想法就是这样,之后女子依旧摸着那小怪物,甚至还摸了摸那露出来的犬牙。
犬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覃画依旧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女子摸着摸着就说“要是你身上有小时候朱雀那身绒毛就更好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小怪物就似乎憋足了劲儿然后使劲的扑棱扑棱,竟然最后扑棱出来一身的毛,黄白黄白的就如同一只小黄鸭。
虽然已经确定了,但是覃画依旧在想为何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难道是做梦的后遗症?
正当此时,那女子看了玄武的造型,简直开心到了飞起,甚至每一个肉翅都捏了捏,玄武也开心得瑟的抖搂他那一身毛。
“奖励你个什么东西呢?”白衣女子在身旁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亮晶晶的石头,轻轻一吹,就变成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王冠,然后放在玄武的头上,轻轻地亲了上去,印在了玄武的额头上,抬头的一瞬间,覃画看到了从那玄武那湛蓝的眼眸中的自己,是那样惊讶,也是那样惊喜……
然后覃画就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却是怔愣的,慢慢地眼中浮现泪水,滴落在扶苏的衣襟上,烫烫地撒了下去。
那双圆月一般的眼眸似曾相识,而她梦里一遍一遍显映的是水潭的石壁上的字
“侍奉为荣,虽死尤不悔”
满满行行,歪歪扭扭,似是初学,似是熟练。
到了后来覃画已经泣不成声,手抓在扶苏的衣襟整个人都在发抖。
其他人都不明白是为何事,九鹿也担心也不敢上前询问,覃画的身份她曾经问过九渊,只是九渊一直默不作声,唯有她追的急了那一次,他才领了她去冥界的侍奉石上,那是历代先祖的归处,只是除了冥界的人,还有一个牌位,上边无任何字,只是有一张画像。
竟与覃画的模样一模一样,可是他俩都知道这是历代冥界之主的秘密。
那就是这个女子是所有冥界之主的主人,即是后来的冥主都不明白那的意思。
所以覃画在冥界那样无法无天也是他们俩默认的,他们都得供起来的主子,自然不受拘束,只是那天宫……
九鹿摸着手上的安魂木,上边缺了一块,或许攸安以及宫魅的选择是对的,以后玄武的人也会轮回往生,不再靠玄武的生机渡命,能延缓那玄武的寿命,毛茸茸的怪可惜的,那么大一个团子怪可惜的。
终于覃画平复下来心情时,只剩下九鹿,燕岚,亓右还有扶苏四人还有一个菩松树,其余的让扶苏打发先去冥界通知九渊。
扶苏依旧护着覃画放在榻上,这是竹苑,是亓右手中的物十,看起来顶多是一把梳子,里头却是大有文章,正儿八经。
只见这院落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墙头砌着高低起伏的不同颜色砖瓦,有黑有红,模样很是别致,一般人家都是黑瓦,而这座院落则是黑瓦红瓦交接,中间一个水月洞红漆大门紧闭,这是以防有外敌侵入设置的结界,大门两侧还挂着大红灯笼,匾额上写着“竹苑”两个大字。
里头正中间的房间是封着的,这也是一开始刚一进来被菩松树嫌弃的,为什么封着就罢了,还贴着封条。
亓右只是摆着手说了一句话,那就是“秘密”
差点菩松树就掀了这个破院子。
以后大多得长时间使用,于是每个房间都细细打扫了一遍,院落两侧分别有两件屋子,每一排屋子中间是莲花池,屋子后边各有一个小温泉。
景象很是别致,于是几人先做歇息,该熟悉熟悉,里头该有的都有,算是亓右看家的宝贝了。
连九鹿看亓右都有一种金大腿的感觉,这让亓右很是慌张,是不是查一查自己的储物袋是不是被那群狡诈的人物偷走。
覃画自从玄武出来,一直是呆愣的模样,最近更是经常昏睡,因为九鹿也是如此,众人自以为冥界之人不大适应,打算多待几日再起身.
就这样过了两日,九鹿已经完全好转,偏偏覃画还是每天半睡半醒,扶苏也只是看着并未言语,覃画躺在床上,扶苏便同榻而眠,半点男女之别都没有,九鹿曾经稍作提点一番,只是扶苏刚要起身,便被覃画抱紧怀里。
因为担心覃画不小心闯进来看到如此情景的九鹿:……
是她打扰了是不?
就这样同榻而眠了三天,覃画从一开始抱着扶苏,越来越紧,睡梦中都在喊着“扶苏……”
而呼喊的那人正抱着她,而那眼中则是浓浓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