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几句牢骚,发的实在不是时候,被曹锟抓住了话中的把柄,冷哼一声道:
“我北玄门乃是北州第一修行门派,此乃不争的事实!怎么听许道友话里的意思,似乎对我们北玄门颇有成见啊?”
说罢,他又突然转头,看向旁边的铁叶道:“铁统领,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北玄门的人咄咄逼人,而是有人不服我们,言语之中对我们北玄门颇为不敬!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乃事关我们北玄门名誉的大事,也是我们两个门派之间的私事,就不劳仙盟军插手,让我们自行解决如何?”
“这……”铁叶闻言顿时蹙眉。
曹锟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若是再出面阻拦的话,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同时也暗怪许伯庸太没眼力,这个时候出来添什么乱呢?
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眼看事态就要闹大,于是铁叶便只能对曹锟道:“我可不管你们两个门派之间的破事!但这是在仙盟军中,也是在廖帅的飞天战船上,可由不得你们两个胡来!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前往临海城与海妖族作战,你与许伯庸都是筑基后期的实力,折了谁对我们仙盟军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我看还是以大事为重,都给我铁叶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吧!”
曹锟闻言眨了眨眼,突然笑道:“铁统领多虑了,我怎么可能跟许伯庸火并呢?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门派之间既然起了争执,何不让我们两个门派的弟子们来决定呢?
让他们举行一场‘比斗’。
北玄门和上清宗各出三人,三局两胜。我们北玄门若是输了,此事就此作罢;而若是上清宗的人输了,则就要给我们北玄门赔礼道歉,并让沈放将那些妖鸦的妖丹还给我们,您看这样可好?”
“哈哈哈哈……”
听了曹锟的话,不等铁叶表态,老仙将陶谦则顿时大笑了起来,“曹管事还真是好算计啊,你们北玄门输了屁事没有,上清宗输了却要赔礼和赔钱,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看来外面的传言不虚啊,北玄门的人果真是霸道的很啊!”
“就是!”
眼见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一直都没说话的沈放也终于忍不住了,出言附和道:“说到底,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想要我身上的那些妖丹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将上清宗给牵扯上?
而且不就是一场‘比斗’吗?我沈放接着也就是了!
你们北玄门的人大可以向我挑战,若能胜我,妖丹拿走,若胜不了我,那就给我闭嘴、滚蛋,少在我沈放的面前聒噪!”
“好!”
这一番话,沈放说的十分霸气,令那陶谦也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北玄门的小崽子们都看到了吗?一人就敢挑战你们一个门派,这才是我们仙盟军的人应有的骨气!就问你们怕是不怕!”
说罢,他便上前拍了拍沈放的肩膀,同时也将许伯庸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以免许伯庸再说出什么胡话来,让曹锟等人抓住把柄。
曹锟见此,气得眼角直跳,正欲说话之时却被比他还生气的南宫麟抢了先。
就听南宫麟接着陶谦的话道:“怕个屁!我们北玄门的人怎么会怕沈放这个只有炼气五层的修士?我们随便一人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既然他自己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他好了!”
“就是!”
这时,站在南宫麟身后的一个体型壮硕的北玄门的弟子站了出来,出声附和了一句后,又向曹锟等人主动请缨道:
“别让旁人说我们北玄门的人欺负人,我田立升不才,也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在我们北玄门的众弟子中是修为最低的,不如就由我来与沈放这小子比斗好了,还请曹管事能够恩准!”
此话说的也是十分霸气,倒是令北玄门的众人挽回了一点颜面。
沈放见此,心中大喜。
能够跟一个与他同样修为的人比斗,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有着血炼宝剑和‘金光破法符’的帮助,哪怕修为比他高上一二个层次的,他也自信能战而胜之。
而曹锟则是微微蹙眉,暗怪此人太过鲁莽,比斗之事事关北玄门的脸面,许胜不许败,怎么可能让田立升这么个修为最低的弟子出战呢?
也就在他思量着该如何拒绝田立升另换一人时,却不曾想,一直对他们北玄门表现不善的老仙将陶谦,却突然为他们说话道:
“这小子不行,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沈放的对手,我看你们北玄门的这些炼气期的弟子中,也就这个南宫麟勉强能够有资格跟沈放一战了!”
此话一出,令沈放差点没有破口大骂,恨不得砍开这老家伙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他么的究竟是跟谁一伙的?这一会儿帮我,又一会儿害我,拿我沈放当猴耍呢?”
也就在沈放心中吐槽之时,那曹锟却终究碍于颜面,没有真的派出南宫麟这个炼气十层的修士对付沈放,而是看向了南宫麟身后的另一人道:
“能够杀死一阶妖鸦,沈放的实力可不能只凭修为评断,为了对他以示尊重,我们北玄门这次就以大欺小了,就由炼气七层的龚阳出战好了!不知沈放可敢应战?”
“尼玛,比老子的修为高了两层?这种话你特么的也能说得出口?”
沈放的心中大骂不止,很想问问曹锟还要不要脸?
这时,就听陶谦又开口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你们双方莫不是都拿这场比斗当儿戏了?要知道,仙盟军中的‘比斗’,可是不分生死不罢休的!你们可都要想好了再做决定,以免后悔都来不及!”
“什么?不分生死不罢休?”
陶谦的话,使得许伯庸大感吃惊,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比试而已,没想到却要分个生死存亡,倒是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沈放了。
这一刻的他顿感后悔,若非因为他的到来,事情似乎也不会发展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