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昏迷三天的事情对医院的影响不好,及时被医院的领导给打压了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我们科室的几个大夫和值班的几个护士。待我醒来后,我还和往日一样,上着我的班,做着我的手术,感觉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
可没过多久,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一天,科室里来了个病人,指名道姓说要我给看病,病人找我看病我当然很高兴,但找我看病的是心内科的患者。我是普外科大夫,虽说是学医的,但学业有所长,术业有专攻,心内的病我当然不如心内科的大夫专业。患者既然来找我,我也不能不管不顾,只能亲自带着患者去给心内科的值班大夫交接。
待我与心内科大夫交接完毕后,刚来到科室门口,就见值班室的门口围了很多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有,一问才知道是专门找我的。
科里的主任、护士长和护士们见来这么多病人,悲喜参半,喜的是不要再为病源的事发愁,悲的是工作量骤然加剧。可当我一问后才知道,来找我看的病,不单单是普外科的病,还有有呼吸科、消化科、心血管科、儿科的,甚至还有妇产科的。
我知道,这些患者来找我看病一定是有缘由的,于是把所有患者以及家属集中在了科室走廊尽头的一个小会议室。
科主任、护士长很客气地给每个患者及家属倒上了水。
患者及家属纷纷说医院服务好,服务周到之类的话。
主任和护士长因为科里的其他事走开了,有个不知道是患者还是家属的中年大叔,忙走到会议室的门口,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看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依然不确定。
待所有人安静下来后,我站在会议桌的一端,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兄弟姐妹们,感谢你们信任我们医院,选择了我们医院,我们也会尽自己所能,与你们共同战胜病魔……”
患者和家属听到这里,猛烈地鼓起掌来,持续了好久。这种掌声是发自内心的,恐怕此时掌心是又麻又疼。
“不过,我是一名普外科大夫,正所谓‘学业有所长,术业有专攻’,我给人看的病有肝胆胰脾胃和肠,还有甲状腺、疝气、体表包块、大隐静脉曲张之类的,如果你们得的是这些病呢,我可以给你们看,如果是其他病,我也可以帮你们联系到相关科室去看。我们有先进的检查仪器,先进的设备,还有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请你们相信我们,相信我们医院会把你们的病看好的!”
当我把话说到此处,应该有掌声,可现场却出奇的安静。
终于,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发言了。
“王大夫,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其实我们找你不是看病的,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呵呵,这位姨,作为一名医生,我只负责给人看病,要是和病没有关系的,我可能没有那个精力的……”
“王大夫,唉……”妇女说着叹了口气,一脸的悲伤顿时由心而起,仿佛压抑了好久,接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忙着递过去一张纸巾。
妇女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儿子是当兵的,在一次训练当中出了意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事前还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我想你了,部队说过年不放假,等别人过完年我才能请假回来,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我在部队过的很好’,王大夫,本来过完年我就能看到他了,我就能见到我儿子了,可过完年我等到的不是我儿子,是部队打来的电话,等我再见到我儿子的时候,他已经被装在了骨灰盒里,我不要骨灰盒,我要我儿子!”
见妇女如此伤心,就算是铁石心肠的汉子也会心生怜悯,我忙走过去,扶着妇女坐了下来,“姨,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王大夫,我听人说你能预知生死,那你一定能让我再见一见我儿子,对不,王大夫,求求你,你就帮姨一个忙,让我再见见我儿子好吗,哪怕是一眼,或者听他叫我一声‘妈妈’也好啊,王大夫,求求你了!”
妇女说着突然跪在了我面前。
我哪能受得起,忙着也跪下来扶住了妇女。
“姨,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科大夫,我只会给人看病……”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另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接话道。
我一想,这些人大概是刘姨给做的宣传,一问之下果不其然,都是刘姨家附近的村民。刘姨给那些人宣传的是我能算着一个人能活几天,接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最后传到我还能让死人复活之类的。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是不能张扬的,所以都是悄悄地来找我,并没有给科室里的任何人说。
“那,你们找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朝周围打量了一圈。
“王大夫,我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站了起来,满头银发,饱经了岁月的洗礼,他朝周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有个儿子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自杀了,我不相信我儿子会自杀,他一定是被别人害死的,可警察非要说我儿子是自杀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愧疚,我就想问问我儿子到底是不是自杀的,如果不是自杀的,那杀他的凶手是谁,我好给他报仇啊!王大夫,我们都打听了,你是个知识分子,你懂很多科学的东西,我们都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能让我和我儿子说上话,是不是,王大夫,大爷求求你了!”
老人说着也要下跪的样子。
我哪敢怠慢,忙着再过去扶住了大爷。
接下来的问话不全是想和亡者通话或见面,有的是问我他(她)还能活多久,不过也有的确实需要在我们科看病的患者。
安排好需要住院的患者,送走了那些和看病无关的人员,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看病只能给身边的人看病,可如果我真发现能与亡者沟通的方式,那我造福的不单单是身边的人,有可能是全世界的人。
我知道自己身上出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这种现象好像也在指引着我去找寻什么。
以后的日子里,我天天能遇到如这天一样的人群。我感觉自己看病的精力渐渐在耗尽,去安慰别人好像变成了我应该干的事情。
医院的一个副院长之前是我们的大外科主任,虽然当了院长,但依然放不下自己的专业,就把办公室设在了我们科。后来他知道了这事,也找我谈了话,说我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去做手术,于是把我安排在了门诊,专门负责接待这些人。能收到住院的病人也好,收不到也算是给医院做了宣传,能让更多的病人来我们医院看病,也算是给医院增加了效益。
我渐渐地感觉自己存在的价值好像已经不再是救死扶伤了,反而是去寻找一些“虚无的东西”,一些存在于现实而科学又无法解释的东西。因为没有前人科学地去研究,如果是从我做起,那就是盖一座大楼需要从地基开始一样,而我一个人打地基的能力又是如此的微弱。谁能帮助我?
我想到了二哥,他不停地给我一些暗示,可就是找不到其中的关联。在这个满是电子文化的年代,即使有人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觉得没意义。是的,人活着的意义是活着,是好好活着。起初是为父母而活,接着为自己而活,等有了孩子后就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而活。
这天,我无意在电脑上试着输了下张生税耳朵上留下来的那六个字母,当我输入“KLS WXR”的时候,电脑上赫然出现了“昆仑山外星人”的字样。
难道二哥在张生税耳朵上留下了的六个字母,就是让我去昆仑山去找外星人吗?
有关昆仑山的传说我倒是听说了不少,民间神话也数不胜数。昆仑山是万山之祖,也是最古老的山脉,莫非那里真的有外星人的基地,在那里真的能找到外星人?
我在网上一搜,和外星人有关的一个地方位于德令哈市西南的白公山旁,在白公山北面有可鲁克湖和托素湖,两个湖泊一淡一咸,被称为“情人湖”,在托素湖的岸边,原来有三个三角形的岩洞,其中两个已经被坍塌的崖体掩埋,现仅有最大的一个。洞内可见两根直径约四十厘米的铁质管状物,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插进坚硬的岩石中。经专家鉴定,这些铁管已经有两千三百多年了,不是人类所为。科学家接着对铁管上的元素进行了采样分析,发现这个铁管上的氧化铁占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还有一些元素周期表上都没有的未知元素。
二哥留的这六个字,难道就是让我去这个外星人遗址寻找答案吗?外星人是存在的,这一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昆仑山的这个所谓的外星人遗址不一定就是外星人留下的,而且既然是遗址,说明是没有外星人的。莫非还有另一个地方?
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叫作地狱之门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强的磁场,进去的人和牲畜往往是有去无回,如果说昆仑山有外星人,那这个人迹罕至且极其危险的地方可能性最大。
为了一探究竟,我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我找了医院的领导,也就是把办公室设在我们科的那个副院长,告诉他我不在工作状态,恐怕会出什么医疗事故。副院长也是明眼人,我的事早已知晓,听说我不在工作状态,也不好勉强,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无法给医院带来效益,也不好再拿医院的钱,就办理了停薪停职手续。还是国家政策好,医院也在某方面照顾了我,在我离职期间,答应工作岗位继续给我保留,如果哪一天我回到了医院,依然可以继续上班。
我没有跟家里人说我能预见生死的事情,也没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我怕他们担心。此次去昆仑山也不是一时的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果我不去昆仑山,那二哥在张生税耳朵上留下的线索就毫无意义。也许二哥很早就开始在计划着一些事,而他一个人又无法完成,所以选择了我。他给我留下了种种线索,让我去寻找真相。他只是告诉我昆仑山和外星人,是去昆仑山找外星人吗?外星人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吗?我觉得希望很渺茫。可如果不去,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又上网查了查中国的三大UFO事件,黄延秋事件、孟照国事件和空中飞车。我仔细看过这三个事件的采访视频。黄延秋自称被两个叫做高登明、高延津的外星人背着空中飞来飞去,还有电报为证,这个事件我是持有保留意见的,那个年代的事情现在拿来说,有点不太真实。孟照国事件我觉得也不太可信,从他回答问题时一停一顿来看,好像在边思考边编故事一样。空中飞车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什么东西能齐刷刷地割断树木和钢管,恐怕不是现有人类技术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