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药店
贺澜霄坐在凳子上,沈渝然拿棉球沾了些药水在他伤口上擦拭。
“别这么紧张,好像我要死了一样。”,贺澜霄看她抿嘴笑着说。
沈渝然的表情凝重,怕自己手抖弄疼他还用左手握着右手手腕,上药时都是一点一点轻轻擦上。
她语气有些激烈:“怎么没多大事啊,他跟个疯狗一样,我都怕你得狂犬病,你也是的,他咬你不知道躲吗?还就让他咬着。”
他看着他轻笑出了声,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笑屁啊?”
贺澜霄手杵着下巴眨眨眼说:“我的沈副队怎么突然关心我了?”
她把手抬了起来拧起药盖说:“你中午帮我,我也应该帮你,这不叫关心这叫同事间的问候。”
他抬了下眉说:“我也没帮你,我只是说了事实。”
沈渝然顿了一下,她看了一会贺澜霄心里有着不能言说的话。
她低头小声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知道的也不是事实呢?”
贺澜霄的身子往前探着想听她说了什么。
“副队这个位置的确不是我拿命换来的。”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贺澜霄反问她电话就想了起来。
贺澜霄看了眼备注发现是黄慕就没再细听,他把药液都装进了纸袋里。
沈渝然接起电话,黄慕急急忙忙地说:“副队不好了,祁洲失踪了!”
“失踪?!”
沈渝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她听着黄慕给她解释着这一切。
黄慕:“祁洲联系到了那家蛋糕店老板,她说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孩来买过蛋糕,男人很壮很高精神也没有像你说的不正常,听幼儿园老师说每年春游他们都会去玉棱山,祁洲去找了到现在都没回警局。”
沈渝然胡乱的揉了揉头发:“先出发去玉棱山,我和贺队离那边近你们随后支援,我再给祁洲打电话。”
“好,注意安全。”
“嗯。”
她挂断电话后拿起包对贺澜霄说:“祁洲自己去玉棱山找人了,已经两个小时都不接电话了,咱们得去找找。”
他看了眼表说:“才两个小时,不急,万一他手机没电了呢?”
沈渝然直接拽起他往外走:“不可能,他这人办事一向很靠谱,肯定出事了。”
两人驱车赶往郊区的小山,这边的村子本就离市区远车很快就开到了。
7:40,车行驶到山脚下。
虽然山不高但已经黑天了也很难爬,两人掰了两根小木棍拄着前行。
半小时后他们爬到了山顶。
“哇啊啊!妈妈!啊!妈妈!”,山顶上传来了哭声。
沈渝然没管那么多把木棍扔下跑了过去,一个女孩站在树的旁边擦着眼泪,她的脸上沾满了泥土。
而她的旁边躺着祁洲,另一侧躺着一个胸部被捅了刀的男人。
她跑过去安抚着小女孩:“别哭别哭,姐姐是警察,我现在马上带你回家。”
小女孩一听她是警察突然哭的更厉害了,她紧紧地搂住沈渝然的脖子哭着说:“啊!警察姐姐救我!他们要吃我!”
沈渝然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说:“不怕了啊,不怕了,不哭不哭。”
她的视线注意到了在一旁躺着的死者,她瞬间皱起眉头发现这个男人很眼熟。
贺澜霄走到祁洲身边他的心也颤了一下,他用手在他的鼻下试探,感觉到他还在呼吸就放心了。
他又开始检查祁洲浑身上下各处看看有没有伤口,可什么都没发现。
他摇了摇他,祁洲渐渐有了反应却还是不醒。
沈渝然在旁边抱着小女孩对他说:“直接扇他,他还活着呢。”
贺澜霄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突然有点害怕,他没想到她的想法会这么狠。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扇在祁洲脸上。
过了三秒,他睁开了眼,眼前贺澜霄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唰地一下坐了起来还往后退了退,他一脸恐慌地说:“你们怎么来救我了?”
贺澜霄淡笑一声:“废话,再不来救你,你脑袋都快被腐蚀分解了。”
沈渝然向祁洲点头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死者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他愣了愣指着自己说:“我杀的?”
“你杀的?!”沈渝然和贺澜霄一起惊讶道。
他闭起眼睛回忆了一会:“我到山上来就看他在这躺着,杨乐乐也在这,之后我刚要打电话就晕了,好像是有人把我打晕的……”
沈渝然把杨乐乐放在贺澜霄怀里,小孩子哭一会就累了趴在怀里就睡着了。
她打开手电筒从头到脚照了一遍躺在地上的男人,她内心有些震惊,眼前的这个人跟村子里发疯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蹲下身在他胸口周围轻轻按压,他没有了心跳自然也没有任何反应,身子也变得僵硬发凉。
她说:“祁洲叫法医出现场。”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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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玉棱山周围被拉上了警戒线,多辆警车都在山脚下停着,山上聚集了许多警察。
法医正在初步检查尸体,杨乐乐也先被送去了医院。
“贺队我想和你说件事,既然祁洲也在案发现场那他是凶手的嫌疑不可避免,所以我们要先把他带到局里审问。”,说话的人是二队的队长朱廷。
沈渝然站在他旁边责问着:“这还用审问吗?他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他刚才都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完了。”
朱廷往前走了一步仰起头说:“沈副队我知道您和他是朋友但也不能偏袒啊,这个案子我们二队也跟着一起查您得配合啊。”
他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让沈渝然无话可说,另一边二队的警员直接把祁洲铐走了。
贺澜霄怕他和沈渝然吵起来于是又说:“好,人你们先带走吧,审问可是要我们一队的人参与。”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全胜你跟着他们先回局里,一起审。”
“好!”
朱廷眉头一抬对他毕恭毕敬地点头说“辛苦贺队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沈渝然在后面气的跺了下脚:“不就是为了多办案奖金就多吗,有这么抢案子的吗!天天跟我对着干!”
贺澜霄每次见她生气的样子就想笑,小声说话不敢抬头,还不敢和别人当面骂。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说:“你怎么越作越可爱啊?”
她抬起头反驳道:“谁作了?谁作了?我说的就是事实,他天天都跟我对着干,自己的队员管不好还领头在背后说我,长舌妇。”
他弯腰在她耳边笑说:“好了好了,小作精。”
这时法医走了过来,受害者已经被抬走了,他说道:“初步推测死者应该死于今天下午的五点十分到二十之间,刀尖直插心脏不留余地,再加上抢救不及时以至于死亡,后续还要看检测结果。”
沈渝然微笑点头:“好,那就等你们消息了。”
随后,警队全员又回到警局加班开会。
会议室
贺澜霄站在投影屏前给大家开着会
“死者名叫刘胜,二十八岁,现在不可排除是被仇家杀害,我们先来看这张图片,一把十六厘米的水果刀插在了死者刘胜胸口而且全部没入,并且还剜了一下,可以看出这个人很痛恨他。”
“而我们在附近的村子中也找到了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叫什么我们不知道,他现在逃到哪我们也不知道,在短时间内他们两人也没办法从山上很快地回到村子里。”
“所以我们应该全力搜查这个男人和老人,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就在这时朱廷打破了宁静,他问道:“既然何功勋他们没在村子里找到这两人,那就证明他们是得到消息后逃跑了,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杀了他啊。”
贺澜霄摇了摇头:“时间对不上,我和沈副队是在六点半多就已经从他的家里出来了,而死者是将近五点二十死的,他在这之后还打了祁洲肯定要做善后,再回家把自己绑起来,不可能。”
黄慕:“那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老太太杀的呢?”
警员:“傻了吧你,一个老太太能把人拖到山上杀了吗?”
在会议室的警员们都嘲笑他。
沈渝然一直在自己的日记本上整理着时间线,人物和地点,她似乎整理出来了什么线索。
贺澜霄走到她身后弯腰抵在她肩上细声问道:“我的沈副队是发现什么了吗?连我开会都不听了。”
她回过神一转头两人的鼻尖刚好碰上,她从凳子上慌乱的站了起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他两手插兜看着她,会议室里的警员们都自觉地低下了头。
她尴尬地挠了挠额头拿过日记本说:“发,发现了,和刘胜长的很像的男人他们应该是双胞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