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沐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说了声“成了。”随即继续低头看书。
凤沐邪拿不准凤沐焰这是什么态度,继续追问道:“那四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我怪想四哥的。”话落,凤沐邪小心翼翼的瞄着凤沐焰的一举一动。
凤沐焰成功的被凤沐邪的话吸引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沐邪,不愠不火道:“怎么,你想你四哥,就不想你二哥?”
凤沐邪被凤沐焰的笑容看的浑身不自在,微微的后移了一下,弱弱道:“怎么会,我最想的就是二哥。”
凤沐焰瞪了一眼偷瞄向自己的凤沐邪,凤沐邪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凤沐邪知道这是秋后算账了,还是低头认真的聆听教诲吧。
凤沐焰敲打着一侧的小桌子,不大不小的声音飘进凤沐邪的耳中,冲击着凤沐邪的心里防线。就在这防线已经快要崩塌的时候,凤沐焰停止敲打,声音平缓道:“说,是不是你怂恿你四哥让我陪着他去萧然山庄的?”
“不是。”凤沐邪想都没想的摇头不认。笑话,要是承认了罪加一等。
凤沐焰不由的语气加重,冷声道:“现在还不承认,你四哥都告诉我了。”
凤沐邪听到凤沐寒背叛了自己,一拍桌子,气愤道:“四哥个骗子,说好保密的。竟然背叛我,亏我还给他出谋划策追萧姐姐呢。”
凤沐焰看到凤沐邪炸毛,笑道:“你四哥告诉我是你四姐出得注意,让我陪他去萧然山庄。”
凤沐邪转而愤怒的瞪着一脸笑意的凤沐焰,手指指着凤沐焰,咬牙切齿道:“二哥,你使诈?”
凤沐焰毫不怜惜的拍掉凤沐邪指着自己的手指,没好气道:“你以为二哥这么好糊弄,你四姐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四哥。你常常教育小离兵不厌诈,二哥使诈怎么了。实话说,想办法将我弄出京城,是不是就是为了你离家逃走做准备的,能耐了,知道提前筹划了。逃走之前竟然不动声色的将二哥弄走。”
凤沐邪见凤沐焰看清自己的计谋,讨好的笑道:“二哥,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好话说的好,应该往前看。”
见凤沐焰脸色还是阴沉,凤沐邪直接装病,扶着额头,凄凄道:“二哥,我好头疼,昨晚担惊受怕都没有休息好,二哥,你看书,我先睡一会。”说完,不等凤沐焰说话,快速的躺下闭上眼装睡。
凤沐焰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凤沐邪是装的,凤沐焰还是担忧道:“睡吧,到了忧城二哥再叫醒你。到了给你找个大夫开服压惊的药房。”随后,凤沐焰将马车上的盖毯盖在凤沐邪的身上。
凤沐邪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不一会的时间,传来一声细微的鼾声。
凤沐焰宠溺的看了眼凤沐邪,这丫头果然累坏了。
夕阳的金辉洒在傍晚的天地,天与地交织成烟霞色。马车在金辉下慢慢的行走,远远望去像是一幅泼墨画,为这天地涂填了一笔色彩。
马车的后方,站着几人对着马车遥望。
最前面背手而立,人头戴白玉攒珠冠,身着玉白色圆领通身袍,领口周围用绣着精致的祥云纹路,衣袖顶端则是交缠的兰叶腰间系着天蓝色绣二龙抢珠玉带,垂着一个松香色荷包,用金丝银线绣着松鹤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此人正是夏侯含恨,他眉目温文,风度翩翩,举止中带着皇室的尊贵,有点清冷的眸子里蕴含这几不可见的无可奈何,正在凝视着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马车。
夏侯含恨的左后方,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使劲的握着双拳,咬牙切齿的盯着马车,有些浑浊的眸光中闪着几乎与毁天灭地的恨意,恨不得将马车上的人一刀刀的凌迟杀掉。此人正是逃离了京城的丞相。
当日,丞相看到自己的所有计划都被夏侯千墨和夏侯千宸轻松的化解,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且最疼爱的女儿也惨死在宫中,家里的亲人全都处斩。自己筹谋了三十多年的计划就这样失败告终,还搭上亲人的性命。丞相不甘心,带着自己的精锐部下从密道内逃出被宫内侍卫包围的丞相府。京城的城门又全都被重兵把守,大街上全是搜查的官兵,丞相像丧家之犬一样在京城内躲避官兵们的搜查追捕。
就在这时,夏侯含恨从天而降站在丞相的面前,丞相原以为夏侯含恨是来杀自己邀功的,不曾想到竟然是救自己。丞相权衡再三跟着夏侯含恨偷偷的来到镇南王府,并会见了镇南王爷。
镇南王爷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丞相帮助自己夺得皇位就会保全丞相的性命,并且事成之后恢复丞相的官职。
镇南王爷之所以选择丞相帮助自己,是因为他身为丞相一职位三十多年,自然有他非凡的能力。虽然丞相已倒,但是朝中积累的人脉还是有用的。
此次,夏侯含恨和丞相来这里自然也是为了寻找盛世王朝的宝藏。镇南王府的密探听说看到北寒的王爷北堂寒星出现在雀西镇并且劫持了一名男子。夏侯含恨就想到这可能是和宝藏的事情有关,就带着人马赶去雀西镇,正好在半路上碰到北堂夜星的马车。据跟踪的密探来报,一路同行的还有凤沐焰和凤沐邪,但是那名劫持的公子不见了。
丞相看到夏侯含恨波澜无恙的神色,添油加醋道:“世子,依照老夫来看,藏宝图定是在凤沐邪和凤沐焰的手里。他们和北寒的王爷一路同行,而且北寒的王爷肯定是受北寒皇帝的命令前来寻找宝藏的。肯定有达成的利益关系,不然不会走在一起。我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杀掉,藏宝图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