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跟唐源的举动比起来,他强悍的神经显得如同******一样脆弱。实在看不下去的九爷同样苦笑着摇摇头,就在两分钟前他还以为自己改变了对唐源的看法,但是现在想来,要对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改变看法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九爷抬起手,轻飘飘地向场中击出一拳。顿时,磅礴的压力如山一般席卷而来,大理石制的地面瞬间碎裂成无数块,巨大的餐桌在沉重的压力下瞬间崩碎。而场下,包括已经醉倒的罗西等人也同时被巨大的压力压倒在地,就连手指头也无法动弹分好。
被突如其来的压力狠狠刺激了一把的唐厉瞬间清醒了一般,悄悄抬起头,却看到一旁的唐源还在用手侵犯着只剩下内衣的唐曼,感受到背上老爷子那愤怒的几乎要将她烤熟的眼神,唐厉立刻将脑袋埋进地面。
“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阿九,给我压着这小子,明早再放他回去。该死的,我真想把他一脚踢出唐家。”老爷子望着场下冷冷地扫视着,吩咐就业后一个人嘀咕着回到了房间。
收到了老爷子的命令,已经被重力压得清醒了不少的众人在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压力小时之后顿时飞一般的掏出了阁楼。没有人理会唐源的死活,因为很明显的,司徒野泡在最前头。
唐曼红着一张脸,披着唐源的外套躲在人群中跑了出去。刚才被九爷的重力场一压什么酒精都跑出来了,她这一次算是明白了,喜欢唐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花了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形象唐源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替自己摧毁的一干二净,而且看样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路东躲西藏,唐曼如同做贼一般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一路逃回了离开前住的屋子。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唐曼已经开始考虑如果没有必要自己应该一辈子都不出这个大门了。
随手扔掉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衣服,唐曼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上了二楼。唐家三彩,每一个都在田庄园内有自己的房子,她和唐厉的房子是很早之前老爷子决定的,而唐源,则是用自己钱在家族里自己买得。
走进浴室,任由水花击打在自己身上,脑袋里还在回想着老爷子刚才的那段话。难道自己半个月后真的就要跟唐源完婚了。这个多年的愿望竟然在今天莫名其妙的实现了,这实在有些让她手足无措。
这一次回来,她原本以为唐源跟唐厉之间会有一场死斗,甚至两人中又一个因此死掉都有可能,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在情况不对是带着唐源再次逃往。但是唐家人永远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老爷子莫名其妙的解释,两人莫名其妙地和解,唐源发狂似的宣泄自己,还有就是那一连串的让自己手足无措地决定。
刚才的时候,唐厉就告诉她,从今往后整个唐家将归唐源所有,而且还是老爷子亲口决定。这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她不明白,或许,根本原因是她骨子里流的血并不属于唐家。
走出浴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唐曼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想要到沙发上好好静一静。
“我打赌唐源今天肯定过不来了!”楼下传来的声音差点让唐曼将被子里的酒撒出来。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司徒野,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回了房间。
没多久,唐曼又走出来了,从楼上将一瓶红酒丢给了司徒野,淡淡的说道:“我这里只有这个。”
“你这句话要是被那些为了一日三餐奔波的家伙听到,他们一定会恨死你。”司徒野撇着嘴望着手里八六年的拉菲说道。
“怎么,你不回自己的窝打算在我这过夜?”已经将刚才的一切赶出脑袋的唐曼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敲着腿坐在傻放上向司徒野问道。
司徒野摆摆手,一口喝掉半瓶酒,抹抹嘴达到:“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唐源明天就会干掉我。来找你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唐曼笑了笑;“你跟他两个人都很少要我帮忙。”
“那是在跑路之前。”司徒野明显没有闲谈的意思,开门见山的问道:“老爷子是不是决定把唐源踢出去?”
唐曼一愣,司徒野的话跟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可完全不一样。高弹力刚才还跟自己说唐源将会执掌唐家,并且还暗示她不久后可能会有一次巨大的变故。怎么司徒野现在跑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唐源有可能替代唐厉成为家主,或许还会有惊喜,但是绝不是你说的那样。”唐曼挑着眉毛说道:“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在你们完婚之后让我们回纽约,然后要我尽全力组织唐源回来!”司徒野皱着眉头沉思道:“这么看来,老爷子还是一留了一手。”
“不是留了一手,是他刚才还在坚持自己的看法。”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已经把自己整理干净的唐厉推门进来,笑着说道:“老爷子把我们分开谈话也是这个原因,他一直有两手准备。”
司徒野笑了笑:“稀客啊。”说着,将手里只剩下半瓶子的红酒丢给了唐厉。在唐源跟他何解之后,司徒野也失去了跟他继续做对的理由。男人的世界有时候很奇怪,奇怪道就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豁达的人会遵循自己的直觉不会在乎那么多,而小心眼的人,则会一不小心就钻进死胡同。
一把接过飞来的酒瓶,唐厉晃着脑袋四处打量着,赞叹道:“真不错,比我的地方好多了。”
唐曼耸耸肩,没有回答唐厉。这是唐厉第一次进他的屋子,事实上在这之前也只有唐源和司徒野进来过,其他人如果靠近她的地盘,很可能被她打断腿丢出去。
“你刚说的两手准备是什么意思?”唐曼皱着眉头问道。
唐厉笑了笑,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回答道:“很简单。他宣布唐源接任家主,但是他仍然要保证这么多唐家人的性命。唐源刚才说要拿着唐家去跟共济会硬拼,老爷子当然有看法。所以才会找到司徒野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等等等等,我怎么越听越乱,怎么又跟共济会扯上了关系。这都什么跟什么。”丝毫不明所以的司徒野皱着眉头,这里头的信息断层太大了。
老爷子的分开谈话让他们每个人都掌握着一部分信息,却又相当不完整,这就是他的两手准备。不是为了阻止唐源去跟共济会对抗,而是为了不然一些家伙当场失控,就毫不司徒野这样一旦发疯就什么也不管的家伙。
“我来简单解释吧。老爷子曾经是共济会的最高层,四十年前脱离了共济会。为了躲避追杀讨回了中国,而为了不让我们收到太多的关注,他下命令要我让唐家没落下去。”唐厉笑了笑,简短有力地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司徒野。
司徒野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他已经明白了唐源的心思,唐源肯定是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的,那家伙的性格想来不肯吃亏,更何况在知道了唐厉这十几年吃了苦头都是为了自己以后享福,更加不会同意。所以老爷子才会有刚才那一说。
望着唐厉,司徒野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拳头,歪着脑袋示意。
唐厉笑了笑,跟司徒野一碰拳,仰头灌了一口,随后将瓶子丢给了司徒野。
两人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斗了十几年,在他们心中对对方都有一种尊敬,对于对手的认可,对于实力的承认。既然一切仇恨都已经不存在,不成立,那么很自然的,他们会成为朋友。
唐曼看着自己一瓶时值五万的红酒就这么被干掉不禁摇摇头,咬着牙说道:“你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干掉了几万块,真是大手笔!”
唐厉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真小气,明天我还你一斤******就是了。”
“******,我要那东西干什么!”唐曼一咬牙,索性站了起来转身向楼上走去;“我去休息了,如果你们不想唐源明天知道你们是在我这里过的夜,最好现在走。”
司徒野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飞快的爬起来拍拍屁股抱怨道:“我才进来不到二十分钟你就赶了我两次了。你到底是有多在乎唐源的看法?”
唐曼转过身来冷冰冰地望着司徒野,脸蛋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滚!”
唐厉望着自讨没趣的司徒野,站起身来向着大门走去,临出门的时候才回过头来对着唐曼笑道:“脱衣舞跳得不错!”
说完,唐厉如同一阵风一般逃出了了房子。而司徒野,这是以更快的速度泡在了他前面。而身后的房子里,则传出了花瓶碎裂的声音。
司徒野望着唐厉嘲笑道:“我打赌,如果有得选她的婚礼一定不会邀请你。”
唐厉拍了拍身上的回城,整理这衣服说道:“你也一样。”
“呵呵,无所谓,唐源会请的。我们之间,似乎还缺了一场。”司徒野收敛起细小的表情,望着唐厉比划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口。
唐厉点点头:“是啊,总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