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见面前的翻了的木桌,以及散碎一地的碗碟碎片,和已经打碎的酒坛,也是能猜出个大概,或许当日里,自己与父母便是在此处和乐融融。
月七一双小拳头死死的攥着,双眼微阖,一口银牙咬碎,一手拍打着自己不中有的脑袋,自责万分“明明凶手就在脑子里,就在脑子了!!”
月七有些失控,动作逐渐剧烈,额角明显红了一片,星梓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却还是忍不住靠近,待星梓出现在了竹屋窗门外时,月七已是顿住了手,
星梓只能看见月七的侧脸,月七的小嘴一张一合分明是在念叨着什么,却是不似方才那般激动嘶喊。
“废物,废物,废物.....”
渐渐地月七的面色便是冷了下来,冷静的骇人。
星梓熟悉这种感觉,这分明是那日在炎水岩洞中的月七才有的神色和冷漠,星梓不明白只是一瞬月七怎的就又变成了这样?
月七则是有些痛苦,时而捂着脑袋痛苦挣扎,时而目光冷漠,面色变换无常
“放我出去!这与你无关!”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认识你,你是假的,你不是我,你不是!!”
“我是你,我就是你。”
“你骗不了!我没见过你!这是我的身体,你出去!滚出去!”
“这是我们的身体。”那冷漠的月七眼中稍显苦涩,轻声道“你需要冷静。”而后月七便是跪坐在了地上。
星梓看的真切,这月七好似走火入魔一般,自己与自己争执的激烈,一时之间星梓也是拿捏不准,那冷漠的月七与自己的师妹好似共存,并无争夺之意,这又不似是哪妖魔附身,冷漠的月七修为高的有些吓人,而月七则是半分灵力也施展不出,又不似是走火入魔,或许那拥有月七本该拥有的修为的那位,才是这身体真真的宿主?
想到此,星梓赶忙甩甩头“不会的,月七痴傻那般,要这么一个什么用?”
星梓想的头疼,月七则是在地上爬起,面无血色,就好似方才经过一番生死决斗一般,现下身体虚空无力,月七跌跌撞撞的小跑到一处泉水边,捧起泉水便是狠狠的往脸上扑,月七试使自己清醒些。
星梓看的一阵
月七几捧水下去这才饺子清明了些,月七闭着眼坐在泉水边,便是冷意袭来。
这水,好冰。
月七不等自己休息片刻便是将眼锁定在了泉水之上,月七自知体寒,对于寒冷向来是后知后觉,这水竟是能叫自己触之即寒,想来已不是寻常的寒凉。
月七望向那是流出之处,这轻南小斋好似就是在这流水源头旁,月七还方才倒是还未注意,现在看来,那山壁之下好似凿空一般,一个三尺高十余尺宽的狭长镂空。
那涓涓寒泉便是由那处流出,月七趴在那处镂空处,往里张望了半天,混黑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月七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就是笃定这山泉之内定是有异。
月七思来想去便是顺着那处昏黑的洞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