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辈。正如扶苏所说,安魂木却是如此魂魄是安魂木的力量所在。
只是众人不晓得的是当年它意气用事逃离冥界,以为潇洒木生走一回世间,只是出冥界才一个甲子,就已经日渐萎缩,半点灵气都没有,如同凡人所述的行将就木一般,一日日地就变成一块死木,那时它才渐渐明白,原来不止是冥界需要他,他更是需要冥界的气息,那种阴暗的气氛才适合它生活。
于是日子一天天的过了下去,在没有与宫魅还有攸安交易之前它也是很悲催的当着它的轿杆,一根不起眼毫无作用只是比较硬一点的轿杆罢了。
甚至更难过的是之前它真的是砍柴用的木桩,只因为它耐踹的很。
若有双眼,必定泪千行。
被宫家吊打的安魂木此时悲伤的想着,只是实在不敌那公孙家自杀式攻击,一个不察被那一个术法破了护身。
整块木头“布鲁”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唯有扶苏感受到直直在他身上的那道强烈的目光。
覃画望着那个人,心里眼里都想问“那么……扶苏,你是怎么知道那关于安魂木的秘密的呢?明明九鹿都不明白……”
只是还没等覃画找到答案,一块焦炭似的木头着落在他们面前。
安魂木:“生无可恋……”
九鹿一见,心中还记挂着当年先冥王冥后的嘱托,找到安魂木之后一定要好生哄骗回黄泉。
九鹿在安魂木前站定,面上有些犹豫不决,其实她在想到底是如何才能“哄骗”回那可怜的安魂木。
可是!在安魂木眼里,注视自己目光的满满的都是阴险狡诈!
此时此刻,宫魅动了,她在深深望了攸安一眼后化作一束红光冲进了安魂木里,瞬时间安魂木整个红光乍现。
宫魅再出来的时候,甚至有些隐约,甚至有些飘渺全身柔软,就像是枝蔓一般游动起来。
宫魅看了看自己,一声低嘲“原来我竟是这样的模样吗?一蒲苇枝叶?”
“不,你只是蝴罢了”扶苏又说起来,只是说话的时候看的不是宫魅他们,而是覃画,只是一眼就转到他处。
覃画: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求大师告知到底我是何种类?”
“其实不应该是我告知与你,而是应该是他”扶苏指向攸安。
攸安眼神幽幽,看到这一幕倒也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反而整个人像是终究要放下一个巨大的负担一般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的先辈曾经告诉我,我们玄武人生活在玄武上。”
“废话,你们叫玄武城,当然生活在玄武里了”先是亓右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话里话外嫌弃要命。
“非也非也,那是玄武城里有玄武人,而我们则是玄武生活在玄武上”
覃画脑中迅速闪过什么,但是太多急促,有些抓也抓不住。
突然!玄武上?
“你的意思是玄武的身上?”
攸安点了点头。
覃画望着这大地,如此想像竟然在玄武上,玄武到底是个什么?
似乎已经看出她的疑问,攸安继续说道“玄武乃远古四大神兽,朱雀,白虎,玄武,青龙,万年前神消失的那一刻起,神兽哀泣,从四方位逐一离去,玄武神兽扯开混沌,自我催眠,终将身上的生机化作血肉铸成玄武城以及玄武人,可以说玄武人破天命,抓天机,应运而生,所以黄泉路上铺不过来,冥界使者找不过来”
宫魅听着却是想不到与自己有何关联,攸安轻轻笑了笑又继续道“每一物种,都有相伴儿生,玄武则天生就有一物附着在它的身上,与其共长”
“那就是蝴?”
“对,似花非花,似鸟非鸟,当玄武耗尽生机之时,也将它托起来,给了一丝喂养”
宫魅听到如今,也明白了,更加嘲讽道“割肉喂鹰反被鹰嗜”这该死的天道究竟做对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蝴我们狐族可是从未听说过”
覃画静静想着,想着那失去主人的神兽如何失掉所有希望想要在混沌之中沉睡下去,又是如何将自己的生机丝丝抽离,辅作他人血肉,那到底神是什么?值得它如此眷恋那样的日子。
只是她丝毫未察觉,一旁的扶苏双手用力握紧,眼中带了丝丝肃杀。
“可是蝴不应该感激吗?为何会这样赶尽杀绝……”燕岚此时也提出了疑问。
万事万物逐因逐果,一旦有因必有果,世间之人尤其是非人必定讲究如此,何况蝴也是远古时期生存下来的,就算非神兽,也是有智慧的物,何必如此……
在这时,门外的敲打声突然平息了下来,众人觉得很是不解。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宫魅,你开门……”
宫魅此时从那柔美的面孔突然变得戾气了起来。
“妄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宫钏”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去,给我把门撞开”
不知道朝着哪方吆喝下去,结果得到的是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
“彭”
门被撞开,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几个面无血色的人,说是人,却更像是……傀儡亦或是玩偶一样。所有人都是那样觉得的。
慢慢地一个拄着拐杖来的老头出现在众人面前,精神抖擞说的就是这样的老头吧。
燕岚也认出在大船上就是他为宫老爷。那时有人对他说那是一个好人。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攸安此时虽然也变得透明了起来,但依旧整个人站在前侧,挡在宫魅的面前。
“你们根本不会懂,过了今天,哪怕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我也不在乎”此时的宫钏有一些癫狂甚至看起来,眼中的色彩也似乎只剩下了红色。
“他疯了……”宫魅静静地说着。
攸安见此,就要启动最后的护城大阵,那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从未用过,据说只要用了就会进入到敌死我亡的地步。
只是他双手打着封印的同时,覃画注意到那宫钏眼中疯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