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已破,小崽子,你的死期到了!”
“看老夫的锋锐宝刀,如何洞穿你的胸膛!”
“受死!血骨杀刀,疾!!!”
在南河竭然的加持下,血骨杀刀淡黑之气暴闪,终于冲破了幽光衣甲的阻拦,狠狠刺进了伏君的胸膛。一片鲜血之花,从他的胸前喷出,挥射了出去,但眨眼就被血骨杀刀的淡黑灵芒,无形遮蔽,再窥不见半点踪影。
可伏君的脸色,只是微微一颤,便恢复了平静,整个人看起来淡然寻常,毫无波动。要不是他的胸前,还插着一把凶光流转的淡黑杀刀,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已经被刀锋入体,尖头扎进了身躯内。
仅仅霎那,一种胸肺撕裂的痛感,就传入了伏君的脑中,血骨杀刀不愧为一件上乘的极品法器,刚刚入体,锋芒气劲,就有了游走扩散的趋势,要将伏君的经脉骨骼,五脏六腑,都绞为血沫残渣。
要不是他的身躯之内,还有真铜不坏体正在奋力抵御,勉强支撑,这一击刀击,就能将他当成打残,甚至当成暴毙,都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纵使这般,其作用也极为有限,对于血骨杀刀这种上乘的极品法器,真铜不坏体无法再做到刀枪不入,锋芒不侵。这种强横的锋锐力量,已经超过了现阶段真铜不坏体的承受极限,所以无力崩颓,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真铜不坏体如今仅是初步大成,离完全大成,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御攻防击方面,也远远未到最强之巅。要是伏君的真铜大日经再突破一层,真铜不坏体再精炼一步,境界再高强一筹,或许就能挡下这柄凶威赫赫的血骨杀刀,或许就能直接转变战局,碾压上下左右之势。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想法,永远只能是想法,永远只能是如果,永远成不了现实。
伏君将胸口的疼痛,强行按压了下去,瞳眸目光中,根本就没有血骨杀刀的身影。眼球上方倒映着的,只有那滚滚流转的血水圆球,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全部精神,全部注意,都投放在了前方,至于自己的安危,自己的伤势,已经全部抛在了脑后,别无杂念。
“攻……攻……攻……”
伏君嘴角边缘,不断翕动着,缓缓吐出略带低沉的话音,一字一顿,徐徐不改,就算唇边角侧,渐渐流出殷红鲜血,依然不见停滞下来。
“砰砰……”
血水圆球上,灵光暴掠,华芒耀闪,五光十色的刀光剑影,斧色枪芒,纷纷猛攻,在血水圆球上掀起了一阵狂涛骇浪,劲风吼雪。每一件极品法器,都带着充足的灵力,发起了冲击,破空之音,各色虚影,犬牙交错,错综幔回,在南河身边交织成了一张锐气惊天的锋杀彩网,声势勃赫。
每一柄飞剑,每一口长刀,每一杆强枪……都厮杀不停,突击不断,后继之力极强,每次冲伐,都能挂起虚空锐鸣,毫不疲弱,而且越杀越猛,越杀越狂,灵芒颤震,就像是脱缰野马,急速攀升的锋芒杀意,连自己都无法再控制得住。
在这种延绵不断,海啸山呼地狂轰乱炸下,南河的血水圆球,防御之力,势见薄弱,红光血色,愈来愈稀软。放眼一扫,原本极有形状的血水圆球,竟是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上面凹陷之处,每过一秒,就会翻长一倍,每过一息,就会深陷三分,徐然间,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四面动荡起来。
好……好……好……
有机会……有机会……还有机会……
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儿……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儿……
就能攻破血水圆球……就能撕裂对方的神通之术……
就能了却死前,最后一个心念。
了却了,打成了,就是死有其所,魄有所归,目有所瞑。
只……只要……只要能坚持……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