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瞪大了眼睛继续的听着这位白毛专家的点评。
“现在一块田黄的原石是这个价钱,如果上面有名人雕刻的话,这个价格还要在翻上一番才行,可惜的是,你的这块田黄不是最好的老坑黄、而且只是一块裸石...。”
即使这样,那持宝者也是欢喜的不行,要知道就这样的裸石也是价值几百万的,要是再过几年那价值就另当别论了,持宝人欢天喜地的离去。
吴迪按动遥控器关上电视,然后再次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块田黄,他的耳边不住的重复着那位专家的话。
“现在一块田黄的原石是这个价钱,如果上面有名人的雕刻的话,这个价格还要在翻上一番才行,可惜的是,你的这块田黄不是最好的老坑黄、而且只是一块裸石...”
我的比那块要黄的多,看起来我的这块是老坑黄了,而且我的更重还有雕刻,一定更加的值钱,妈的妈姥姥的,发财了!
这一夜,吴迪几乎是搂着田黄睡的,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起床,吴迪已经睡醒了,他揉揉眼睛再次抚摸了一会田黄,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样摆设,最后,他决定将这块宝贝放到床角。
春城公司是第一天参与到北县民生工程的,今天是高经理带队帮工,吴迪来到公司的时候高经理他们已经整装出发了,现在的春城公司压根就没有一丁点事情,因为车间工人都在认真的劳作、机关人员也在认真的办公,家里家外只有吴迪、曾塞和任洪峰最是清闲,而那哥俩今天都去了工地现场,所以,吴迪躲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唉声叹气。
任静从外屋走进,她照例是来送报表的,吴迪懒懒的将报表浏览了一番就得一切正常,便将报表往桌上一丢,离开里屋,来到外屋。
春城公司这次帮工不让女职工参加,所以任静没有出去劳动的任务,但是她也没闲着,小王秘书的活她基本上揽了过来,所以,看着她有些忙。
“任静,要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乐意帮工。”吴迪坐在沙发上说。
“擦地、抹桌子你也干?”
“我...干就干!”
任静抿嘴一笑,然后说道:“这些活我都干过了,最近也没什么大活,就是把这几天的报表做出来就行?”
“以前干过大活?”吴迪斜着眼睛色色的问。
“以前有些大活,就是不长做,我...。”
任静话到一半转过滋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位吴总,张张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人家说那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了当的反冲绝对的不妥。
看着她那难为情的表情,吴迪心里暗暗的发笑,他现在觉得有事没事的泡泡小姑娘也是一种乐趣,最起码可以排解一下郁闷的气氛和劳累的心。
吴迪接着说:“我说真的,要是有什么活就之语一声,我现在也是闲着难受。”
他特意的将大活中的大字扣掉,这样既文明又通俗,嗯嗯,有才!
这次任静可是没听出来吴迪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的确有些忙,便说道:“吴总,那就请你刚我干点活,把这份统计报表帮着做了,行吗?”
任静并不知道吴迪是一个做表的行家里手,她一直以为这位吴总只知道行侠仗义却不知道这位吴总也是一个有才的人。
吴迪将桌上的几分表单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写了起来,最初,任静还要时不时的瞄上几眼,生怕做的有什么不妥,慢慢的就见吴迪越做越快,有的时候一大堆数字全凭嘴嘎而不用算盘或者计算器,看的小姑娘目瞪口呆!
没用上十五分钟,吴迪将手中的笔一扔,表单往前一推,说:“请任大小姐审查!”
任静有些怀疑、很不信,她也是出于工作的考虑检查一遍是必须的。
算盘珠噼啪作响、计算器叮咚有声,一个小时之后,任静抬起头看着一脸轻松的吴迪,问:“吴总,你不会是学过心算吧,你怎么就不用计算器和算盘呢?”
吴迪轻轻的点点头表示学过。
其实,吴迪在上业余大专的时候上课的地方在镇里的一所小学校,而那时有一个快速计算法培训班也在这所小学成立、只不过这个培训班的培训对象是小学生而不是大专生,二者的上课时间都在周六和周日,本就对数字极感兴趣的吴迪有事没事的来到培训班,他坐在最后一座跟着小朋友一起上免费课,到最后,小朋友一个个败走麦城,只有吴迪掌握了其中的精华,就连培训老师都惊呼,小学生里出了一个大学生。
吴迪因此还被评为先进小学生呢!
任静见吴迪干的如此的马骝利索快,他索性的将剩下的基本账册都推到吴迪的眼前,可怜巴巴的说:“吴总,你看看我都累成啥样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呗。”
小姑娘挺可怜,吴总自然很豪爽,反正待着也是待着、闲着也是闲着,吴迪重新拿起笔开始做账,他低着头不住的记着算着,一本账册被统计完成接着又是一本,一口气二十来本终于完成,吴迪伸伸有些发麻的胳膊一抬头,眼前厚厚的一摞子账本晃悠悠的好像在张着嘴笑。
“不会还有这么多吧?难道和王紫莹是一伙的吗?”吴迪的心里发出一声呐喊。
“谢谢吴总,”任静高兴的将那边的账册捧过来和这边的一摞子账册用记账绳捆好、拎到下面,说:“吴总,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原来是一场虚惊!
吴迪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虚汗,说:“今天食堂有什么好吃的,我还真没去看看。”
“今天是三菜一汤,我问了食堂管理员的。”
春城公司的职工食堂办的不错,几乎顿顿都有肉有木耳还有鱼类,吴迪他们也几乎天天中午到那里去用餐,两块钱饭票吃一顿绝对是个超值。
但是,今天吴迪懒得动弹,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张饭票递给任静,“你要是去食堂就给我带回来一份,我今天有点困。”
一夜没怎么睡好再加上动了一上午的脑子,吴迪此时真就有些犯困,他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眼睛里也是眼泪巴叉的,“我真的迷糊一会,你回来喊我就成。”
吴迪说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倒头便睡,半分钟不到已然呼声震天了。
吴迪睡着睡着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就见天边飘来一大片的彩云,那橙黄色的彩云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又像连绵不断的丘陵,在云彩上有各种的树木山石还有一个老者在垂钓,看这老者的神态一定是张果老下界了。
张果老手捻长须,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他用手指着吴迪,半空中传来雷一样的回声,“吴迪,你干的好事?”
吴迪站在地上愣愣的望着他不知所措,张果老本来是微笑的摸样却突然间脸色一紧变得威严肃穆,就见他手腕一抖,钓鱼竿瞬时拔起,吴迪就觉得嘴里怪怪的不得劲,莫非是自己成了张果老鱼竿下的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