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过,一个新世纪的到来代表着新事物的更新换代,所有人欲直往新世纪的奇妙。
人们苦于寒冬之凛冽,盼望着春风轻拂而来。
春的芳华又何曾留恋于世。
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四日,中国A市。
夜已深,天空中星光点点,晚风吹着新长出的叶芽,枝条被吹的乱颤,风吹进了一间屋子。
月光和路灯的光映照在墙上,映出好看的影子。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额头上冒着冷汗,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她似乎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梦中……
在一个深夜天空中下着小雨,女人打着伞穿着高跟鞋在街上走着。
风吹的有些冷,她拽了拽外套急忙赶着路,她越往前走路就越长,当她走到一条巷子旁时脚底踩到了水坑。
她跺了跺脚,低头一看是血水从小巷子墙边流了出来。
[砰砰砰]她的心跳的很快,头不自主地向小巷子里望去。
她看见一个女人倒在墙边,手腕上的血顺着墙沿止不住地往外流,她没忍住内心的好奇走进了巷子里。
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朝她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男人手里拿着刀上面滴着血。
她马上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念叨着:“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害怕地坐在地上往后退,手中的伞扔到了男人身上好像激怒了他。
男人逼近她刀尖一转,刀锋一亮……
“啊!!!”
梦醒,天已大亮。
女人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安全的才松了口气。
“叮铃铃”,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下地喝了杯水。
“喂,有什么事说。”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再不来上班就要下班了。”,电话那头传出男人的声音。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下午两点了,昨天喝了酒起的就晚了些。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快点吧,新队长都等你一天了。”
“嗯”
电话挂断她注意到杯子旁的一个小铃铛,她拿了起来用阳光照了照,铜铃上反射出好看的光。
她又摇了摇铜铃发出了好听清脆的铃声,可这声音却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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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警察刑侦局
女人手里拎着包走进警局,每个人都跟她打了招呼。
“沈副队下午好。”
“沈队好。”
“……”
她一一点头示好,接着她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门框上的立牌写着:刑侦队办公室。
她从门上的玻璃往里望了望,里面的人都在办公,室内很安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又关上。
“咳,沈渝然,你又来晚了啊。”,一个端着茶壶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他是警局的局长陈博。
沈渝然笑嘻嘻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手表说:“你看这不挺准时的吗,还剩十分钟下班了。”
办公室里的警员都笑了。
陈博直接对着茶壶的壶嘴喝了口茶:“你这来上班也不穿警服,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队的人啊都是跟你学的。”
放眼望去整个刑侦队办公室里只有一小块的人没穿警服,他们都是一队的人。
沈渝然往旁边看了一眼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她走过去刚坐到办公位上就有人把她连人带椅子地拽了过去。
“你靠不靠谱啊,昨天刚喝多点酒今天就上不了班了。”,说话的人是警员祁洲。
她挠了挠头说:“做梦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了,再说了我回家都三点了。”
祁洲的眉毛皱在一块,他有些担心地问:“你又做梦了?”
她点点头用脚蹬地又回到办公桌前,“这个破梦阴魂不散啊。”
“咔哒”队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黑色外套挂在臂弯,穿着一套警服。
沈渝然转头看向他突然愣了,办公室里的女警员更是激动。
“这一队新队长刚来第一天就把自己圈在办公室里,幸好拖了会下班时间能见到他!”
“这真白真帅啊,白到发光啊!”
“为什么好人都在一队啊?!”
“……”
男人长的很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八的个子,穿着一身警服人看着很干净立整,头发也像是特意吹了造型。
沈渝然仔细看了看他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虽然看上去不太好接触但却让她有很亲近的感觉。
男人笔直的朝她走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很有礼貌地说:“您好,想必您就是一队的副队长沈渝然吧?”
男人念她名字时一字一顿的,语调微微上扬。
沈渝然看着他有些发呆,他的眼中有寒星,一直看着他眼睛的话会让人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不可否认的是男人生的很好看,沈渝然用眼神瞄了一遍他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
祁洲踹了下她的凳子说:“哎,看傻了啊,人家跟你问好呢。”
她回过神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说:“您好您好,沈渝然,真抱歉今天来晚没及时跟您报道。”
男人笑了笑用了些劲握紧她的手说:“无妨,我叫贺澜霄,以后工作互相帮助,合作愉快。”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沈渝然把他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两人的手越握越紧,办公室里要下班的警员都看着热闹。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双眸,似乎都要掉进去了,“我们,见过?”,她难掩心中的疑惑问出这句话。
贺澜霄微微笑了:“没有吧,可能我是大众脸,长的像你的熟人。”
旁边的警员都乐了。
“这贺队长怎么会是大众脸啊,长的这么帅怕是沈副队要泡你吧。”
“是啊沈副队,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你就收了吧,我们不抢了。”
“……”
沈渝然的心里并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心思,只不过她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熟悉,像是梦见过。
她把手收了回来往衣服上擦了擦说:“抱歉可能我有脸盲症了?总认错人。”
贺澜霄注意到她的手往衣服上擦了两下,他说道:“沈副队是有洁癖啊,看来以后办案时我得注意点了。”
她看看手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祁洲拿起她的包碰了下她说:“走了,回你家整理行李了。”
沈渝然还没来得及跟贺澜霄告别就被拽走了。
“贺队要不要去开个欢迎会啥的?”
“是啊你今天刚来警局跟我们去吃饭吧!”
“是啊是啊!”
“……”
他一直看着沈渝然离去的背影在想着事,听见声音后他转头说:“不了,等哪天人齐一点我请大家吃饭。”
警员们有的高兴有的失落。
贺澜霄用右手在左手掌心上写着什么,他不知道沈渝然的名字怎么写,只能猜着写
“沈,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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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然和祁洲从警局出来后开车驶向一座二环内的宅院,祁洲开车很稳,沈渝然一直在车上补妆。
“咱们队的新队长挺有意思啊,说话文绉绉的,还无妨。”,她一边补妆一边说着话。
祁洲开着车笑了:“今天早上他一来就给大家下规定,又什么必须穿警服,上班不能迟到,又一堆话烦死了。”
沈渝然:“他哪来的啊,刘队刚走他就顶替,大人物啊。”
祁洲:“听说是上上级特地派来的,为了正正咱们局的风气,挺厉害我上大学的时候听过他,好像是狙击枪法、远程射击这方面挺强。”
沈渝然把气垫收了起来说:“我以后可得好好会会他,你在局里这么厉害怎么就不能当队长,看我怎么把你这位置夺回来。”
车停在一座宅院门口,祁洲看着她欣慰地说:“女儿长大了,知道帮爸爸抢食吃了。”
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滚吧你。”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大力地把车门关上说:“等我出来,马上。”
她走进一座叫沈宅的院子里,大门是砖红色,上面带着黑铜狮门环,院子里的装修很有讲究,浮雕壁影十分华贵。
院子里还有一棵古老高大的银杏树,旁边还独立着几棵小树,院内还有石桌石凳,整个院子的占地面积相当大。
“渝然你回来了,你二哥在西院等你呢。”,侧面的圆形石门中走来一位老人,他是这的管家。
沈渝然向他弯腰问好后走向更远的西院,沈宅里的佣人很多,他们有的修剪花木,有的打扫卫生,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屋子很多。
她走进西院,眼前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屋子,大门敞开着。
她走了进去,地板是红木的,上面铺着蓝色的地毯,墙上挂的老钟“咚咚”地轻响。
“二哥?二哥你在吗?”
“小然,我在书房。”
她听见声音后走到书房里,檀木书架在一旁立着,昏黄的灯光使书房透出一股书香气息,古典书台上放着文房四宝,桌前坐着一个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他正在写毛笔字。
这个人就是沈渝然的二哥,沈旬。
沈渝然走了过去站在他后面轻声念出宣纸上的字:“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沈旬淡笑:“嗯,最近相声社太忙了,写写字静静心,正好把字再给裱上挂在后台。”
沈渝然想了一会,她两手搭在他肩上说:“后台不应该挂这行字,应该写的是:台上演戏,台下做人。”
沈旬笑:“哈哈,你能懂些什么,这可是要讲规矩的。”
她走出去坐在他对面说:“我就回来把最后一点东西取走,我和祁洲以后合住,房租便宜。”
沈旬用毛笔沾了沾墨:“沈宅这么大院子你不住,非要出去和别人合住,家里人知道你是不想和你大哥总见面,那这外人要知道了还以为是我和你大哥合起伙来把你赶出去呢。”
沈渝然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她心里在组织着语言:“沈若闻把我赶出去还能说得过去,这要是我二哥把我赶出去那就不可能了,如果这沈宅只有我和我二哥住的话。”
她的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声带着笑说:“那我死也愿意死在这。”
沈旬抬眸看着她,顿了一会又笑了,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递给她。
“二哥给你的钱,收着。”
沈渝然马上拜了拜手说:“我不要,你在这沈宅日子不好过,我不能要。”
他推了下眼镜说:“不用担心,最近念雲堂的收益不错,我算是把爷爷一直以来的愿望给完成了,说相声这门行业现在念雲堂可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把这相声文化也算重新发展起来了。”
“不用担心我,你大哥不能把我怎样,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爷爷还在他手里。”
沈渝然听他说完这一番话后心里细细琢磨着他的话,她偶然发现沈旬的手心里多出了一道新疤。
她叹了口气起身拿起银行卡说:“那我就收着喽,等你过六十大寿的时候我再给你还礼。”
沈旬被她逗笑了:“那还是算了,那还要等个四十多年我才六十,把卡收好早点给我找个妹夫,你大哥可是再给你准备相亲呢。”
沈渝然不爱听他说相亲的事拿起卡就走了,他又继续拿起了毛笔。
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她侧过脸低声说:“二哥。”
沈旬应了一声。
她又说:“别再害人了。”
说完她快步走了出去,沈旬手中的毛笔落在宣纸上,他的心上下起伏很大地颤了一下。
他静了一会推着身下的轮椅坐在书桌外,他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心的伤。
“我的好妹妹,不愧是刑警啊,左藏右藏到最后还是让你发现了。”
他摸了摸手心里的伤,眼神极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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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然出了沈宅进了车里,车刚开走,后面又来了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沈宅门口。
车内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从后视镜中只能看见他的鼻子和嘴还有摸着下巴的手。
他开口问道:“那辆车是谁的。”
司机答道:“副市长,那辆车好像是小然朋友的,她刚上那辆车。”
男人听见后低头转着手上的戒指说:“这小然回家都不见我一面,多让我这个大哥寒心啊。”
车内的暖风在他说完话后变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