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一瓶正在长途客运站的办公室里等候着吴迪的到来,在他的身边站着王磊、李嘉欣等几个死党,小小的办公室内被几个人的抽烟抽的已经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满屋子的烟雾却没有将窗户打开、就连门也是关着的,真是一绝!
门一开,吴迪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屋就被这烟雾呛得连连的咳嗽,“你们这是玩吹泪瓦斯还是烟雾大法,这不是要命吗。”
吴迪一边说着就要将门大开、将窗户也要推开,马一瓶连忙摆手拦住他说:“关门关窗,今天有事情要说,还是防止消息外露的好。”
在吴迪的眼里,这个马一瓶可是第一次这么紧张,他以前即便是碰到天大的事情最多就是神神秘秘的,而这次却要关好门窗,似乎这件事情大的不得了。
马一瓶让几个死党到门口站岗,然后掏出烟递给吴迪一支,在这种环境里不吸烟等于被动吸烟,还不如吸上一支,吴迪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问:“马哥,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马一瓶脸色阴沉,他从桌下伸出一条腿,吴迪一见立马吓了一跳,原来这腿缠着厚厚的白纱布,点点殷红在白色的纱布上显得格外的显然,一条拐杖也从桌下抽了出来,吴迪瞪大了眼睛问:“马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马一瓶长叹一声。
原来在几天前,位于N市前台镇长途客运站红云公司里来了几个衣冠楚楚的客人,这几个人一进红云公司就嚷嚷着要见总经理马一瓶,当时在家留守的是王磊和几个弟兄,平时营运正常,所以在家留守的人没几个。
王磊他们本是说打就闹的主,看个摊打个架没问题,若抡起来洽谈业务还真是外行,那几个人中有一个带着墨镜的人貌似老大,他一张嘴就出价一千万万来购买这条专线,一千万的价格可是相当的不菲,王磊做不了主这才急忙的给马一瓶挂去电话,马一瓶处理完北县的事情后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在红云公司的办公室里,马一瓶很热情的接待了几个前来洽谈业务的人,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洽谈业务,他们来到前台就是来找他的晦气来的。
戴墨镜的男人见到马一瓶不热假热不亲假亲,他站起来握住马一瓶的手不住的摇晃,就像八百年没见到的老朋友一样,马一瓶有些木讷的看着对面这个人,他一时半会的也是脑袋断路。
“马总经理,我是专门做旅游长途业务的,我们这次看好了这条专线所以出了一千万的高价来收购,我想这一千万足够你的损失了吧!”墨镜男说。
马一瓶投资这条专线总共也没用上二百万,加上这大半年的营运早就收回了不少的投资,有这样的****肯给一千万收购,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为什么不转让?除非他是傻子中的傻子!
谈判很融洽,作为东道主的马一瓶当天晚上便在前台镇最豪华的大酒店富丽华大酒店招待几位来宾,他万万没想到倒霉的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了。
前台镇四通八达,有名的交通枢纽,富丽华大酒店更是生意火爆,来这里用餐的基本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在二楼的包厢里,马一瓶一个人陪同几位客人落座,他今天特意让手下的小弟们都各忙各的没有相陪,因为他认为这只是生意上的交往根本没必要把这些打手叫上。
酒菜摆上,服务员退出,马一瓶端着酒杯正想劝酒,就见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将眼睛摘下来‘嘿嘿’一笑,道:“马一瓶,你认识不认识我是谁?”
老在江湖游走的马一瓶心里顿感一紧,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今晚的事情不妙!
“呵呵,老哥玩笑了,我怎么会认识您呢?”马一瓶强作笑脸应付。
“这位是彪哥!”另一个人满脸得意的介绍。
“彪哥?”
马一瓶反应极快,他立刻意思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被吴迪打的肝肿大的那位彪哥,据说这家伙还在医院里卧床呢,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前台?
彪哥哈哈一笑,道:“姓马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找那个叫吴迪的,可惜的是北县风声太紧,我们只好找到你了...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买的这条专线花了多少钱吗?你真的以为我们肯花一千万买你的破专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袋让门框挤了?”
“哈哈哈!”周围的几个人得意的狂笑。
“马勒戈壁的,老子今天小河沟里要翻船!”马一瓶心里想着,眼睛却看着门口的方向,他不看还好,这一看把他也吓了一跳,因为在门口边上站着十来个龇牙咧嘴的汉子,这些人的腰部都鼓了囊赛的,一看就是有家伙在身的样子。
马一瓶到底是老江湖,他心里敲鼓脸上没带出半分,“喝酒,有事咱们慢慢说。”马一瓶说着从桌下捞出一瓶老青岛,酒盖打开,橙黄色的液体倒满杯子,但是酒瓶却牢牢的握在手中,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是老江湖,那几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见彪哥嘿嘿一笑,他的左右两边的两个汉子也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拔出明晃晃的枪刺,枪刺在这两个人的手中不停的摇晃,寒光被灯光映衬的晃人双目。
彪哥稳如泰山一般,他从皮包中掏出一张纸,然后将纸拿在手中也不管马一瓶爱听不爱听、想听不想听,他独自的念了起来。
“我红云旅游长途运输公司现做出如下决定:一、我公司从即日起的一切业务统统转让给彪子打理;二、我马一瓶本人不带任何条件的离开红云公司;三、红云公司的所有债务都归马一瓶先生;四、公司的所有现金以及其他财务都归彪子所有...签字人,马一瓶!”
彪哥念完之后,将这张纸往前一递,冷冷的说道:“姓马的,你赶紧在合同上面签字画押,否则的话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子你信不信?”
这哪里是什么合同,这分明就是掠夺,吃惯生米的马一瓶哪里受得了这个,宁可在这里被他们剁成肉饼也不能熊胆不是!
“你马勒戈壁!”马一瓶一声怒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随手将这纸合同撕个粉碎,那彪哥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他眼见着这份合同撕碎之后又从皮包里拿出一份,说:“刚才那份是复印本,这个是手写的,原版哈!”
一种屈辱感从马一瓶的心里生成,他将手中的啤酒瓶往桌面上一拽,“碰”的一声,一把酒瓶短刀牢牢在手。
“你马勒戈壁的!”一个大汉首先抡起枪刺发难。
马一瓶连忙躲过枪刺,他毫不示弱的将酒瓶短刀向前出,狭窄的空间令那个家伙无处躲藏、也怪他刚才用力过猛,一条深深的口子直插进他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动手!”彪哥坐在一旁发出低沉阴线的声音。
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现在的马一瓶的手中只有一把酒瓶短刀,而彪哥那边有十多个汉子,每个汉子的手中都是一把枪刺,这东西又长又锋利,因此,没一会的功夫马一瓶便被逼到了墙角之处,好在他身高体大臂力过人,这才没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周围的枪刺已经慢慢的逼近,他只有慢慢的往后退缩。
墙,挡住了他的后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