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呼跳到岸上,白空也跟到岸边,未等他落地,我抬手就砍,我的速度很快,但是,还没等我砍到他,老蔫一拳已经轰在了他身上,白色空的身体在老蔫的拳头打击那点为原点,渐渐呈裂纹散开,随后慢慢化作点点星星消散开去。
我一喜,昨天我就感觉老蔫有所成长,今天一见,果然是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不过,能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我也是乐见其成。
“我好像知道一点点,不知道对不对?”小凤说道。
“有屁就放。”我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了。
“应该是你的血液问题,你可记得老蔫中毒的时候,你给他喂了你的血,你的血既然能够百毒不侵,那么它就还有其他的功能,如果真是那样,可要小心了。”小凤说。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你的世界不是有唐僧肉吗?”
我顿时领悟,但愿没让他说中。
我们等了一会,没有见到其他的空出来,断定,这里应该不会再有空了,我便问起百呼的经历,百呼搓着手道:“掌柜的,有吃的吗,太饿了,一会再说行不?”
我见他毫发无伤,也就不关心那些,我看了一眼老实的老蔫,他依然对我唯唯诺诺,毫无高手风范。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老蔫已经有了超过百呼的实力,在速度上,甚至比我的肉身还快。
“这里怎么办?九哥。”老蔫问。
我看了一眼挤满河面的尸体,俨然有了臭味,这些人都是枉死的,灵魂得不到安慰,以后也是祸患。目前,我们是没有办法,只能交给米谷来做。
晚上,我要去找藏鱼,对空的入侵,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在这之前我要去一趟枫林苑,那里还有一个痴心的女人等着我,虽然,我并不认识她。
枫林苑,今天并没有一丝喜庆的样子,门楼上挂着红绸布,两边各贴一个大大的喜字,却没有一个迎宾站守。
按理说,那个叫风秋月的女子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婚礼如此寒酸的,毕竟,风家在这里也算是大家族,亲朋故旧定是不少,今天弄成这个样子,实在不该。
我正正帽子,迈过高大的台阶,走进门里又被门里的景象吓到。
门外红绸高挂,喜字盈门,门里却是白布弄堂,一个大大的奠字摆在灵堂中央。
这是什么操作啊?我愣在当场。
这时,一位富态的中年人过来,未语泪先流,满脸难掩的悲伤说道:“九公子,您来晚了。呜呜呜。”
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着婚礼举行还有点时间啊,怎么就晚了。
中年人哭道:“小姐一直等到下午,不见您影,心灰意冷,寻了短见了。”
我看看摆在正中的棺椁,这速度可是够快的。
中年人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小姐早就准备了两套方案,您来就是红事,您不来,就是白事,所有的东西都是几天前准备好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个风姑娘可是个狠茬,无论是对老情人还是对自己都用最极端的生或者死,这种女人,怪不得八世一直不给他一个名分。
换做我,也不敢啊。
中年人止住哭,拉着我到了棺椁前,在棺盖上一推,我就看见了一个极美的女人,女人全身上下穿着红色的婚服,头顶的凤钗挂件金光闪闪。
这就是风秋月。一点时间都等不了的人。
突然一个浑身破烂衣服的老头跑出来喊道:“哎呀呀,会出大事的,会出大事的。”
我和中年人闪身让过老头,老头直接拿出一块黄布盖住风秋月的脸长吁一声道:“幸好这次来得及,不然风姑娘发生尸变可就麻烦了。”
中年人吓得哆嗦,又大声地问道:“迟来大师,小姐发生尸变会怎么样?”
迟来大师一副慈悲神态道:“风小姐死前心怀怨念,今日又是阴日,最最怕的是红衣服,而今,风小姐全都占全了,你说,发生尸变会怎么样?”
中年人摇摇头表示不懂。
迟来大师看我一眼,很伤心地说道:“会变成红衣女鬼啊,红衣女鬼知道是什么吗?”
我和中年人一起摇头。
迟来大师道:“红衣女鬼本身就比普通的鬼要厉害一个层次,如果她再有怨气,很容易修炼出鬼煞,鬼煞一出,草木一秋啊。”
中年人慌得摇着手道:“大师,大师,您老发慈悲,可不能让小姐变煞啊。”
迟来大师摸摸胖大的脑门道:“虽然我每次都是迟到,但是这次,我敢肯定,绝无后患,以后记住,不能让尸体见光,如非必要,一定要用黄布遮盖住脸。”
中年人连连点头:“是是是。”突然又呜呜地指着棺椁说不出话。
我急忙看去,只见原本死去的风秋月慢慢地坐起来,脸上的黄布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也被吓得指着棺椁:“她她她她”
迟来大师背对着棺椁,看不见后面发生的事,问道:“她什么啊?”
“”她尸变了。我喊道。
迟来大师连忙转身,看见坐起来的风秋月也是被吓得,双手掐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咬破食指,快速地在黄纸上画了一道定身符。
“急急如律令,定。”迟来大师把定身符贴在风秋月的脑门上摇头自语道:“以为这次万无一失,不想还是来迟了,哎。”他又对我说道:“年青人,想必就是风小姐要等的人吧?”
中年人慌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公子,太平万事屋的封九城。九公子。”
迟来大师说道:“既然不爱,为何要来?原本风小姐已经死心了,你来,惊扰了小姐内心的怨念,再见到阳光,尸变,不可避免。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搞定这件事。”
中年人问迟来大师:“那,老爷太太那里怎么办?用不用暂避一下?”
迟来大师摆手道:“不必,有我出手,万事大吉。”
“这好像是我们店里的口号,怎么他喊的如此熟悉。”我嘀咕道。
想到这里变成了是非之地,还存在危险,不如早点回去,况且,我原本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位小姐说出实情,让她死心的,现在倒是省事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伯父伯母那里还请代为安抚。”我对中年人说道。
这时,被定住的风秋月又动起来,嘴里似乎还再说着什么,模模糊糊的,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好像是:“封九城,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我抬脚就跑:“这关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