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园的殿堂,炭炉的火烧的很旺,药罐子里煮着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药香。
白子皙:“我们还要负责煎药吗?”
华姐:“本来是不负责的,但是主子的要求不能违抗,咱13组不能得罪任何主子。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白子皙:“这是什么药啊?”
华姐:“银花补气汤,是用银花仙树的花朵熬制,治疗少气懒言,中气不足,气滞血瘀之类的症状。”
这时,一名老嬷嬷急匆匆走进来,问药好了没有。
“快好了。”华姐说。
老嬷嬷看了白子皙一眼,然后对华姐耳语一阵子,才离开了。
华姐提起罐子把药水倒进一只镶金琉璃碗里,盖上盖子,放在托盘上。
她命令:“4号,你把银花补气汤送到暗罗殿,交给那里的辰嬷嬷,小心别洒了。”
白子皙:“好的。暗罗殿在哪?”
华姐:“在西园,最后一栋宅子就是暗罗殿。”
往西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花园,有凉亭,风景秀美。来到一处湖泊,上面架着一座朱红色木桥,这是去暗罗殿的必经之路。
感官超常的白子皙停了下来,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树林里有人影闪过,有人低声交谈,好像有人躲在暗处观察她。
白子皙端着药,一脚踏上木桥,慢慢朝前走,木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一块木板碎裂,掉落到湖里。
她身子一沉,差点掉进湖里。立刻提气跃起,脚尖轻点木板,几个纵跃,轻飘飘过了木桥,落在对岸。手上的汤药一滴未洒。
继续朝前走,突然听见“嗖”一声,她手一抬,接住了一只菱形小飞镖,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这只飞镖就会击破药碗。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闪进了附近树林。
看来,让她送药是假,找她麻烦是真。
来到最后的一栋宅子,从外观来看很大,拱形大门紧闭,门楣上石刻三个字“暗罗殿”。
就是这里了。
她小心翼翼推开两扇大门,立刻触动了机关,“嗖嗖嗖”三只菱形飞镖迎面飞来,她熟练地侧身,躲过了两只,左手接住了一只飞镖。
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飞镖,顺手塞进衣服口袋里,继续朝前走。
“站住!”两名劲装大汉拦住了她,其中一人粗声粗气说:“你是干嘛的?”
白子皙面不改色:“我是奉命来送药的,找到辰嬷嬷就会离开。”
“要找辰嬷嬷,先打赢我们俩再说。”大汉说。
白子皙机警地后退几步,先把手中汤药放在一边。然后说:“那你们俩一起上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看招!”两名大汉开始赤手空拳攻击。
白子皙懒得跟他们俩耗,一出手就是精妙的招式,下手又重,四招之内,两名大汉被击中了后脑动脉,昏头昏脑地躺在地上。
她从地上拿起托盘,走进了一个大厅。
大厅里空荡荡的,只见一扇屏风上透出一个人影,看这人影的动作,似乎是在洗澡。
“是辰嬷嬷吗?我来送药了。”她慢慢走近。
一个男人声音笑出声来:“4号小花奴,你有两下子,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白子皙:“辰嬷嬷,我把药放在这里了,我走了!”说着,放下了托盘。
男人感觉被无视,怒道:“4号,你觉得辰嬷嬷是一个男人么?”
白子皙:“你不是辰嬷嬷,那辰嬷嬷在哪?”
男人冷冷道:“她自然在她该呆的地方。”
白子皙:“药送到了,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男人站起身,水哗哗地从身上滑落,他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墨绿色的短发湿漉漉,一双邪魅的眼睛,瞳孔也是墨绿色。
白子皙看着他,一脸漠然。
芩凉也看着她,一步一步紧逼。她一步一步地退,最后退无可退,背靠在墙上。
他用手撑住墙壁,把她困在墙上,一双墨绿色眼睛深深看着她,低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特别?什么都不怕,让本殿怎么对你才行?”
白子皙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语调平淡:“放了我。”
芩凉冷哼:“做梦!本殿这辈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白子皙:“那我就是一个例外。”
芩凉眼神邪魅,盯了她一会,说:“你心里有人了?他是谁?”
白子皙:“和你无关。”
芩凉哈哈大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他自嘲地说:“本殿居然遇到一个这样的你,根本不把本殿放在眼里。不过没什么,我好像就是喜欢你这样冷漠。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
白子皙:“不可能。”
芩凉:“别这么武断,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的,有一天你的心里会有我的存在。”
白子皙:“别跟我婆婆妈妈的说这么多,放我走!”
芩凉笑了:“你真是……像一个男人似的性格。”
白子皙懒得再说话,身子一矮,钻出了他的臂膀,径直走出了大厅。
芩凉愣在那里,没有阻止她。
回到银花园殿堂,华姐一脸担忧地迎上来。
她问:“怎么样?药送到辰嬷嬷手上了吗?”
白子皙:“放心吧,已经搞定了。华姐为什么这么担心的样子?”
华姐叹气:“因为我知道让你去送药,凶多吉少。是四殿下让你去的,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恐怕你会吃亏。”
白子皙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不用担心,我都搞定了。”
看着她一脸淡定,华姐这才放下心来。
夜幕降临,屋外的小树林,白子皙跳上一颗大树,躺在枝丫上,欣赏着布满星星的天空,觉得惬意得很。
看着看着,觉得有点困了,正准备回屋子睡觉,突然听见有人来了,她赶紧停止一切动作,不想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一段对话飘进耳朵。
“玉兰,你终于来了!”
“明哥,明哥……”女人喃喃细语。
一阵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似乎已经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