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扫过蓝枭带来的一大众士兵,冷声厉喝,“乾坤宫是历代皇帝的寝宫,如此威严禁地,你们竟敢大胆带着兵器擅闯?”
皇上曾经严令,擅带兵器入宫者,杀无赦。
这条严令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刚才蓝枭扬言奉了皇上的圣旨进宫救驾,士兵们这才敢冒大不韪带着兵器冲了进来,可这会儿,面对太子的威仪,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胆怯了。
礼部尚书在见到蓝一鸣出现的时候眼中一亮,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蓝一鸣行了个礼,问道,“太子殿下,事发突然,为了您的清白,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皇上何故驾崩?”
他的问题一问出来,周围那一双双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越发大胆地凝住在他身上。
蓝枭厉声喝道,“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他唯恐伪皇子的身份被拆穿父皇会撤了他的储君身份,所以他就心生歹意,先下手为强!”
“大皇子,请您说话注意点,太子就是太子,哪里有什么伪皇子的身份怕被人拆穿的?”
不知什么时候,国师也出现在了乾坤宫中,他一出声就是对蓝枭的训斥。
在这东冥国里,国师的地位犹如三朝□□,平日里他对皇上说一句就抵过别人说上百句,在大家的心目中地位也是极高的。
那些官员见到国师出声帮太子说话,有扬眉吐气的,也有不高兴但又不敢吭声的。
蓝一鸣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淡淡地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吃瘪的蓝枭。
蓝枭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声音大得惊人,“国师,请您抛开蓝一鸣师父的身份秉公审察,父皇猝然驾崩,此事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没错,前些日子不是有传言说他不是父皇母后亲生吗?他一定是害怕身份被揭穿了当不了太子,所以今日就暗中策划,事先杀了父皇以绝后患。”
这次说话的二皇子。
他和大皇子明争暗斗多年,像今天这样和蓝枭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蓝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挺了挺胸膛,感觉腰杆子更有力量了!
蓝一鸣冷冷地眯了二皇子一眼,声音犹如初化开的冰水般冷清,“大皇兄,二皇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们要是没有证据就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失了身份让大臣们取笑是小事,可要是惊动了父皇的安灵可就是大事了!”
“你……”大皇子和二皇子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大皇子是知道蓝一鸣的身份的,可是,太后交代过,此事只可以暗中传播出来,但不可以明说。
也就是,他光知道事实,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事的真实性。
二皇子存于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传递这个消息,具体事情的真假他并不知道。这会儿大皇子沉默,他自然也得闭嘴。
一时间,乾坤宫中气氛压抑,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