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风起身,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就这样真的去了书房,小骗子,竟然随便忽悠个借口欺骗他。酒精对胎儿不好?只有孕妇喝酒才会有这些破事,闻闻怎么不行?
闻闻不行?那你走什么?
书房外,林副官站在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张少风看到皱眉,看林副官的眼神也有些怪异,“这是怎么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有位小姐撞到了少夫人,本来也没什么。可后来小陶让属下去查那位小姐。”林副官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可没什么添油加醋的意味,事情就摆在哪呢。
张少风听此眉头也不皱一下,“那就去查,查仔细点。”
“是,是李南威小姐。”林副官说道。
李南威,这名字,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意思。他都开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他现在也是明白林副官的意思了,张少风直勾勾的看向林副官,“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本少帅行的端坐得直,还怕别人知道什么?不要诋毁少帅我的形象,你就如实说就行。”
“是!”林副官也是无语,您行的端,是,确实如此,可坐得直?你哪次不是歪在沙发上坐着?
“娘,您找我?”沈容膝看着面前面相和蔼的妇人,微微含笑。
张夫人也不屑于卖关子,直接切入主题,“容膝啊,你也是看到了......”
“这家里怎么这么安静?人都去哪了?”张少风亲自监工,傍晚时分才回来。家里虽然平时也很安静,可今天分明就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容膝敛眉坐在沙发上,闻声说道:“宁致叫着艽沙和雪姨娘去看电影了,爹和娘今天晚上有些应酬,回头直接去驻地,有些事。”
“他带娘去干什么?”张少风不得其解,他娘又不是将军,去驻地有什么用。只是自己受苦还不够,还要带上夫人共患难。
沈容膝摆弄着描金边的白瓷茶杯,叹了口气说:“说是见见从前跟着她的副官。小陶,去把人叫来。”说什么见故人,也不过是躲开,不愿意充那个坏人。
小陶不是很情愿,转身去了一间客房,叫出了两位姑娘。那两位姑娘穿着一样的淡黄色旗袍,烫卷的头发平添了妩媚,媚眼如丝,好吃红唇的样子很是惊艳。张少风不明所以,疑惑地问:“这两位是?”
“娘说你每天睡书房,怕是我怀孕委屈了你。这两位就是娘找的两位小姐,赵鬓蓉和赵玉蓉,来做少帅的姨太太。”沈容膝将瓷杯放在桌上,仍是低着头。
张少风面色一下便冷了起来,他的全心全意,换来的就是这个?他的不恶言相向,换来的就是这个?试问有哪个女人会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可怪不得他发脾气!张少风冷冷地扫过那两位小姐,“好一个姨太太,管家,安排好房间,伺候好了!”
屋里的温度降得厉害,沈容膝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就见张少风的军靴映入她的眼帘,张少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真的没有心?还是逢场作戏都不愿意,直接装傻?姨太太,谁让你收的!”说着拉起沈容膝,向三楼的卧房走去,张少风走得很急,根本就没顾忌沈容膝如何,硬是拽着沈容膝向上拖。
沈容膝几次差点跌倒,吓得脸色煞白,她挣扎着,可自知理亏说不出一句话。张少风也没有回头看她,拖着她进了门,就顺手把门反锁了。
小陶还是头一次见少帅发这么大的火,可督军和夫人都有事,也没人制得住少帅。这,她也一时慌了神,求助地看着管家。管家摇了摇头,少夫人还怀着孕,少帅不会不知轻重的,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沈容膝脸上泪水不断,酸软的手搭在被子上,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她只是人家家里的媳妇,除了听从,她又能做些什么?
张少风倚着墙,心下后悔,他痛苦地抹了把脸。对不起很短,可喉咙处就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使他张也张不开嘴。可这样僵持着,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张少风上前,伸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沈容膝坐直了身子躲开他的手。张少风的手一顿,讪讪的收回,“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都......”沈容膝双手掩面,低声抽泣。她,是个有尊严的女人,他那样根本就是羞辱她!
“既然发生了,又为什么不能让它过去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妻子,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张少风有些嘴硬的说,他也知道那是羞辱,他当然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忽然他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离婚不行!”
可不是,沈容膝根本就不喜欢他,想离婚恐怕是一种本能吧?!
沈容膝哭的更凶,根本就没想再听他说话。
张少风一脸烦躁,理了理衣服出了卧室,他亲自打了个电话出去,等了好半天才接,“喂,快帮我出出主意......这就是你的馊主意?”张少风咬着牙挂了电话,但还是照做了,只不过沈容膝只是不哭了,张少风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还不够有诚意,于是换了换地方......
“少夫人,你快去劝劝吧。少帅已经在外面跪了一晚上了。”
“什么?”沈容膝还没睡醒,听的不是很真切,就听红玉说:“少帅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了。”还是跪搓衣板,而且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沈容膝匆匆下楼,还真是,她缓缓上前,“这可不是我让你跪的,少帅还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