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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眼看着泠凤的衣角一闪消失在目光中,皇上举目望去,一地的菊花在他的眼睛渐渐开始像雪花一般飞舞,飞舞的菊花中,有一个长髯白首的道长对着他笑,是国师,他摇摇头,幻觉消失,然而头却开始晕了起来,脚下开始虚浮,如在云中,眼前的一切开始扭转绞曲,他听见了虫草呼吸睡眠的声音,看见到菊花绽放的每一瞬间,身体的每一个感观都被发挥到了极致,敏感得不像他的身体。

他想起昨夜的梦,他梦见国师就在他的前方,对他招手,他全身素银,胁下生双翼,飘飘荡荡地随着国师去了,原来,今日就是离去之时,凤儿,我能不能在离去时再见你一面?不,还是这样悄悄地走吧,就这样……

极敏感的身体听到并感受到了她的到来,她的脚步焦急而慌忙,他听到她对孙琳道:“皇上今日有些不太对劲,你们就在这儿候着,不要走开。”

凤儿来了,皇上笑了起来,用力摇摇头,摇去虚无的感觉,微笑着看着奔跑过来的泠凤,伸手笑道:“怎么了,这么惊慌?玺儿尿裤子了?”

远远地看着皇上立在薄雪中,便如透明了一般,心中越发地害怕起来,一抱抱住后皇上,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惊恐的心得了些安慰,泠凤定定神道:“没事,我想早些回来和你一起。”

“我也很想和凤儿在一起呢。”皇上回搂住她,眼望着幻影中的菊花铺天盖地而来,心中悲伤,笑道:“就这样,一直在一起,薄雪如银,菊英满天,我和你一直这样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菊英满天?泠凤抬起头来,看了薄雪天地间,碧空澄澈,以为是皇上口误,便道:“那就不要走,我们一直这样住在这里,直到永远。”

“由不得你我呀,凤儿。该走的总是要走的,凤儿,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但是你却选择了我,虽然你是为了先帝的嘱托,但是我已经足承你情。”

自从知道皇上时日不多,泠凤便已经强行把悲伤藏进心里,一门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将所有的精力都分散开来不去想恣烈,如今听皇上说起那个人,心中又是一阵痛极,勉强笑道:“都过去的事了,我们想他做什么呢,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说这种不详的话语。

“没事,有感而发而已。你看这景色多美,可是你比它们还要美多。”皇上柔柔一声低笑,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的眉眼,手在脸上的每一处芙蓉花般的肌肤上滑动,滑落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泠凤闭上眼,用心感觉他的吻,只觉得温柔缠绵,带着无尽的缱绻,天地万物都凝滞,只剩这一刻他与她。

恣烈永远是黑红金三种浓重的色彩,在她的生命里,刻画下永远无法抹灭的强烈记忆,给她带来黑色的灭顶之灾,红的色狂热爱情,还有金色的尊贵凌厉。

而皇上,却是她生命中的明黄色、蓝色与银色,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明黄色地位和身份,蓝色的温柔与悲伤,最后,还给了她不同于人世凡间的银色仙人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抬起头来,一阵风吹过,他的长发飘动在风中,他轻轻指着远处的一朵嫣红色菊花道:“凤儿,那花儿真像你,雪打不烂,风吹不凋,你为我摘过来。”

泠凤回头望着,一朵嫣红如牡丹般繁盛的菊花傲立在薄雪中,应了一声:“是火齐珠。”举步向丹凤朝阳走去。

身体重新开始敏感起来,幻觉再起,眼前的菊花又是漫天飞舞,有一个老人笑吟吟地立在半空中,对着他招手:“来来来,不要再留恋了!”

时间到了,国师来了。

最后望了一眼那摘到菊花,笑容满面地朝他挥手的红色人影,他想说,凤儿,你其实很适合这种生命力顽强的红色。

只是来不及说了,只来得及笑了一笑,然后眼前便朦胧开来,看见那抹红色像天边的朝霞一般朝他狂奔,带起衣袂如风,凤儿,不要哭。

真的,不要哭。

裕昌十四年,大赵皇帝赵明道驾崩,谥“昭修仁皇帝”,昭者,言其美好;修:言其有过而知改,并有称赞其品德高尚之意;仁,自不必说,他一生仁慈待人,虽然曾有不察之时,但是大体上来说是宽仁的。

皇后自从皇后驾崩,已经两天不曾吃喝,坐在皇上灵前,苦等着皇上醒来,皇上驾崩,停床七日,她总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不肯稍离片刻,抱着一线卑弱的希望,希望皇上只是一时晕厥,如从前那样听到她的呼唤,又再幽幽醒转,从前她送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入棺,如今又将亲手将送进结发的夫君。先帝,母亲,父亲一个个地由她的眼下去了,现在与将来与她相依为伴的只有沧玺,境里红颜依旧韶华好,可是却如历尽了一生的沧桑,心冷木痛得像个老人。

沧玺犹不知爹爹已死,一个劲地问嬷嬷:“爹爹跑哪里去了?”天真地跑进皇上日日教他念书识字的殿室,掀起窗帘,叫道:“爹爹在这里!……不在。”又跑进金凤殿,钻到久已无人住的床上去拉床的上床衾:“也不在这里。”找来又找去,每个人看到他纯真不解事的样子都为之心酸,背过身去流泪,皇后娘娘方寸已乱,更不敢小太子,生怕见到小太子便会当着他的面大哭出声,于是孙琳一边照顾皇后娘娘,一边抽空与嬷嬷等人尽力逗着小太子玩,刚开始还有效,可是晚上睡觉时小太子就闹开了,“爹爹!出来!爹爹!出来!”清脆的童声回响在元坤宫,却再也没有人笑嘻嘻地从门后转出来,抱着他转个大圈:“乖儿子诶!”

没有了娘亲与爹爹,太子殿下大闹,哭得全身发抖,直到哭累了才睡着,孙琳看着小太子不由得与嬷嬷和武惠相对叹息,往常笑语如珠的殿堂,如今冷肃无比。

太子对皇上的思念孙琳小心地告诉皇后,泠凤望着睡着了一般的俊容,轻声对皇上道:“沧玺很想念你呢,现在在宫中吵着要爹爹,可是你却不陪他玩了。也许……”她掩面而喘,说不也话来,也哭不出来,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把皇上忘了吧?然后就只会对着宗庙和奉先殿里的影画磕头,带着尊敬与感激,却已经没有了父子之间的亲昵之爱了吧?对他而言,父皇将只是一个符号,是个给予他至高无上地位的人,一个供在宗庙的半神似的人物,泠凤冰冷的心迷惑剧痛,她看着灵棺中的皇上,伏在他的身边,朦胧着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她对自己说,一个个的人都走了,把这一大堆的事留给我,把今后长得像噩梦一样的日子留给我,我要当个寡妇,守着华丽却凄冷的深宫过上一辈子,带着对那个男人的爱极痛极了的回忆和对皇上恩爱亲昵的回忆,独自过上一辈子了!

可是我绝不能倒下,绝不!上天要我痛苦一辈子,要我倒下,我就偏不倒下!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望着天上的一弯孤月,捏紧了拳头,月与我同寂,月弯我不弯!

我要是倒下了,就再也没法站起来了,哪怕天下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能倒下!她的心头只有这个念头,不哭,不倒。

深夜的灵宫,一影独自对孤月,背景窈窕,四顾招魂灯明明闪闪,她神色哀恸欲绝,只是背却依旧挺直得像风中的霜菊。

皇上毫无征兆地驾崩,朝中难免大乱,有些肖小之人趁机作乱,把持手中权,买官卖官之事开始兴起,贪污舞弊之事也屡出不穷,以被长期羁押的三王爷一行人又趁机开始作乱,欲趁此国难之机,重掌朝政,三王爷的党人从来不曾放弃过篡位阴谋,如今皇上死得不明不白,他们自然要以此大做文章,便开始有人议论说皇后娘娘是不详之人,要请三王爷出山把政,文崇山与文崇德二人力撑朝政,杀了几个趁乱逆反之人,一边以皇后的名义皇帝驾崩的消息大告天下,胡国刚刚覆灭,文崇凯镇守胡国,等待朝廷进一步的指示,这件事也急不得,可是现在皇后这样伤心,恐怕无法处理朝政,这事却让文崇山与文崇凯有些犹豫,便给文崇凯一道密信,让他暂时总摄一切胡国军政要务,谨防胡国的皇室余党起兵作乱,由于雷将军也在胡国卫边,所以胡国的事暂且还算平静。

皇帝死后,按理太子当立,并且将要尊奉当今皇后为太后,就在众臣开始商议为皇后上徽号,将太子拥上帝位时,金烈王,这个原本该是算客居人的国王却出面干涉内政了。

“太子不能即位。”金烈王冷冷地道,他冷肃的目光一扫,将正在议事的众大臣都镇得一时无人敢说话,这句狂妄而无理的话,一时无人敢驳。

“金烈王,这是我大赵的内政大事,金烈王不必为此伤脑。”文崇山站起身来对金烈王恭敬而疏远地道,半明半暗地提醒他不要干涉内政。

金烈王不理他的暗示,又冷然说了一遍:“太子不能即位,皇后不能当太后。”

“为什么?”文崇山发现他今日来意不善,语气也冷了下来,针锋相对:“金烈王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国的内政?”

“就凭这个。”金烈王缓缓伸手,从耳根处开始撕面皮——面皮?众大臣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面皮被渐渐剥离,假面下,那个人逆眉冲天,刀鼻如削,不是恣烈是谁?

“恣烈!”

“恣烈!”

议事馆大乱,桌翻人惊,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他不是死了吗?当初有许多人看着他下葬,太医也确认他是死了!为什么现在却成了金烈王?

恣烈冷冷地睨着议事馆的百官众态,屹立如山,腰间金刀璨然,文崇山猛地一拍自己脑袋,这么明显的标志,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金刀!金刀!虽然不知他是怎么逃过死的,但是现在成了金烈王还能不能置他于死地?众大臣不由得惶惑无计,都看着文崇山,文崇山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金烈王,反正恣烈一出现,天下必乱!他一拍桌子大吼一声:“来人啊!拿下乱贼!”

反应出乎意料地快,几乎是他声音刚落,门便被砰然打开,一队盔甲兵持刀仗剑闯入,文崇山一指恣烈,卫队的枪口却是对准了文崇山等一众大臣!外面什么时候已经事变,他们在议事馆居然毫不知情,没有接半点消息,这样的手段,看来预谋许久了,文崇山冷笑戟指对着恣烈,咬牙切齿:“原来你居然没死?现在这一切你预谋了多久?好一个金烈王,好一个尊爵王!骗得大赵满朝文武都像个傻子一样!”

恣烈头一偏眉一扬:“死,我这么容易死?除非我想死,否则天下没有人能让我死!”

他一回身在首位坐下,指着面前道:“坐!”语气便如皇帝命令臣子,淡淡的却没有反抗余地,数十名卫兵虎视眈眈,大臣们谁敢不要命地愤然掀起怒骂?恣烈死而不死,事起鹄突,这突然的事件弄得众大臣无所适从,惊慌失措,恣烈不过消失两年,余威尚存,他往众人前一站,威如泰山压顶,?彼此相视良久,犹疑了一下,恣烈冷冷地哼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势如雷霆,顷刻间满院大臣没有一个人站着,文崇山骨气虽硬,但是被身边一个扈从在肩上用力一压,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只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却没有半丝反抗能力。

“皇后不能晋太后。”恣烈又是一句话,没有人敢当面驳,百官心里不由得怀疑,难道他竟然是三王爷安插的高招?想到当时三王爷与他交情甚好,后来却恶化到三王爷被囚,看来是三王爷的计谋啊!一些官员已经开始“恍然大悟”。

“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得了皇后晋太后?皇后晋位,太子即位,天下归心,你想怎么样?就算你现在控制得我们与众大臣,不要以为可以堵天下悠悠之口!皇后不晋太后,太子不即位,难道你想篡位?”文崇山大怒,厉声喝道:“有我在,你休想,有本事你就先杀了我!”,“太子自然要即位,皇后自然要晋位,只是不是现在。”恣烈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要娶她!”

“恣烈,你放肆!我杀了你!”文崇山大怒,怒得毛发贲张,几乎要扑上去咬他的肉,喝他的血,被几名卫兵紧紧地按压在座椅上,声音都在发抖,不住地挣扎狂叫:“恣烈!你这个混帐逆贼!千刀万剐的家伙!”

恣烈站起身来对众臣道:“所以你们不必拟号了,谁想和家人朋友一起早死,试试看!”

皇上刚死,朝中掀起惊天大波,很快地皇宫的掌控权再度回到恣烈手中,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离去,他人虽不在这儿,但是他的势力却暗暗地发展,当初一些被他贬去的官员中,其实有相当一部分就是他的心腹,这些明道是恣烈的对头,其实奉恣烈的命潜伏在朝廷,后来恣烈被杀,他们便无一受到怀疑,各个升了官,在他以吴忘副使的身份回到皇宫时,便召集起了旧部,现在皇上一死,他的旧部便如春笋般一夜之间冒出地面,就是眼前的大臣中,也不是没有他的人,不过隐藏得深罢了。

这个消息在宫外已经人尽皆知,引起极大恐慌,全靠恣烈早有准备和手段压了下去,但是宫中,却一无所知,犹是皇后的四周,消息更是被封得滴水不漏,已经七天了,明日便要大葬,她的心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小沧玺也已经哭了七天。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倚着皇上的梓宫,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他的话,他的笑,对他如兄般的感觉还混杂着夫妻相濡以沫的感情,如今一朝失去,这种痛并不逊于恣烈之死,只是对恣烈,她是内疚愧怍,对皇上,她是怜惜感激。

“金烈王求见皇后娘娘!”

一声太监的唱名让她略抬头,金烈王来干干什么?明天便是大葬,也许今天是来拜别梓宫的吧。

命人传入,自己略整衣衫站在皇上梓宫旁,当那一个挺拔的人影踩着稳健的脚走进来,背后的逆光让她的眼睛微微痛了一下,那一瞬间,感觉好像恣烈复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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