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吃着雪糕,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上官玲,此时姑娘正在坐在桌子旁边摆弄着手里的针线活,十字绣,也算是姑娘的一个小癖好。
看着正在桌子旁忙碌的上官玲,段晨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儿:男耕女织。
上官玲貌似发现了段晨一直盯着自己,便道:“傻看什么呢,哎,对了,过两天你去小卉的学校看看吧。”
“行啊,咋回事儿?”
“她和我说,她们社团最近有个活动,估计要找个陪练什么的,她不想找他们学校里的人,想找你去看看。方便吗?”
“emmmmmm,也不是不行,不过.....害,行,我去看看。”
“我知道你最近缺少训练,也忙,可是过两天我们要和清韵打官司,还要办理换俱乐部手续,我实在是没时间。不然我就去了。”
“行,没事儿,放心吧”说着,段晨又笑了笑。
“辛苦你啦~”
‘看来自己要抓紧找时间训练了,明明是个职业,却一天天总是忙别的,到时候大赛不等淘汰等什么呢。’段晨心想。
‘可是之前好像那个兼职组长说有老板要过来,也不知道这七天有没有和我联系,再说吧,麻烦啊.....’想着,段晨摸了摸额头,闭上了眼。
上官玲见到他这样,刚开口想要劝说:“要不你好好休息吧,毕竟最近你也挺忙的”,不过又转念一想,倘若自己真这么开口的话,他肯定又会说:“不用,跟我还这么见外。”之类的话。
毕竟,上次上官玲拜托他去接上官卉的时候,明明段晨自己当时因为训练、比赛、兼职的事情忙的要死,可还是没告诉她,笑笑说:“没事儿,放心吧。不用跟我这么见外。”
眼看着双目紧闭的段晨,上官玲心口一柔,放下十字绣,刚要躺过去。突然的一声门响让两人同时一惊。
“休息好了吗!我的好大儿!”
只见张泽力一把推开房门,比了个奥特曼飞行的姿势冲着屋子里喊道。
就这一嗓子整的,段晨还没缓过气儿来呢,就直接被吓了个激灵。
嗯?
张泽力眼看屋内二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也是一愣,刚要寻思开口解释解释吧,刘千文直接从背后揪着张泽力的脖领子拽到一旁,又用脚踹了一下屁股。
“出来吧你,别坏了段哥的好事儿。”说着,刘千文又笑着对里面说:“哎呦,您忙您的,我们溜了”
一脸懵逼的段晨才回过神来,看着门外刘千文这张欠揍的笑脸,抓起手边的枕头就直接向刘千文砸去,并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滚蛋!”
刘千文急忙拉门,一边拉门还一边笑骂道:“哎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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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终于回到了华夏,他并未告诉段晨,尽管很想坑这货一顿饭,不过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柳木阁,坐落于京城3环至4环之间,占地20平方千米,较为偏僻。
李维一下飞机就直接坐车前往此地,身旁还是两名保镖,不过,先前的右手边保镖,也就是龙安,留在了美国,代替他的,是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
“七殷,到了地方,面对那些老不死的会首们,你留点儿心,注点儿意,别那么大脾气。”李维开口嘱咐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名叫七殷的男子开口道。
“我说的你都记在心里,到时候别带着你这帽子了,一会儿换房车的时候,让人给你理理头发,精神精神。”
“知道了,哥”说着,七殷摘下鸭舌帽,整了整头发。
李维接过帽子,看了看,笑道:“这不挺帅的。”
从机场到柳木阁,五十公里的路程,途中三人还换了一辆房车,稍作整顿后,又换了一辆库里南,李维也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唐装。
理应说,面于会首这样的高层,怎么着也得身着西装领带什么的,反正就是怎么利落怎么来,也显得大气,毕竟现在都是这样的嘛。
不过,高堂上的那位老爷子就是喜欢古代的服饰,单是平时那一件件的黄绫狐裘,就让人对他的肃穆刻板感到浑身不适,开会时就更别说了,再不济也得是肩扣羽纹,丝绸花边,反正你得来点儿复古的装饰。不然老爷子看着心里不痛快。
所以,李维也被教的,现在无论到哪儿出门应酬,面对谁,总要换上些国风的衣物,内心才算畅快。也算是自家老爷子的一个标志。
走进柳木阁的门屋,穿过广亮大门,门当略高,李维在进门时不得不提起裤袍。
进了大院,两排密茵的垂杨柳随风飘动,好似在迎接着这位少主的归来。
八月大暑过后,便是立秋,几场瓢泼大雨下的,让院子里留出洼洼积水;京城四季分明,大雨过后,天气便也凉了许多。
易寒的体质遇上阴冷的天气,加上阵阵凉风,让李维不得不忍着一个又一个的寒战,加急的朝前走。
要赶紧到,不然老爷子要生气的。
远处两位身着青衣的侍女见到了那位正大步流星赶来的少主,便急忙转身通报。
“会首大人,各位长老,少主到了。”
李维加快走着,阴沉着脸,望着前面一名青衣女子转身进了那灯火通明的柳木阁,暗暗嘬牙,心想:“又他娘的去通报了,明明只是一群商人,却非得要古代官宦的那股子劲儿,墨迹。”
他最讨厌这些繁琐冗杂的规矩。
正想着,一阵阴风袭来吹散了他的思绪,还是赶紧向前走吧。
屋阁里明显要比外面暖和的多,一踏进屋内,李维便赶紧搓了搓手,面朝前方单膝跪下,禀报道:“会首大人,这次北米之行,科斯威尔之事,我已处理妥当了。”
“目前谁在接管。”回答的人是一位皓首苍颜的男士,与一般老人不同,他的身子骨,精气神明显要硬朗的多,只听声音,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我原来的左膀右臂,龙安。”
“北米之事,不可儿戏,倘若用人不当,我定当加倍处置。”
“属下知晓了。”
“身旁的新侍卫如何?能否胜任?”
“他是属下的弟弟,相识多年,属下信得过。”
“希望不是华而不实。你身板相貌清癯,选人要多加慎重”老人揶揄的瞥了七殷一眼,是位俊俏小生,不过,长相可不代表实力。
李维暗暗的回头看了眼七殷,发现后者正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老人,无奈,李维只好清清嗓子,让七殷收敛一点儿。
“会首大人放心,属下自有分寸。”
“嗯,起来吧。”
李维闻言缓缓起身,携着背后两人,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这老头还是那么死板,说的这些话我自己听着都牙疼。’李维想着,却面无表情,还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熊离和七殷分别坐在李维左右两侧,坐好之后,便不敢乱动。
李维坐好。外面风声萧瑟,天越来越阴,几名侍女也开始关上了门,端上了果盘茶水,李维一阵头疼,看来,今天要多呆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