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脸娇羞,缓缓地用残缺的衣服捂住自己裸露的肌肤。
紫绫随即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
于是紫绫不由分说,将受伤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放到树边,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取出来外衣内侧的药瓶,再脱去姑娘的衣物,为她的伤口涂抹些药膏。
……
紫绫将自己的外衣给姑娘裹上。
姑娘愈发娇羞,紫绫却浑然不觉。
“你的外衣已经有些破了,不好见人。先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待我们进镇子后,先买几身衣裳,再找一个店住下,好不好?”
姑娘点头。“我都听少侠的。”
于是紫绫又将姑娘抱上白马,自己坐在姑娘身后,环抱姑娘,驾驭缰绳,向小镇飞驰而去。
紫绫自称名为韩水,从东方边陲之地前往京城探亲。
一番攀谈得知,姑娘名唤袁香莲,是京官霍临家的三少爷的丫鬟。霍临年老辞官返乡,举家回乡途中,被山贼血劫一空。紫绫听罢连连安慰小莲。然小莲面无难过之色,指着身上的新伤旧痕,诉多年府中遭遇,紫绫始知霍家跋扈,对待下人视如猪狗,今日遭逢匪徒,亦是因果报应,只是叹惜小莲日后生计奈何。
进入小镇后,二者走入一家成衣铺。
“客官您里边请。请问是您买衣裳还是为这位姑娘买衣裳?”
“都买。”
“小莲,你快挑挑自己喜欢的吧。”
说着,紫绫翻看着男子的服饰。铺子虽小,但里面的衣裳确是丰富,颜色缤纷,紫绫正挑选着浅紫衣袍中的一款,小莲却把自己扯到了一旁,低声说,
“恩公。这铺子里的锦衣华服岂是我一个丫鬟可以穿上的,都是往日公子小姐们穿的,定是很贵。不怕您恼,看恩公身上的装束,左不过是自家纺织的衣裳,恩公想必并非大富大贵之家,还是不要破费,我们再去布庄买些粗布做些衣裳吧。”
紫绫还未说话,一旁的店家耳尖,忙对紫绫道,
“眼前这位公子虽是身上衣着朴素,但以白马为坐骑定是有些钱财的,我这里衣服并不是很贵,只需二钱到一二两银子。”
“没事儿,我身上的盘缠够用。”紫绫想着从那人身上拿去的一大袋银子,“小莲,你若是不肯选,我就帮你挑了。姑娘家家的,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苦了自己。”
说着紫绫便是朝着女子服饰去了。按照自己的审美,为姑娘精挑细选。
店家对着小莲说,“你家情郎倒是对你有意。以往的富家公子都是带着姑娘来买,让姑娘选,自己在旁边晾着,付钱就行了。他倒是上心,这么耐心帮你挑选。小姑娘有福呀。”
小莲的脸比一旁的绯红色长裙还要红。
选了半日,紫绫觉得那淡紫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最是好看,又发现小莲目光集中于另外两件湖蓝色和浅粉的襦裙,便都买下,自己则挑选了一件浅紫如意云纹锦衣和浅紫月华绣衫,五套服饰共交付了八两银子。店家笑意盈盈,待二位换装完毕,恭送二位出店。
小莲见恩公对紫色情有独钟,便也换上了那淡紫的绣花长裙。
阳光照射下,在店家看来,两个身着紫衣华服的男女十分般配。
紫绫左手牵着缰绳,右手牵着小莲,一起走着逛逛长街,真的是许久未见过街市了,紫绫很是兴奋。一路上吃吃逛逛,买了许多钗环首饰,糖人炊饼……
天色已晚,两人到客栈休息。
“我要一间上好的客房。”
一间?小莲不禁脑补了内心的一系列剧情,脸上不禁泛出了少女的红晕。
安置好白马,进入客房后,紫绫直接往床上一躺。
“终于可以休息啦。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小莲轻柔问道,“韩公子,屋里有澡盆。我让小二为您打些热水来,您先沐浴一番,好吗?”
紫绫一声谢啦,便又继续在床上躺着歇息。
小莲亲自往澡盆中注满热水,反反复复掺水调试水温。然后走到紫绫跟前,“韩公子,水温我已经试好了,接下来让我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说着小莲的手就要解开紫绫的衣袍。
紫绫一听,立即从床上惊坐起,连忙推开了小莲的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