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转了一圈,发现不少好东西,让他着实过足了眼瘾。
虽然有的东西未必有个人白匣中的好,但胜在效果独特神奇,用到他人身上定会充满趣味。
比如一种名为精猿果的东西,效果是增加0.1精力,他的白匣中虽然有更好的,但却并不具备效果独特的副作用。
不能像这精猿果一般,食用后的三天内变成一只猿猴。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白匣中的那些东西都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
说起来他也觉得很奇怪,自从记忆中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后,个人白匣中就有那么多无法使用的道具。
说好的‘个人’白匣呢?
这一点也不个人。
那些东西又不是他存的,又不可能是鬼存的,莫非还能出了什么BUG不成?
直到后来,屡次任务失败,那些东西也一直都维持在无法使用的状态,他悟了,他就是头驴!
那些无法使用的道具,其实就是那根吊在他面前的引他奋力拉磨的胡萝卜。
只是他这头驴显然不太一般,压根不馋那根胡萝卜,反倒视之若虎,一直在拱起屁股倒着走。
当然,实际上这只是说笑,他在旅行者的圈子中打探过各类相关情报,最后确认旁人那里应该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或许有,只是同样被隐瞒。
后来他也就渐渐习惯了——反正旅行者权限极低,就算弄明白了又怎么样呢也?
只是能干看着……他们是不具备兑换、交易等权限的,仅有的权限便是进行任务、结算任务、个人房间、个人白匣、以及在广场行走查看交流。
他左右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向一旁僻静处离去——广场逛差不多了,他也该去交流点分享一些趣闻,顺便听听别人的故事。
旅行者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所以在任务世界影像中,他才会那么渴求满足,作死一般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就凑过去。
虽然一方面也的确是为了作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无聊。
虽然旅行者不会有太大的性命威胁,但代价就是会觉得很枯燥无聊,这或许也从某种角度满足了等价交换原则。
他来到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那里有几个小亭,摆放着一些石凳,石凳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正激烈的相互讨论着。
他走过去,也找了处石凳坐下,便侧耳听起他们的交谈来,这几个人也没有将他撵走的意思,这是旅行者们的规矩。
你若不来,也不会拉着你来,你若来了,那自便坐好,只要不随意打扰他们交谈,也没人逼着你走。
反正旅行者经常更换素体,谁也不认识谁,也没法互相认识,大家都是陌生的老朋友。
听了一会他们交谈的东西,他觉得有些无聊,便又起身回到个人房间,因为又是老一套的故事。
这里的人倒不至于越来越少,毕竟新来旧去,人和人数都不是固定不变的,只是一直多不起来。
‘真是无聊啊’
他想。
成为旅行者之后,有太多人放松自我,在任务世界影像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并且在至少几十场任务中是无法看到不良后果,只有很后来才会发现自身的意识和精神都在不知不觉中扭曲成另一种模样,就连灵魂都变成了别人的形状。
方才在小亭子里的那几个人,便是正在分享这样一个故事。
对于一些新人来说可能还有些新奇,引得他们产生诸多大胆想法,恨不得取而代之。
但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位老苦主看到了雷霆崖生产出来的剧情,也就微微一硬尊敬一下就完了,连动手的想法都不会有,实际心里早已经索然无味。
这与口中说着累觉不爱,但实际行动却很诚实的情况截然相反。
‘开始新的任务吧,进去之后看看情况然后把任务失败掉’
他想。
尽管会感到无聊,但总比经历太多危险最终丢了性命要好。
要知道,除了最低等两个位阶,剩下的位阶都是有着惩罚的。
顺着原路返回,来到广场中央喷泉,他习惯了每次都在这里回到私人房间。
随着心念一动,眼前一花,身体一晃,两腿一扎,他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这片私人房间,这里的空间没有意义,时间的意义都被无限减少。
他的素体化回拼图,手指抵上白匣,开始在脑海中表达接取任务的意向,同时取出那盒灵魂绿饮一饮而尽——他很好奇这东西的味道与口感。
而结果令他相当失望,清淡如烧开的自来水,倒是有股凉意顺着胃里直冲头脑,让他灵魂一震,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他根本不知道,这玩意虽然叫做灵魂绿饮,但根本不是给他喝的,而是给素体引用,类似于机油或者润滑剂之类的东西。
这就是旅行者的权限,哪怕提升一个位阶都能够出现用途的简略介绍,但旅行者是不会有的。
……
帝依楼,白云省第一高楼,也是云泽最高建筑,总高千米多个零头。
云泽最强者亲自参与筑就。
往日里这栋楼顶是不会有人来的,虽说登高望远,但也需得知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千米多高,单是刺骨冰寒,凛冽狂风,就足够寻常人吃上一壶,更不必说在这个无有电梯绒袄的世界,想要上到这里究竟该是何等艰难辛苦。
但今日不同,今日这里一早便有两人从内部行梯攀登上来,他们将要在此进行神圣的裁决。
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幸存下来。
败者将背负骂名和另一人的所有罪,从这里被丢下去,并将姓名永久刻写在耻辱石刻上,被后世谩骂千古。
一台摄像机放在二人不远处的入口位置,负责记录转播他二人的战斗实况。
这场裁决百无禁忌,除了叫人之外,不限制任何下三滥的手段。
随着远处一声晨钟响起,二人瞬间开始了动作,果决地向着对方冲去,左边一人短发利落,脸上布满伤痕。
右边一人身材矮小敦实,右手缺了一半,脑壳上有一个明显凹沟将整个天灵盖分成两边,贴近之后一个矮身便攻其阴睾,凶狠毒辣。
这是一个科技并不发达,被个体勇武统治的现代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