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覃画一阵恍惚,刚才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我们城主说不能小家伙的叫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九,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尊下如何称呼?”覃画迫切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
“哈哈哈,可真是有趣有趣”
那位鹤发童颜的那人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边笑边不住摇头。
“我叫攸安,青梧,他可比你来的时候还干净些,至少不是断胳膊断腿的”
意料之中的称呼,覃画喃喃自语“青梧?”
刚一念出这名字,就听到那熟悉面容轻声笑了起来。
原来曾经的他也不是那样憔悴,原来他也有着俊郎面容,只是在最后耗尽心力之时难免无法维持容颜罢了。
正瞧着,一手掌不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的覃画眼睛直打转,最后生气的拍了一巴掌,只听那人“哎呦”一声,委实解气。
“你这蛮横之人,我家城主好心收留你,你竟冒犯我家大人”声音还颇为厚实,周围隐约有人的目光被吸引来了。
覃画用手撑住额头,确实无法明白收留她的明明是他家城主,而冒犯他家大人有什么不对,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看着那混小子理不直气还壮的模样,敢言被气得直瞪眼,提溜圆。
两小人对峙着,竟有种孩子王打架的气势,攸安不由得笑了起来,青梧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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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人带到城主府的时候,覃画已经有些疲乏,不知为何,明明在冥界就跟那打鸣的母鸡般昼伏夜出,每每只睡一二个时辰即可,一出冥界,整天天的萎靡不振,在仙气那样足的地方都修不成养不息。
勉强跟上几人的步伐,越到后边越是困乏,脚步也就慢了下来,终于……
再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覃画随便找了一个花园里的秋千,就往上躺了上去,半分不自在都没有,就想着稍作歇息,发现自己不见自会有人找的。
模模糊糊中,竟也听到有声音说着“终于找到你了……”慢慢地又消失不见。
攸安,青梧他们发现覃画不见并未慌张
“城主府就那么大,我看阿九也不是扭捏之人,不能惹出什么事端。敢言,你先带人找一番安置下”
“是,城主”
日理万机的城主攸安就回家享受妻儿之乐,而青梧自是回到他的堂内打坐修炼。
敢言一人也不怕,这玄武城多少年未出什么祸事,就一路慢悠悠地找回去。
终于,在福树的角落下找到了覃画,一身树叶为被,很是舒服。
“啊……!!!!”
一声哀嚎差点将覃画一声扎死,就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就一下子遭遇了这些,就立即起来,想要将他就地解决了,再喂上满嘴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最是小气,虽也美丽,却也小气,真正应了那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结果不知道为何,刚一坐起,满身的叶子落了下来,望着满身的叶子,覃画拿起一枚看着。
嫩绿色的模样,本该属于正在生长的叶子,为何落了下来,落得她满身,至少有上百枚,再看那敢言一脸惊恐的模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
城主府可是一团乱七八糟,而此时玄武城外缓缓走来一人。
满身红衣,轻轻颠着一把羽扇,远远望去婀娜多姿。
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门口守卫的守兵似乎并未见到过这样的人物,露出一副不知该是如何的样子。
直到那人走进了,才发现并非女子,而是一郎君,只是头发只用一玉带扎起,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守兵似乎是被迷住了一样,依旧不做任何动作。
那人轻呵一声“果真要不中用了”
泉水叮咚,冰雪消融,有着春回大地之感。
只见那人抬起羽扇轻轻拍了两人的脑袋,两人就似乎精神了一些,忙笑着将城门打开。
踏步进去,守兵将要把城门关合,发现那人所到之处,皆有金莲绽放。
虽此怪异,但两个守兵只是对视了一眼,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目视着前方,细细一瞧,眼中无神……
一走近这热闹的集市中,那人嘴角抿起一道奇怪的微笑,走过的地方,依旧步步生莲,却无人问津,而他去的地方正是城主府的位置。
~
城主府内,此时众多人围在一起看个不停,你一眼我一语,指指点点,生生就这么把覃画看恼了。
闻声赶来的城主以及青梧也在距离覃画三步之外的地方站定,眼神不明的望着覃画。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我玄武神树从未掉过任何叶子,如今竟堪堪长成的叶子就这么糟蹋了下来?!”
对,说话的依旧是敢言,覃画实在不是忍不住了
“你,生辰八字、名字跟爷说说”等我出去了,非让九渊把你扣在冥界,使劲灌你个黄泉水!
敢言一听便不敢言了……只是还接着拿眼睛作祟,不断翻他的眼白给覃画看。
这时,城主攸安就要上前,突然传来一声打断了他
“城主,门口一人问咱们要人?”
“是谁?”说这话的是覃画,想着不是扶苏应该就是九鹿。
只是传话的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说一句“他……他是那样的”
众人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想着,那样是哪样的?
结果那小厮就似乎不堪众眼捂着脸一扭胯就跺脚出去了……
这……
最后还是众人一同出去看个究竟,少不得有些人心中雀跃着,似乎想要见识地多点一般。
门吱呀一声敞开,终于看清了门外的情景。
覃画被众人挡住,着急地想要看到外边到底是何人物,只是身高受限,也无半分法力,只能依靠蛮力推搡,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挤到了地上。
这该死的地方!
覃画用手支撑住,却突然出来一阵刺痛“嘶”,伸手一看,竟不知道被什么扎开一道口子。
覃画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鲜血,直到被一温暖的大手包裹才呆呆抬头看,一见那人模样,就委屈地哼哼道:
“疼”
然后硬生生扑了上去。
众人: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