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沉吟了半晌，上次季辛松就和他说，乩卜派在招收门人，他当时觉得加入也未必不可，但原石得提供到位吧？
“加入五大派，是不是就有原石了？”法海问道。
杜永夜点了点头：“看资质，像兄台这种高级人才，一个月额外提供二十颗原石，还有一些师门其他奖励。”
法海心头一喜，二十颗原石啊，但会不会受到师门的约束，这个一定要问好。
“那加入门派后，会不会被要求遵守门派的规矩？”
季辛松转头跟了一句：“废话，肯定要遵守。”
法海骂道：“问你了吗？你是五大派的啊？”
杜永夜笑道：“规矩嘛就是用来约束的，我从短时间相处，注意到，兄台的性格可能属窜天猴的，不会那么轻易屈服规则，不过可以用时间慢慢改造。”
前面的司机听到他们谈到五大派，尤其那个带口罩的小伙子还是五大派的人，邀请另一个人，却还要考虑考虑。
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小伙子，五大派你还不愿意去？每个月给你的原石都能卖十几万了。”
法海听到十几万，表情变了，对啊，这可是钱啊。
法海还是慎重点道：“兄弟，你先跟我说说，有哪些规矩？”
杜永夜：“不得同门欺辱，不可不尊师长，不可违逆门派命令，不可做奸淫掳掠的事，不可做有辱门风的事，不可...”
法海一招手：“行了行了，这都老一套，讲点重点，我进去是不是要拜师？”
“要。”
“那我可以自己选师傅吗？”
“不可以。”
“每天都要念三章六纲吗？”
“要。”
“拜师后，会不会管着我？”
“会。”
“门派下的命令要是很弱智，我还要遵守吗？”
“要，不过不可能...”
“哎，感觉有点不自由啊。”法海没让他说完就感叹了一声。
杜永夜拉了拉口罩，两个眼笑成了眯眯眼，道：“兄弟，我要不是有任务在身，我真的想劝二位，轻易不要拜师入门，规矩太多，活的不自在。”
法海侧眼看了他一眼，感觉对方不像是欲擒故纵，好像就是真情流露，他问道：“怎么？兄弟是不是觉得门派规矩多了，不舒服？”
“哎，一言难尽，你们自己考虑吧，”杜永夜深深的望了法海一眼后，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家伙跟自己倒是很像，不喜欢约束，喜欢逍遥自在的活着。
看他那个样子，就算自己门派没有招入麾下，其他派恐怕也未必能劝诱过去。
聊了一路，三人终于到了鬼哭狼嚎一条街，此刻正值晚上吃饭时间，小吃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季辛松看到小吃就走不动路了，三人找了个位置，吃喝起来。
法海一边吃着饭一边嘟囔着：“你姐现在在哪家酒吧？”
杜永夜摘下口罩，露出有点肿的脸颊，回道：“罗曼提克。”
法海望了望街里面的牌子，看到一家竖着罗曼提克门头的酒吧，门口还站着两个揽客的小哥。
“待会吃完就过去瞅瞅，话说，杜兄，你带了多少钱来？”法海冷不丁的问道。
季辛松放下了手里的猪蹄，侧耳静听。
杜永夜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人怎么比自己还有点无耻，这么快就开始忽悠自己掏腰包了？
他回道：“四十颗原石。”
“四十？也不多嘛，这也不够你贿赂人啊，还怎么招揽门生？”法海不满的嘀咕道，他还以为这人是富二代呢，准备趁机好好揩一把。
“原石都在我姐那，我招到人了，才能去要。”杜永夜回道。
“你和你姐都是乩卜派的？”
“嗯。”
“你姐那有多少原石？”法海凑过头来，问道。
“无可奉告。”
季辛松听到四十颗原石，心里一咯噔，挺有钱的啊，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对着老板叫道：“大虾，螃蟹，再预备十份。”
法海倒也干脆，叫道：“老板，再准备一些打包盒。”
杜永夜有点蛋疼了，对着二人道：“两位兄台，如果真要吃不完的话，也可以不吃，好像没人逼你们吧。”
法海和季辛松对望了一眼，一起道：“兄弟，见笑了。”
随后法海和季辛松一人拎了几个打包袋跟在黑着脸的杜永夜后面往里面走。
罗曼提克门口的两个招揽小哥看到拎着打包盒的二人有点懵逼，进去后，杜永夜直接掏出会员卡，然后对着二人道：“办个卡，不然暗门进不去。”
进了暗门，台上的比赛正处在激烈的时刻，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左手握着足有一米多长的透体原力形成的钢刀从天而降，一刀劈断了对方的右臂。
台上立刻鲜血喷涌，受伤的男子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掉落的胳膊，眉头皱了一下后，反手一个同样带有一米多长原力幻化成的长剑刺进了女子的胸膛处，鲜血把实质化的原力都染成了血红色。
女子脸上痛苦神色一闪后，眼神徒然凌厉了起来，嘴里大喝一声：“去死。”
原力实质化带着血沫的钢刀随着左臂一个横扫，男子直接被一刀斩为两段，腰腹部流出的内脏，混着胃里的食物残渣把刚进来的二人看吐了。
法海和季辛松脸色发白的匆忙跑出暗门，蹲坐在门口把刚吃的虾蟹全都吐了出来。
外面酒池边的人戏笑着望着二人，嘴里不时发出嘲笑的声音。
“呕...吐...呸...”
半小小时后，法海还在吐，季辛松已经适应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慢慢拍了拍法海的后辈。
杜永夜走了出来，脸色也是没有多少血丝，他搀扶着一位女子，对二人道：“我先送我姐去服务大厅的医务处。”
季辛松等法海吐好后也跟着去了医务处，到了才发现，这个鬼哭狼嚎一条街本身就带有一个小型医院，里面医疗设施样样具备，完全不用上次那样跑到市一院。
这个小型医院就是床位和手术台不是太多，遇到受伤的人多了，就得去其他医院。
送进手术室后，杜永夜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惧的神色，法海和季辛松也是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边，眼露惧色，三人像是刚从地狱回来一般，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鬼怪，魂不守舍。
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推开了，杜永夜眼神迅速转换成平淡的样子，然后推着女子往病房去。
法海和季辛松对望了片刻，一起起身往病房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