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年间
陈国公府
“爹,那白玉镯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孩儿的,若是陛下追究起来可该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黑着脸看着地上未干的两行墨迹:刚出师来你们家练练手,若是偷得不好请多担待,苏继。
“别说了,我这就入宫去见皇上。”
次日清晨
苏继腰间挂着一对白玉镯,站在菜市口前看着一群官兵在张贴皇榜。
“昨夜,赵国公府上,丢失了九凤玲珑透体白玉镯一对,这九凤玲珑透体白玉镯乃是皇后娘娘赐予小公爷的,若有知情人,立刻上报府衙,陛下有言,若是能擒得此贼,赏黄金千两封子萌妻。”
皇榜一出,下面的百姓围成一圈有些识字的还将皇榜念了出来。
“这...”
“这通缉令怎么连个人头都没有。”
“是啊,莫非那贼人真的这么厉害,竟然让官差脸都看不见。”
“废话,不厉害能在赵国公府上偷走那至宝?”
苏继站在人群中偷眼看着,时不时用手摸一摸腰间的白玉镯。
“这玩意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在外面都看不见,你说说要他们干啥使。”
说着,苏继转身就要走,这时,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句:“抓小偷。”
苏继想都没想,撒腿就要跑。
刚迈开步,顿时感觉有点不对,转过身来看了身后一眼,咧嘴笑道:“臭贼。”
“师哥,你这职业病得治。”
“滚蛋。”
来者正是苏继的同门师弟,景丹。
苏继白了他一眼,刚要上前,就见景丹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
“抓小偷啊。”
这回苏继没动,景丹窜出去了。
“师哥,待会见。”
景丹这一嗓子整条街都听见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苏继。
身后那追来的人已经来到了面前,看着苏继道:“你是他师兄?”
苏继脸色一黑,刚想说不是,那人的手已经搭上苏继的肩膀。
“既然你们是师兄弟,那就一起走吧。”
话音刚落,苏继肩膀一缩,身体往回一撤,道了句:“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吧。”
说完,空气中只剩下苏继的声音在飘荡,至于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会儿时间,身后一群骑着马的官兵已经到了,那人看着苏继和景丹的背影,咬了咬牙道:“给我追。”
“是。”
另一边,苏继追上景丹两人随便找了个巷子就钻了进去,然而并没有甩开身后的差人。
“几天不见胆子见长啊。”
“谢师哥夸奖。”
“...”
“滚蛋,你偷哪家的小姐,让人这么死追不舍。”
“也没谁,他们好像叫她公主,不过也不知是哪个公主。”
其实在刚才一搭手,苏继就感觉到身后那几位不是凡人,果然,那大内侍卫能是好惹的么。
苏继转过头来看着那欠揍的脸要不是躲不开身后的人,真想打他一顿。
突然,前面的巷子里又蹿出一批人马,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两人一搭手,二人同时上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下面的侍卫看着二人的身影,只能是恨恨的咬了咬牙。
“柴辽,此事上报大理寺,务必要抓住此贼。”
“是。”
说着,在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中,几人骑着马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苏继摆脱了追兵,脸上却全然没有丝毫的喜色。
“咕噜。”
苏继一边走,肚子一边咕咕的响,有心买点吃的,但是身上却没有分文。
“我可能也是混得最惨的贼了吧。”
“要不跟他们借点?”
“不行,作为一个有原则的贼,不能什么钱都拿。”
想到这,苏继无奈伸手在腰间摸出一把玉簪,只见那玉质地致密细润,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点缀上那闪闪的金光一看就是上等货。
“这小子为了个这让人家追了半条街,真是没出息。”
刚刚苏继在和景丹擦肩的一瞬间,职业病犯了,顺手就把景丹身上把这东西给顺来了。
“不过,若是能把这玩意儿当了,应该也能值个钱。”
不过下一秒就将这想法给压了下去,这毕竟是人家公主的东西,自己留着若是日后真的能当传家宝传下去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留点宝藏。
“无量天尊,这位小友请留步。”
闻声,苏继转过头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道士坐在地上起身向自己走来。
苏继一脸懵逼的看着道士道:“老头,你叫我。”
“呵呵,无量天尊,老夫昨夜夜观天象,今日白天在这里会碰到一个有缘人,不知小友可否让贫道看一看面向?”
苏继看着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敢问道长名号?”
“袁天罡。”
“......”
“不算了,道长告辞。”
袁天罡三个字一出来就给苏继吓了一身冷汗,这老头算出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可怕,谁知道能不能算出自己的昨晚偷了一对镯子。
万一真能算出,以后这老头往大理寺一坐,闲着没事就算一卦,那自己这买卖做是不做。
再者据历史传闻这老头跟李世民关系不错,有他天天跟官府通气,自己以后估计能饿死。
“小友留步,贫道是有职业道德的,所算出之事,绝不会泄露天机。”
“......”
苏继又搭眼看了看袁天罡道:“你真是袁天罡?”
“哈哈,贫道正是袁天罡。”
“告辞。”
说着,苏继就要走,谁料袁天罡伸手在后面搭了一下苏继的肩膀,苏继见此身子一沉,往后一撤试图撤出来,结果没想到袁天罡的手就跟沾身上一般,竟然没撤出来。
“贫道寻小友寻了有些时日了,今日无论如何小友也得了了贫道的心愿。”
完了,遇到高手了。
苏继看了袁天罡一眼,咧开嘴一笑,道:“不过是相个面,何必动粗,来吧有事好商量么。”
说着,袁天罡竟然真的松了手,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继道:“小友面带贵色将来命里定会贵不可言,只是......”
“只是什么?”
苏继问道。
“只是近期小友恐有牢狱之灾啊。”
说什么来着,这老家伙果然看出来,怪不得后世算卦的名声不好,原来王八没毛,随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