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薇,宫薇可真是是个好听的名字”覃画重新晃悠在大街上,手里还提溜着一小袋瓜子,刚才买炒货的摊贩小哥给她的,明明是现炒的,偏偏有些生。
不过也是白得的,不算计较,还得关注着这小哥,到时候报他一恩,还了今天的因果。
正巧这时,街对面传来几声惊呼声,覃画算是清楚了,在这安稳到不能再安稳的玄武城,这就是不小的事情了。
“此事不赶,更待何时?!”
如风一般打算快步过去,结果还没走几步,一顶通红的轿子迎了过来,差点撞上覃画,还好一错身的功夫,避让开来,差那么寸就肯定被撞在地上。
刚要潇洒地转身,好好地喘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右脚踩在自己的衣角处,覃画心中一瞬间想了好多,但是她的脸面很是重要,也不惊呼,就那么目测的打算轻轻趴在地上也就混过去了。
这时,左腰处突然被人搂了过去,抱个满怀。
站定,发现果然是那只冷冰冰的扶苏。
感受到那人比方才冷意更甚,覃画竟被看得打了个哆嗦,眨巴眨巴眼,,咽了口口水才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话一出,覃画立即后悔,自己方才怎么跟个闺中怨妇一般抱怨,这还是原来那个英姿飒爽的自己吗?
只是扶苏并未明白她心中所想,明明是生自己的气,为何就算对她那般冷言冷语,却还是对自己这般温情。
若是知道扶苏内心想法,覃画肯定就直接嗷嗷出来:我只是忘记了!!!
确实覃画也是这么说的。
扶苏靠在覃画头上,正巧比覃画高出一个头,靠在她头上。
覃画正在浓情蜜意之中差点迷失自己,正在不断警醒自己:男人变脸竟比女人还快,等着回去还是自己写一套话本,让些女人被叫人给骗了。
只这么想着,就听着:
“方才你看那小哥儿看得可是如意?”
覃糊涂画正在脑袋里摇头晃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慢慢抬起头来,无语地说道“你一直跟着我?”
扶理不直气也壮苏此时如同昨夜那个模样,但是又比昨夜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啊”
是啊???天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跟那仰望不到天际的人物下了凡,染上了世俗的情意一般。
只是覃画并没有露出欣喜的模样,反而更多的带了些惆怅。
扶苏不明所以,但那双墨色的眸子依旧紧紧盯着覃画。
“你果真原来负了我,还不承认,昨夜是不是因为害怕我想起原来的事情,对你弃之不顾,所以才那般对我”
终于连贯起来整个事情,说实话,覃画觉得这个过去自己还能接受住,否则也说不通昨天扶苏的反常。
细细观察,果真脸色变得极其不自然,就努力够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放心,我不会顾及世俗的眼光,会牢牢抓住你的手的,就像这样!”
说着覃画就拉起扶苏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扶苏手上,十指紧扣!
“咳咳”
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覃画才发现周围围着一圈人,其中一位还是方才给自己包子的小哥儿,只见他此时泪如雨下,就如同承受着巨大的悲伤一般,想起来拿人包子,覃画还是觉得自己需要帮人家一帮,就拉着扶苏上前询问:
“老板,你怎么哭了”
那老板一直盯着一处,覃画顺着他眸光看向自己与扶苏拉着的手,不明就以
“我曾经也有一心爱之人,却碍于脸面舍弃了那段情,如今想来,是人生一大憾事”
此言一出,周围围着的人都向外迈出去一大步,有的摇摇头就走了。
覃画来不及注意道就说
“那人是?”
若是配不上这老板,定出去之后,找仙界司命改上一改,就算缺斤少两,也得给他圆上这段情。
“是一炒货老板”
覃画记在心里,这姑娘是能人啊!自己做生意果然会有些阻碍。
转眼一想,不对啊!这玄武城不大,总归就是这一街的商贩,自己应该已经逛完了,应该只有一家的商贩,那就是方才施舍给自己的那一人啊!是个姑娘?
长着胡子的姑娘?
似乎覃画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就如同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扶苏好笑的摇了摇头,对那人说道“人生看似漫漫,实则一瞬即止,还望珍重!”
回去的路上,覃画一直在想解决方法,长着胡子的姑娘?
双手一拍“剃了不就好了!”说着就要回去出谋献策!结果被扶苏一把拉了回来。
回城主府的路上
“为何拦我?”
扶苏轻轻弹了弹那光洁的额头,低头轻笑道“这老板怕是自认与我们一样”
“有何不同,一男一女,岂不欢喜?”
不知怎么的,扶苏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铜镜,上边映着的覃画的模样,邋里邋遢,大大咧咧,灰头土脸,还是一副男人的衣衫打扮。
覃画伸出颤抖的手,仔细端详,哆哆嗖嗖地问道“我方才这幅模样?”
看到扶苏点头,覃画顿时生无可恋,蹲下身子藏住脸
“我一风华绝代艳压众鬼的堂堂冥界女君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九鹿看到不得笑话死我!”
扶苏跟着蹲下在她一侧,说道“我认为她可能也没办法笑话你”
覃画抬起头来,看着扶苏,结果他往前点了点头。
覃画转头向前看去
“哎呀,我去!九鹿你咋这样儿了?!”声音嘹亮,就怕吸引不来他人的注意。
九无可生恋鹿从未有过的丧气模样,历经多日的奔波,本来一身衣服也被风沙盖上厚厚的一层,看起来甚是潦倒。
九鹿看着两边的行人不住地朝着自己观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以再大声一些,天界还没听到!”
听着虽是疲惫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覃画也放下心来,上前本来打算拉着手,结果看着那满是伤痕的的手掌,也心疼起来。
“你怎么来的?”
“骑马”
“你会吗?不是只会骑云彩吗?”
“这会儿会了,还有那叫驾云!”
“疼不疼?”
“嘶,疼死了”
扶苏望着远去的两人,心中有些微酸,似乎覃画更是话多了一些,比和自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