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轻轻的抚摸着母亲的背,温柔道“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东西我都清楚,所以你不需要这么担心,和父亲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年后就会回来的。”
母亲松开白琴的肩膀,点了点头,即使意犹未尽,但是也,因为沈音她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儿子远比其他孩子要成熟,说再多,他也终归会靠自己的磨练去长大。
最后一个人,便是白凤琰。
“弟弟,我知道我和你相处的日子最少,交道也最少,但我和父亲母亲的希望是一致的,希望你这次能收获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平平安安的回来。”
白琴点点头“姐姐,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回来的。”
道完别,在府内吃过晚餐,白琴便乘着丹黔乘坐的马车一同离开了,望着窗外的风景,白琴趴在窗口,回想起这十年的点点滴滴,竟然在无意间睡着了,丹黔没有吵他,而是问马车夫要了一张毛毯,为他盖上。
右丞相府
在晚餐结束后,仆人都在开始收拾餐具。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两位公子慌张着跳下马车,完全不顾自己礼仪冲进丞相府。
仆人看见两位公子,立马跪拜下来“参见二位王子殿下!”
这两位公子正是苏辰宇和苏凯,他们一听说白琴要走的消息就马上跑来了,而此时的场面显然是白琴已经走了。
他们的心里恍然间落了空。
白武去皇帝身边管事去了,而沈音带着白凤琰去拜访其他贵族了,所以只有王大管家出来接待这两位王子。
王大管家突然想起什么,递出两封信交给二位王子,道“这是少爷交给二位的信。”
心里落灰的苏辰宇和苏凯急促的夺过信,马上打开看信的内容。
苏凯看完信后,虽然相遇时间不长,但却满脸的不高兴“白琴,虽然你一年以后会回来,但是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再走?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苏辰宇看完信后,眼睛红了一圈,骂道“骗子!说好了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记得告诉我的,难道亲自和我分别有那么难吗?写这些告别信有个什么用?我想要你亲口对我说!什么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不告诉我,借口!都是借口......”
两人不愧是兄弟,在看完信后,心中齐声默念道“白琴!我们等你回来!”
这句话听上去够义气,然而他们后半段想的话,却让正在睡梦之中的白琴打了个喷嚏。
“回来之后,要你好看!”
白琴莫名被喷嚏所惊醒了,他心里大致也有了一些预感,八成是苏辰宇和苏凯去找他却发现他早已离开了吧。
“大伯,现在到哪了?”白琴伸了一个懒腰。
大伯递给他一张地图,上面标注有这一年的行程路线。
白琴迷迷糊糊的接过地图,这才发现他们不止要离开宫殿,在后半年还要离开茗国,这件事情大伯可没有和他说过。
大伯轻轻一笑“怎么?后悔了吗?现在送你回去可还来得及。”
白琴看完地图和所在地后,收起地图道“才没有呢,大伯别乱想。对了,大伯,我一直想问你个事情。”
大伯对此有些好奇“什么事?”
“我从小就知道这是一个以武力为主的世界,内力便是武力的工具,但是这内力难道没有什么区分的方法吗?难道只能用强弱形容?”
大伯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你要问我什么呢,就这内力的问题在宫殿里确实不会有人告诉你,因为每个国家有规定,在思想教育完成前,对任何贵族子弟述说内力的事情都是要砍头的,所以这就造成了宫殿外的平民知道此事,而被关在宫殿内的贵族子弟不知道。”
白琴无语了,怎么这么多规矩呀?
白琴试探性问大伯“那这么说的话,你也不能告诉我?”
大伯点点头“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
白琴想了想,笑道“大伯,那你的意思是不按道理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哈哈,小子,跟我玩文字游戏?但是也没错,问我的话,我确实可以告诉你。”大伯说完,拍了一下白琴的头“问我算你聪明,要是问宫殿里的其他人,指不定会被说教一番。而且你既然出了宫,这内力的详细问题你迟早会知道的。”
随后丹黔又告诉了白琴,内力的强弱分为:初生境,化空境,熔元境,洞鼎境,天兀境,以及轩极境。并且还小声告诉白琴一个极为震撼的真相,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存在,其实是有其他生命存在的,他们被统称为异兽,他们的修炼境界与人类是一致的,但是身体上的强悍却强于人类数倍。
只不过因为人类先祖与异兽先祖达成了协议,于是盛阴大陆成为了现在人类统辖的区域,而另一块大陆便是异兽统辖的领域,两地相隔数一片辽阔且凶险的海域,但是两者之间是存在来往的,人类可以前往异兽大陆,而异兽可以来到盛阴大陆,只是普通异兽和人类想要来往,需要很大的耗资,只有强者可以任意穿梭隔着的海域。
这些事情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但是因为白琴没有进行思想教育,所以没有资格知道这些消息,只能被关在井底,泡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可见思想教育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琴尽管震惊,但是也同样坚定了这次出远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的话他连异兽的存在都要等到一年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当年轮回之神可没有说过。
“大伯,那你说说我现在在大陆上是什么实力?”
丹黔看了一眼白琴,神情有些遗憾,道“小子,其实吧,内力对于炼药师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比如你的专注力就相当惊人,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的。”
白琴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难道他的境界很低?不应该呀,他的身体确实现在承受不起他前几世积累的强大的内力,但应该也不至于让大伯说出这番话呀。
大伯说完此话后,又对白琴暗示了一眼。
白琴顺着大伯暗示的视角偷偷地瞥了一眼,发现马车的门是开着一条小缝的,而方才上车前他记得马车夫是从外面关上了门的,根据刚才车窗外吹来的风,根本就不可能是风给吹开的。
白琴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大伯点点头。
白琴对着门外的马车夫喊了一句“哎呦,我肚子好疼,我要上厕所!”
外面的马顺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