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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张 关于住校你怎么看

许伊诺带着紧张的心情走进了老师办公室,监考老师是一位女老师,年龄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老师扶着她慢慢走向沙发“你好许伊诺同学,我是负责监考的陈老师。”许伊诺似乎有些羞涩,她小声的说到“陈老师,你好”陈老师一脸微笑的说“不用紧张,只是简单的考试而已。”许伊诺稍稍放松了心情。当她在沙发上做好后,陈老师也做到了旁边。一上午的时间里,许伊诺和陈老师聊了许多,从早餐考试聊起,又聊到了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问题又聊到了爸爸妈妈是如何辅导学习的;从学习聊到了爸爸妈妈的职业。陈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说“我的天呢,许伊诺同学,我真的很喜欢与你聊天,不织不觉间,我们了了快两个小时了。”许伊诺高兴的说“陈老师,我也非常喜欢和您聊天。”在许伊诺心里,的确喜欢与陈老师聊天,和陈老师聊天,心里感觉有说不出的放松,好像不知什么时候,陈老师已变成了她的好朋友。

此时,许伊诺的爸爸妈妈正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着考试结果。他们的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不为别的,正式许伊诺写字问题。在来到学校前,爸爸妈妈费尽心思教她拿笔写字,可不论怎么教,她总是写不到地方去。妈妈看向爸爸问道“你说伊诺这次能不能通过考试。”爸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许吧,我们应该相信伊诺。”当许伊诺从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中午,老师看向爸爸妈妈高兴的说“明天许伊诺同学就可以入学了。”听到这句话,爸爸妈妈别提有多高兴了。老师对爸爸妈妈说到“我们学校可以住宿,也可以每天走读。有许多孩子为了提高独立性,大多选择了住宿,我想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中午,家里格外的热闹,爸爸妈妈说今天要为女儿的入学举行一个仪式,他们把许伊诺接回家后,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今天,许伊诺非常高兴,她要把上学的好消息告诉最好的伙伴靳文文,于是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靳文文家门前,她用力的敲着门,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靳文文轻轻的拉着许伊诺的手说“伊诺,怎么了?”许伊诺大声的对靳文文说“文文姐姐,我可以上学了!”靳文文听许伊诺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似乎有些害羞了,他拉着许伊诺的手走进了屋里,他关好门后说道“伊诺,恭喜你可以上学了。”靳文文带着许伊诺来到了他的房间。走进靳文文的房间,一股水彩笔的墨香扑鼻而来,靳文文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许伊诺说“伊诺、这是我画的金鱼”许伊诺慢慢接过画纸放在了眼前,虽然她眼睛看不到,但她打内心相信这条金鱼画的一定很漂亮。许伊诺开始和靳文文聊起学校发生的事情:例如同学们到了教室会哭鼻子,老师问她的奇怪问题。今天好像是许伊诺说话最多的时候,她本来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就听妈妈在外面喊道“伊诺、吃饭了。”于是她便与靳文文匆匆告别了。当许伊诺走出靳文文家门,一下撞到了妈妈的身上,妈妈拽着她的耳朵一边走一边说“都已经是个小学生了,怎么还这样淘气!”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在每个人的座位上还有一杯果汁。许伊诺迫不及待的坐到了餐桌上,谁知一根筷子打到了她的手上,就听妈妈用着严厉的口气说“吃饭前要洗手,这是规矩。”许伊诺不情愿的走到厨房洗了洗手。她心想着这次应该可以吃饭了吧,于是她便坐回了餐桌。她拿起面前的筷子准备夹菜吃,她已经被这些香气扑鼻的饭菜所俘虏了,肥嫩的肉质被烤得焦黄脆嫩,浓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围,在玻璃桌的映衬下泛出点点的油光。这些饭菜都是出自于妈妈的手,别看妈妈是一名护士,但在做饭方面丝毫不比饭店的厨师做的差,据说爸爸能和妈妈在一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许伊诺开始幻想这些肉被吃进嘴里一定是新鲜滑嫩,一定是汁多味美。不知不觉,她的筷子以触到肉所带来的柔软,这时候,又一根筷子打到了她的手上,妈妈说“吃饭时必须长辈先下筷,然后你才能下筷。”许伊诺不情愿的放下了筷子说。“妈妈怎么吃饭还要这么多规矩?”爸爸在一旁笑着说,你妈说的对,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妈妈说到“一个好的习惯就要从小养成,如果小的时候就不养成一个好的习惯,那么长大后还不丢了大人。”

爸爸拿起果汁杯说“来,让我们为伊诺可以上学干一杯。”他们一家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妈妈不停的给女儿的碗里夹着菜,爸爸说“他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做,你总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吧。”吃完饭,妈妈和爸爸谈起了女儿住校的问题。对于这件事,爸爸和妈妈有着不同的意见,爸爸说:“我觉得住校对于伊诺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因为他总要学会独立,我们照顾不了他一辈子。”妈妈说,“独立什么时候不可以练?为什么偏要在他小时候练习呢?而且伊诺眼睛本来就看不见,如果我们再不陪着她,她会害怕的。”爸爸看向许伊诺问道“伊诺,你告诉爸爸妈妈你愿意住校吗?”在那时候,许伊诺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强烈要求她住校,对于这件事情许伊诺是非常反对的,因为住校就意味着她和爸爸妈妈有一段时间是见不了面的,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许伊诺大声的喊道“爸爸妈妈,我不愿意住校!”妈妈看向爸爸说“你听见了吧,孩子他不愿意住校。”爸爸没有理会妈妈,她接着说“伊诺,你看爸爸是一名记者,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采访新闻,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星期回不了家,你妈妈是一名护士,他每天晚上要照顾许多病人,很晚才能回家,那么你放学了,怎么回家呢?”爸爸说的确如此,他有时采访新闻一个星期回不了家,所以都由妈妈来照顾女儿。妈妈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许伊诺,她会直接把女儿带到医院去。此刻间,许伊诺心里有一种爸爸妈妈要丢弃她的感觉。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流了下来,许伊诺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我不上学了,你们别让我住校好吗?”爸爸沉默着不说话,妈妈用着几乎怒吼的口气说道“难道你就想让伊诺住校吗!”爸爸说到“我也不想让他住校,但是我为了让她以后的生活能过得更好,我只能选择这样。伊诺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个眼盲的孩子想要过上一个精致的生活,她需要做的比别人多的多、当然也要比别人好,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完,爸爸站起身,在餐厅里踱起步子。过了一会儿,爸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她走向许伊诺的房间,此时的许伊诺听到了爸爸将自己的玩具及其它的东西装进箱子的声音。妈妈流下了眼泪。爸爸只要下定论注意,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除非他自己想改变,要不即使有万变不烂之舌也很难动摇他。妈妈走到许伊诺的房间看着爸爸说:“许争,你决心让孩子住校对吗?”爸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向妈妈说道“周童,我爱伊诺,我也爱我们的家。”

下午,许伊诺一家人来到了超市。爸爸不停的帮女儿挑选着生活用品,他拿起一瓶洗发水说“伊诺,这是洗发水,爸爸跟你说,女孩子一定要注意讲卫生,你要经常洗头。”他又拿起头绳说,“这是头绳,每天早晨起床第1件事就要扎头发,这事情马虎不得,你要是不会扎头可以请学校老师帮你。”见爸爸说的没完没了,女儿和周彤都忍不住笑了。妈妈说“你都要变成她第2个妈妈了。”晚上睡觉的时,妈妈想带着女儿一起睡,可是被爸爸阻拦下来了,爸爸说“他已经是个小学生了,可以独立了。”

开学了,许争和周彤二人提着女儿的行礼来到了学校。此时,许伊诺的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妈妈拉着女儿的手说:“伊诺,好好学习,等放假了,爸爸妈妈就来接你回家。”爸爸说到“伊诺,不要怪爸爸,爸爸想让你长大后过的幸福。”许伊诺哭着说“爸爸妈妈,我会想家。”爸爸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为什么要想家?你看我和你妈都有着自己的工作,那咱们家伊诺也有着自己的工作呀!”许伊诺有些疑惑,问道爸爸“那我的工作室什么呢?”爸爸笑了笑说“你的工作就是好好上学”说到这里,许伊诺忍不住笑了。妈妈笑了笑说“咱们家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咯。”

说话的空挡,许伊诺一家人来到了学校宿舍。走进宿舍首先看到的是洗漱台,其次在洗漱台的右边是能占4个人的卫生间,沿着洗漱台继续向前走,便来到了睡觉的地方,这里左右两边各有上下铺两张床,在靠窗子的位置摆了几盆盆栽,在盆栽的不远处可以看到几张写字桌。爸爸开始帮女儿铺床,妈妈为女儿摆放着各类生活用品。此刻的许伊诺多么希望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当她醒来依然躺在爸爸妈妈旁边。

在许伊诺站着发呆的空档,只见一位瘦弱的老头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一名年纪与许伊诺相仿的女孩走进宿舍。女孩儿在老头背后喊道“爷爷,我想唱戏”女孩的爷爷用嘶哑的声音说“这是学校,唱啥唱、你不怕被别人笑话。?”女孩大声的说道“俺不怕笑话。”女孩说话声音很大,如果只凭声音来判断,别人会认为他是一名男孩子,无论是从他说话方式还是做事上,他总缺少着女孩的气息,但这样的性格也不算讨厌。此时爸爸妈妈正说着什么,女孩儿走向爸爸妈妈。女孩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到,他走路时左右倾斜,途中撞倒了许多东西。爷爷对女孩大声喊道“婷婷,你别乱跑,你眼睛不好使,回头别人把你撞了。”女孩儿没有理会爷爷继续走着。妈妈看到女孩向自己走来,他一下抱住了女孩,女孩儿在妈妈身上用力挣脱着“阿姨,你别抱我我给你唱戏听。”妈妈慢慢的放下了女孩他问道“小姑娘,你还会唱戏?”女孩露出一脸骄傲的说,“那当然!不信我唱给你听。”说着,女孩开始唱了起来。女孩的声音很亮,穿透力也是非常有利。听着女孩儿的戏声音,许伊诺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指在电视上见过其他小朋友唱戏,却没想到今天看了个真实。还在忙活的爸爸听到女孩儿的细声不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女孩的爷爷颤颤巍巍的走到女孩面前说道“婷婷,别唱了,想唱回家唱去,别在这儿丢人。”女孩不再唱了。许伊诺一家人为女孩唱的戏鼓起了掌。爷爷不好意说“实在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你们千万不要介意。”妈妈笑着说“这是您孙女吧,他唱的太好了。”还没等爷爷说话,女孩大声的说“我从两岁的时候就听俺们村里人唱戏,死人了唱戏,有谁家小媳妇嫁人了也要唱戏。”爷爷拽着女孩的衣服说道“快点过来,你的床还没铺好。”下午,爸爸接到了一个采访新闻,提前离开了学校,妈妈说告诉女儿“等你上完下午的课,妈妈就回家了”

繁忙让这所学校变的喧闹,发书,打扫教学楼;新来的学生办理手续;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繁忙的老师和同学又怎能注意到学校门口的一对母女。此时的学校门口,以没有多少人了,那些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也大多都离开了学校。这时候,只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和一个年龄看上去有八九岁的女孩慢慢的走近学校。女人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费力的拎着厚重的被褥,而在他身后,女孩儿不仅不慢的走着。女人的名字叫文静,她的样子看起来,也向她的名字那样的文静‘齐耳的短发散在肩上,眼神里散发出的安静让人琢磨不透;她说话语速很慢,但透着一种安全感。看到她,仿佛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怕了。’文静似乎有些累了,她放下行礼在原地休息着。文静看着身后的女孩,有些生气但神情里好像又暴露出一丝无奈。“瑞瑞,从家到学校,一路上你为什么都不和妈妈说一句话呢?”女孩用着冰冷的口气说到“你带我回家,要不然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文静慢慢占了起来,她看着女孩说到“我知道你眼睛突然的看不到,心里可能一时的接受不了,可妈妈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和你爸爸正在努力给你寻找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疗眼睛。”女孩儿用着全身的力气喊道“你知道我心里难受,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这所学校。”“妈妈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吗,你在学校至少还有其它小朋友陪着你。瑞瑞,你在学校等爸爸妈妈的好消息好么?我和你爸爸,正在努力为你寻找医院,只要有消息了,妈妈立刻就告诉你好么?”女孩勉强答应到“好吧”一位女老师从远处走向女孩。老师看着女孩问道“你是刘子瑞同学吗?”女孩没有理会老师的问话,只是在原地站着。妈妈连忙走向老师“你好老师,我是刘子瑞的妈妈,孩子有些内向,不爱说话。”老师笑着说到“没事的。我是光明不一年级的班主任,您叫我徐老师就好了。”刘子瑞的妈妈与徐老师握了握手。徐老师拉住刘子瑞的手说到“子睿同学,我们回教室好不好?”刘子瑞挣脱掉徐老师的手说到“我还可以自己走,不用别人拉着走。”文静咳了一声“子瑞,你不能和老师这样说话。”说完,文静连忙走到徐老师面前抱歉的说到“徐老师,实在对不起。”徐老师说到“没事,我们先去教室吧。”在回教室的路上,徐老师问道“您家女儿眼睛从小就看不到么?”文静叹了口气说“不是这样的,瑞瑞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眼睛都很正常,可不知为什么,在她上二年级的时候,眼睛就突然的看不到了。”说着说着,文静的眼泪流了下来“还记得,那天下午,我正在上班,就突然街道她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说‘你家孩子眼睛突然的看不到了,你过来看一下吧。’那时候,我扔下所有的工作,立刻开车赶往了学校。当我到了学校,就听女儿哭着说‘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了!’那时候,我心都碎了。”徐老师见文静很伤心的样子,她慢慢走向文静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很理解您的感受,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周彤把许伊诺送回了宿舍,她帮女儿洗漱玩后说到“伊诺,天黑了,妈妈要回家了。”许伊诺不舍得说“妈妈,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呢。”周彤叹了口气说“你终究要学会自己讲故事的。”周彤拍了拍许伊诺的肩膀说“伊诺,夜里睡觉的时候不要踢被子,不然你又要感冒了;早晨起床的时候,一定记得喝一杯温开水。”周彤和女儿躺在了床上,他帮女儿整了整被角。做完这一切,周彤拎起包朝着宿舍门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周彤一路小跑的来到许伊诺的床前说“伊诺,夜里想上厕所了,一定叫着同学一起去,你眼睛看不到,我害怕你再滑倒了,。”说完,周彤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周彤又来到了许伊诺的床前说“伊诺,你上课的时候要是冷了一定告诉老师,让老师给你找衣服穿。妈妈给你带了几件外套和几件裙子,你想穿什么就告诉老师知道吗?”许伊诺答应了一声“妈妈,我知道了。”周彤走了出去。许伊诺刚想闭上眼睛,就听周彤又走了进来,他说道“伊诺,要好好吃饭,。”许伊诺不知道妈妈这样来回过多少次,她有些讨厌妈妈了,于是她对周彤大声的说“妈妈,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回家吧,我想睡觉了!”周彤看了看许伊诺,想了想,慢慢的走出了宿舍。这会儿周彤没有再回来了,许伊诺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她想如果妈妈能回来一趟该多好!许伊诺等了好长时间,妈妈却一直没有回来。妈妈也许这回真不回来了,她大声的哭了起来。许伊诺不停的回想着爸爸陪她画毛笔,妈妈给她讲故事,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一个女孩来到许伊诺的床前说“你在哭吗?”许伊诺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们到女孩“你看到我妈妈了吗?”女孩说道“你妈妈回家了。”许伊诺哭的声音更大了。女孩说到“一看你就是城里人,还没俺农村人勇敢呢!”这时候女孩在许伊诺面前唱起了戏,许伊诺一下子笑了。见许伊诺笑了,女孩儿一下子不唱了。“你笑什么?”许伊诺收齐了笑容说“你这戏里唱的什么?”女孩说到“弱女子,哭爹娘。”许伊诺打了一下女孩的手“你才是弱女子呢。”女孩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对许伊诺说“你跟我到窗边来一下。”说着,许伊诺跟着女孩儿来到了窗边。女孩站在窗边说道“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好。”许伊诺好奇的问道女孩“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吗?”女孩儿大声的说“老天爷眼睛没有完全瞎透,所以给我也留了点余光,要不然我非得把他这老天从天上骂到地上来。”女孩说着说着就大声的骂了起来,许伊诺有些羞涩,她用手指了指嘴唇“小声点儿,被老师听到了他会骂我们的。”女孩不再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跟你说,俺们每次想爹娘了就会看天上的月亮,除了月亮,俺有时候也会唱一段戏,这细声一出,俺也就不再想爹娘了。”许伊诺有些想不起来女孩的名字了,她问到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大声的说“我叫顾婷婷,不要忘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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