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傍晚,夕阳的余辉将天边映成了淡淡的红、人们的脸膛都映成了古铜色,满怀喜庆的人们购买着各自需要的吃喝用度,在大市场的东北角有几处地摊,在地摊上陈列着各种古玩和玉器,摊主们慵懒的在摊后靠着看着过往的行人,他们的生意非常的冷清,几乎没有一个人来此光顾。
吴迪自从在家乡购买了一只小瓷瓶以后就对这些瓶瓶罐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他知道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玩的道理,他知道这种东西的价格很快就会翻着个的往上涨。
麦家琪对此并不感冒,但是她还是很随从的和吴迪来到一个摊位前站住,吴迪蹲下身翻弄着摊布上的一个小罐,这是一个深红色的小罐,罐子不大却很精致,在小罐的下面印着大清雍正的篆书字样,字体大方独体。
摆摊的老板是一个头戴大檐草帽的老汉,他的嘴里正咕嘟着旱烟,一股股浓烈的烟味将周围的人刺激的远远的掩鼻,麦家琪也皱着眉头躲到上风头,而吴迪则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细细的观看。
“小伙子,我这个是真正的雍正官窑釉里红,你要是喜欢就便宜点卖,我也开开张!”老汉喷了一口烟雾说。
吴迪抬头看看老汉,说:“这个多少钱?”
“两万,不讲价!”
“两万?”吴迪心里一动,他在电视上的简报节目看见过这类古玩,如果是真正的雍正釉里红别说是两万,就是光绪仿雍正釉里红20万也不给,更何况这是雍正的正品,真是开了一个国际玩笑。
吴迪端详了一会将小罐轻轻的放在摊布上,然后面色冷冷的看着其他的东西,他每看好一样都拿过来细细的把玩一番,说心里话,他是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些破烂有什么意思,烦人!”麦家琪站在一旁发出了抱怨。
“那边有一些画轴,”吴迪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摆放着各种画轴,他拉着麦家琪走了过去。
“小伙子,雍正的釉里红我可以贱卖,诚心买就一万元,怎么样?”老汉在后面大声的喊。
要是假的一分钱都不值,我还不明白这事得了,切!
书画摊的摊主是个中年汉子,就见他半躺着一把摇椅上,****着前心露着细细松松的几根护心毛,摇晃着大蒲扇活脱一个汉钟离,见有人过来便直起身,面带微笑的问:“小兄弟,我的这些字画可是名人真迹,喜欢就看看。”
汉钟离说着从摇椅上起来,他弯下腰从画轴里拣出一副,打开,“看,这是齐白石的大虾,你看看这画上的虾,每一个都鲜活鲜活的,怎样?”
吴迪扯着画轴的另一端,他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画,果然是齐白石的大虾,一个个大虾可谓黑白分明、鲜活的一般,在画轴的一角落着齐白石的名字和打印。
“看着挺不错!多少钱?”
汉钟离笑着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百万您拿走。”
“我还是把你卖了吧!”吴迪笑着和一旁的麦家琪说。
“讨厌!”
二人说笑着从摊位前离开往外走,这时大市场上的人更加的多了,因为现在正好是下班买菜的高峰时间,所以,来这里买菜的家庭主妇和家庭主男们都纷纷的来到这里买菜,二人随着人流往外没走几步就看见刚才那个乞丐从远处晃晃的走了过来,从他那满是油泥的脸上却发现一种异样,这是一种准备报恩的表情。
那乞丐来到二人的近前收住脚,他抬头拢了拢长长的擀毡的长发,露出了一张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的脸,吴迪看着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只是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那乞丐瞟了一眼二人,随后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做成的信封和一个小木盒,他将木盒和信封塞到吴迪的手中,然后低着头扎进人群三晃两晃的不知去向。
这人怎么那么像陶青山?
“你想什么呢?像丢了魂一样。”麦家琪娇娇的说。
吴迪一愣,连忙道:“没事,咱们回去。”
这一趟市场逛的,麦佳琪买了一大包子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了那个乞丐、吴迪在破烂事买了一块手表,价钱不贵只有15元,可是牌子很响是梅花表。
他们离开大市场回到招待所,在吴迪的小房间里,吴迪将小盒打开,顿时一道金色的光闪了出来,儿童人同时一惊,他们仔细的往小盒里面看,只见里面橙黄色的绸缎包裹着一个比鹅蛋还大的圆圆的球,这球在夕阳的映衬下发出七色的光,这光不算刺眼也不强烈而是非常的柔和,吴迪惊的张大了能吞下两个包子的嘴,麦家琪也是瞪着一双大眸子说不出话来。
这球很沉很压手,吴迪将球放在手中掂了掂,心说:足足有二斤来重,一定是一个奇珍异宝!
“归你了!”吴迪将球递给麦家琪。
他伸手将牛皮信封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画心,画心被二人打开,就见上面画着一块巨大的怪石,在怪石的前后左右长着棵棵翠竹,画面上的怪石和翠竹都生机勃勃挺劲十足,虽然这是一幅水墨画没有半分的颜色,可是在眼前却呈现出八色的彩。
“郑板桥!”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郑板桥的竹子价值连城、能发光的球也一定价值不菲,按照现在的市价这两样不说价值千万也在几百万之多,麦家琪喃喃的说:“这个乞丐真是奇怪,我刚才看见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没想到他送了这两样大礼,这人是谁呢?”
此时的吴迪心中更加的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陶青山,可是他怎么沦为了乞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妹妹陶佩珊现在怎么样了?找个机会我得去看看她,绝对不能亏待了她。
“琪琪,这两样肯定是好东西,你都拿走。”吴迪说。
“我看出来是给你的,我不要。”
“我把你娶到家,你的这些就是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切,美得你!”麦家琪娇嫩的说。
“迪哥,在不在?”门口响起曾塞的声音。
“快收拾起来。”
吴迪让回麦家琪把发光的球重新装在小盒里,把郑板桥的画装在信封里放好,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门前,打开门,就见曾塞和任洪峰正拎着酒菜站在门口,看样子二人是来喝酒的。
“麦总也在,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曾塞说着拉起任洪峰就走。
“回来!”麦家琪喊了一句。
麦家琪历来有瘟神的名号,曾塞和任洪峰一听是瘟神发出的命令,二人立刻的收住脚,一动不敢动,吴迪连忙上前将二人拦住,然后温和的说:“你嫂子让你们别走就是别走,怎么还敢不听话吗?”
“敢...不是,是不敢”任洪峰笨嘴笨舌的说。
“我去县政府和我爸一起回去,你们少喝点。”麦家琪说着就要往外走,吴迪回身将小盒和信封装在她的小包里,然后陪着他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叮嘱道:“等我一起喝酒,不许吃独食。”
三江集团的高层来到北县的重点为了堤岸和排水工程的最终预算和拍板,捎带脚的看看自己的下属公司春城公司的业务情况,春城这边生产状况非常的好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麦家琪自然要去县政府那边和他们汇合,吴迪陪着她来到县政府,刚进政府大门就看见麦永江等人从里面走出。
麦老总一见面变命令说:“吴迪,王丽丽和任艳留下来,你给她们在招待所找好房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