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出来做工都是为了好的收入,回到家中能够吃的好穿得好住的好,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打工而不要报酬的,除非他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对此,吴迪有着深刻的认识,无论在建筑工地还是春城公司都是如此,难道蓝天钢厂就是一个特例吗?很显然是不能的。
“我吴迪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吴迪站在奥迪车顶继续演讲,他说:“我们大家说起工资待遇的问题,我想和大家说的是,咱们可以看一看自己的产品质量,就这个质量盖楼楼倒、建桥桥塌,这样的质量能有好的利润吗?我们不能怨天尤人、我们更不能受坏人的挑拨...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和大家一起战斗,无论出现何种状况,我们都永远的在一起,一直到我们重新仰首挺胸的走路为止!”
好马长在腿上、好汉生在嘴上,吴迪的一番话在情在理,在场的人从开始的愤怒慢慢的转为了沉默,吴迪知道对待广大的职工同志们需要的是爱抚是关心,但是对待挑拨是非的恶势力需要的就是皮鞭子蘸凉水,不将这些人打的服服帖帖早晚坏事,三江集团之所以迟迟拿不下蓝天钢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派出了一些面瓜,这些人嘴上功夫不错,可是在愤怒的人群面前、尤其是在恶势力面前就显得毫无用途了。
吴迪从车上跳下,他分开人群直接的奔向不远处的高坡,因为他发现那个满脸横丝肉的家伙还在那里没动,虽然他脸上的肌肉在‘蹦蹦’乱跳、虽然他的眼神已经飘忽不定,即便是这样,吴迪也下定决心要将他彻底的打的服软,只有这样才能杀一儆百、才能真正做到恩威并施!
“我说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蓝天钢厂的职工?”走到高坡前的吴迪问。
“当、当然!”
说话都不利索肯定在说谎了,吴迪看着他微微一笑,接着问:“那请问,你在哪个部门工作,你能不能说出个具体数字来”
“我、我、不用你管!”这横丝肉嘴里说着脚步却在一点点的后退,他也害怕这位神鞭小子的皮鞭沾凉水,那滋味可没有吃红烧肉那么舒服。
害怕有什么用途呢,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吴迪面露狞笑的一步步走向高坡,那横丝肉也一步步的往回退却,他退着退着突然转头冲着人群喊:“哥几个,你们就看着哥哥我受欺负吗,都******给我出来!”
随着话音,从职工中稀稀拉拉的钻出来好几个歪瓜裂枣,这几位也穿着蓝天工作服,可是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老实巴交的蓝天人。
横丝肉和几个人聚拢在一起冲着吴迪想做困兽犹斗的架势,吴迪现在早已不像刚来N市打工的时候畏手畏脚的不敢下手,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狠人了。
软鞭已经在悄然中拔了出来,在场的职工纷纷的后退,巨大的场地已经亮了出来,在场地之中只有吴迪和这几个歪瓜裂枣。
横丝肉看起来是这几个人的头头,他咋呼着让几个人往上冲,而他自己则是拼命的往后退却,那几个人被逼的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的往吴迪这边凑,吴迪心中暗想:就这几块料动起手来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可是不动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有点犯难!
“迪哥,这事交给我们哥俩了!”
随着话音,保安王超和林德海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这哥俩一人一条软鞭拎在手中,吴迪看见他俩心中高兴,这哥俩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相见,按理说他们也算是自己的高徒,现在正好是检验他们功夫的时候,因此,吴迪往旁边一闪用手点指,“那就麻烦哥俩好好的招呼招呼他们,记住,只要不打死就成!”
“得嘞!”
横丝肉和手下几个人见来了两个身穿高安制服的人就是一愣,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在横丝肉的带领下一起冲了过来,王超二人也不说话,他们往上一冲抡起橡胶做的软鞭就是一顿猛抽,直打的横丝肉几个人就地翻滚哭爹叫妈!
吴迪一边看着一边摇头,这哥俩的功夫照比曾塞二人的本事差了一大截,不过对付这种秃鳖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用上十分钟时间,以横丝肉为首的几个歪瓜裂枣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吴迪这才上前拦住二人,他走过去问横丝肉,“我说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蓝天钢厂的职工,你要是敢不说实话,我就再让这哥俩好好的招呼招呼你,你看咋样?”
“我说实话!”
横丝肉满脸泪痕,他说:“我们不是蓝天的职工,我们是受人之托来的,还请哥哥明察?”
“谁?”
横丝肉吭哧瘪度的说出了背后之人,原来背后给他们撑腰的正是钢厂原厂长,一个姓温的厂长。
看着这几个秃鳖样就让人没多大胃口提不起半点精神,吴迪冲着他们挥挥手,示意赶紧滚蛋,横丝肉和几个手下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呀呀的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谢谢迪哥、谢谢迪哥!”
听着这几个人不住的谢谢,吴迪心里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他现在的脑子里想的是如何的将钢厂尽快的扶上马,老这样消极怠工可不行,可是百无头绪如何处理真是一件难事,妈的妈姥姥的麦佳琪,等着我看见你的,非得好好的啃啃你不可、把你全身都啃遍,都恨死我了!
“各位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咱们钢厂有个大礼堂,我们现在到那里好好的研究研究怎么样?我相信我们钢厂是能够起死回生的、你们也应该有这个信心,对不对?”
“对!”呼喊声响彻云霄。
吴迪在高坡上喊完话之后便下来,他伸出双臂约请在场的职工往职工大礼堂走。
说起来蓝天钢厂算得上是国家大二企业,这家公司最辉煌的时候有上万职工,就算现在不景气的情况下也有在职职工三千多人,公司规模大、后勤服务部门也不少,就拿公司大礼堂来说,这个地方以前是职工会餐、表奖以及放映电影搞文艺的场所。
上千人呼呼啦啦的来到位于厂区后面的大礼堂门口,众职工在大门外很自觉的闪出一条道路,让新来的厂长以及关部长和早已留守在此的刘部长等人走进,吴迪等人来到大礼堂门前,就见这大门死死的关着,一把上了锈的铁锁牢牢的守卫着大门。
“谁有钥匙?”吴迪回身向四下询问。
周围鸦雀无声。
“谁能把这把锁打开?”吴迪接着问。
“我!”
随着话音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高大威猛的汉子,就见他身穿蓝天工作服,小平头略微有些不齐整、但是脸型长的有棱有角很男人,尤其是一对浓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怎么看怎么像现代版的大帅哥,怎么看怎么像年轻少妇的偶像。
这汉子面无表情的来到门前,他伸手拽了拽门把手,大门随着忽闪了两下,厚厚的尘土席卷而下,四周的人纷纷后退,这汉子扭头看看四周。
“老金,把撬棍给我!”
“来喽!”两个年约四旬的人扛着一个长约两米、擀面杖粗细的撬棍呼哧呼哧的走了过来,这大汉将撬棍接着之后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将略细的那头塞进大铁锁的夹缝。
“咯吱~~咯吱!”
随着大汉将撬棍左右晃动,就听见“嘎巴”一声,大铁锁落地。门被大汉轻轻的推开。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