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再次低下头,咬住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疼痛感使她冷静了下来。
这时,她知道谢杏云为何要去而复返了。只因她那一句“为何那女娃娃不在人世了?”,他便起了疑。而她多傻啊,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得知了她的身份。
咬住胳膊的嘴松了,她伸出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就在这时,房间变得越来越亮,蜡烛发出的昏黄的光在这白光的映衬下显得不值一提。
上官槿一时不太适应,下意识伸手遮住了双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上官槿的心随着这脚步声跳动的愈发剧烈。
她透过手指缝隙,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一袭锦衣,袖口绣着雅致的青竹,而衣摆亦是环绕着一圈淡竹,腰间佩带有一块象牙白色的玉佩。
他站在离上官槿约莫一米的地方,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直视着上官槿。
上官槿不由自主放下遮住双眼的手,还以同样淡漠的目光。
目光相遇,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公子灼微微皱眉。
如今的上官槿已焕然一新,她穿着素净的白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你要回去吗?“
他问的是“你要回去吗?”而不是“你想回去吗?”,一字之差,让上官槿有些难以捉摸。
“你的母亲已经离世,原本的妾室任氏现在已是忠义侯的当家主母。”
嘶哑的声音传入上官槿的耳里,让她看清了现在的局势。她的母亲离世,当家主母成了任氏,而她更是世人眼中的“死人”。若她现在回去,将会面临什么?
“当年你母亲因执意嫁你父亲已与柳家断绝了关系。”
上官槿突然想笑,她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你觉得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偶然吗?”
又是一个问题抛下,上官槿彻底明白了。母亲离世两月,任氏立马就变成了当家主母,其间的缘由不言而喻。一股寒意升起,她的父亲,也不过如此。
“我不回去。”四字落地,上官槿的心有过片刻疼痛。“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公子灼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并未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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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夜深人静,蝉鸣不断。
这时,喝了花酒的宋润阳正满大街乱跑,一边跑还一边扔东西。
乐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急得都快要哭了。后面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跟着自家少爷,保证自家少爷不睡大街。
宋润阳在前面跑得正起兴,突然被一个东西绊倒,跌在地上,他“嘶”了一声,又立马从地上弹起来。
乐祥看见了,“啊”了一声,连忙从后面跟了上来,“少爷你怎么样啊?摔疼了没?”
宋润阳摆摆手,眉头轻皱,出声道:“他为什么要躺在地上拦住本少爷?”
乐祥动了动唇,想说没有人会故意躺在地上拦人的,可是他家少爷喝醉了,跟一个喝醉的人讲什么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