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分,美中不足的居然是我的文笔……)
(看来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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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个人信息?”
“齐定胜,二级器术,银牌三段。”
“等一下下,这名单密密麻麻的……有了!…请问您是想接什么样的任务呢?”
齐定胜已经用钥匙开启了公会武器库的门。
他站在门前,透过门框,银白的地板、高墙映入眼帘,墙上也都挂满了银白色的武器。
他步入其中,如同井底之蛙,因为整个房间便如一座巨井,银白满目的井壁和武器一路向上延伸至漆黑深处。
又像是信徒进入了殿堂,这里的确宏伟且神圣。
虽名为武器库,但给人感觉更像一处大型藏书阁。
“书”非书籍,而是武器。
井壁光滑,若细看,其实由无数或长或大或等边的墙块紧密相连而成。
它们会像地鼠一样从墙里缩回伸出。缩回时,墙上安着的还是火铳,伸出时,很有可能已经更替为了短刀。
就像一场武器展览会,随机展览,有的武器将一直展览有的只会现身一小段时间,极其稀有的甚至压根就不会放出。
武器也都精美兼实用,银白的光泽和质感说明它们质地精良,同时也让它们一件二件都宛如艺术品,巧夺天工。
齐定胜伫立其中,环视一圈。
与其说是淘宝,不如说是海选,每一件都很优秀。
但他一直没能相中哪怕一件,不过上手试试总没错。
他可不想错过不中看但中用的好宝贝。
然而他刚朝一面略感兴趣的盾牌迈出一步——
剧痛、麻痹顿时传遍全身。
他腿麻住了,人也僵住了。
他脸色苍白地撩起上衣——
右腰之上,残留着一圈触目惊心的咬痕。
伤口还在流血,血流都是深紫色的。
“随部队讨伐蛮魔吧,这来钱多,来钱快。”
“但您同时也要承受着被蛮魔杀死的风险。”
“我死不了。有活干不…?”
“有是有,但您最好抓紧时间。因为部队即将出发,离开王都…!”
短刀、长剑、盾牌、火铳、钩爪枪……随处可见的银白武器,都好好看很好用。
齐定胜很想全拿一遍,可这样又得面临携带、使用两个问题。
携带的话他可以放钱袋里,但他的已经和马车一起被腐蚀掉了。
使用不便才是主要问题,战场瞬息万变,突发情况层出不穷,总不能对峙时掏枪,对拼时拔刀,自保时取盾,一件一件地换,太麻烦。
这个环节,冒险家一般都会根据自身器术来领用武器。
和元素有关拿法杖法球,和拳脚有关拿臂铠护腿,和兵器有关拿刀枪剑戟,诸如此类。
可齐定胜的器术是“储存”,虽当前阶段只能储存从三个不同目标那偷来的能力,但也相当于别人有什么能力,他才能用什么能力。
这也意味着他不能看自己有啥再拿啥。
上一秒偷到的是“喷火”,能用法球辅佐,下一秒偷到的器术若是“格挡”呢?他总不能一套武器全带身上,除非单独将一个人的能力偷到底偷到死。
他需要一件随心而变、千变万化的武器。
在任何必要时刻,可以伸展为剑、打开为盾、敞开为枪或重炮。
像这样神奇的武器的确存在,可偏偏十分稀有,求之不得。
齐定胜沉思着,目光呆呆地悬于前方。
他正前方不远处的墙块上安着一面盾牌。
而墙块随即带着盾牌缩回漆黑之中,再度伸出时,呈现着的,竟是一座棺材。
银白色的棺材,长方体形状,正中间刻有一道完全占据了顶面的十字架,四周是极简却精美的刻线。
而齐定胜只无意瞟到它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认得出这是好评如潮的“武器棺”。
它本身便是一把重剑,防守时可以立在地上,两侧展开成盾,狙杀时棺材还会从正中间分开,能量珠裸露,继而轰射出激光。
齐定胜喜出望外,这得是多大的狗屎运,才能一抬眼便邂逅了它。
他想领走它。背着虽重,但好歹是一座微型武器库。
可他刚加快脚步,迫不及待——
中毒伤口发作,紫液像流过石缝的水,从他血管里经过,在他皮肤下显现。
他完全动不了了,意识也渐渐模糊。
武器棺近在眼前,墙块却开始收缩,将这具银白棺材,拽入了深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该死的…!
比起痛,齐定胜恨得咬牙。
他满头大汗地按住腰伤,无比想要挽救。
你至少等我把它领到手了…再过来折腾啊……
“抱歉,您的脸色…好像很差……?”
“路上被狗咬了。一头蛮兽,一条很大只的……狗。还从齿尖注射了毒液。”
“公会有内置医务室……”
“可我几乎身无分文。”
“告诉我任务的细枝末节。”
齐定胜已经倒地不起,趴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太开,却还奢望着向前爬行。
可武器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啊,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他再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紫液已经蔓延到他的面部血管。他就像即将要尸变一样,脸色苍白得吓人,那皮下几抹紫,反而成了他身上、脸上,唯一的生动之处。
他颤颤巍巍地往前伸出手,可手指都还没碰到地面,人已经像被完全石化住了一般,固定、静止,两眼颜色也变成了一片死灰。
齐定胜昏死了过去,脊椎也许会救他,他或许会就此一睡不醒。
武器库仍在运作,武器推陈出新,墙块反复起伏,如同笔直竖起的海浪。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武器库像是发生了故障,成千上万的墙块缩回,伸出时却没再推出全新武器。
待到所有墙块都重新伸出,静止、停运时,偌大的井壁上,只安着一件武器。
那看起来像一件摆饰,银白色,巴掌大小,月牙形状。
直到它忽地睁开了自身其中一侧上的独眼,瞳色血红。
它原来是一条虫子,不过长相怪异。
它有着魔神般的血色眼睛,但这就好比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对黄金瞳呢,也不见得他们和神明沾一点关系。
但它确实是一只蛮兽。
它向前一摆,从墙上滚落下来,滚向趴地不醒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