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钨看着眼前活着的父亲,他颤抖的身体诉说着人类对死亡的畏惧,现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活着站在他的眼前,除了消瘦了一些,其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钨?钨?你怎么了?”上官成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那躯体也显得僵硬,再仔细环视这个地方,好像不同与以往的世界,蓝色透明的镜子是这里唯一的路径,鱼在空中漂浮,树木在水下倒长,那暗红的蜡灯显得格外冰冷,只有脚下的镜子中有一小丝光束照了进来,这个地方让人不禁打颤,“怎么了,钨?”上官成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坏掉的磁带播放器。
“父亲,这……这是哪啊?还有,你……你不是……”“海之彼岸,苍穹尽头,孩子,这是能让你们重获新生的地方,成为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地方。”他的嘴唇不断干裂,脸上挂着苍白,手指无力的耷拉这,牙齿不断打着颤,像是被拔了电源的电风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这时,他从父亲的背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妹妹,“奈儿”他张了张嘴,但拼尽浑身解数,也只是无力的吐出了那个名字,上官奈冷笑一声,勾起嘴角的一丝邪魅,这是她的眼神和上官钨之前那个上官奈截然不同,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拿着一把蓝色的水剑,二尺来长,对着钨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脸部开始形变,手指不断老化,成了一个四十来岁男人的样子
上官钨一震,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范鹤,“哎呦喂,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上官公子嘛,怎么,到我府里来喝茶吗?还是,来找她?”范鹤抬起胳膊,将手指往上微微抬起,一颗晶莹的水珠从镜子似的地底升起,上官钨看清楚里面躺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妹妹上官奈,表情很安详,双眼禁闭,像是睡着一样,没有一丝丝面部表情,和一个人偶一样。
“范鹤,你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呵呵呵,你现在问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可笑,当然是把你在暗地里解决掉了,难道等你复仇吗?”范鹤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想,“哦,对了,不是一直想你的亲人吗?放心吧,你很快就与他们团聚了,变成你父亲那样,为我所用。”范鹤阴险的笑着,拿着酷似花针似的短剑走过来,对着钨的动脉扎下去的时候,“喂,我就去过去看看,你就可以对上官一家动手动脚你的良心呢?”一个声音突然在这个地方回响,“他……终于回来了”,这人脚踏凌云登天靴,手持玄真凤火矛,好不威风,站在范鹤面前,用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这时的上官钨像是才反应过来,想那人问道:“铭叔,是你吗?”“小兔崽子认人挺准,都长这么高了,我们没在这些日子,某人可能有些膨胀,镜面世界好像有点失控。”他看了看范鹤,冷笑一声“竟然乱套的话,那就先切除本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