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多天,她隐隐盼望着的是韩跃能给她一个谎言,告诉他根本是她们在诬陷他,而不是真诚的对她说出真话,真理如此的残酷,让她始料不及。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他对她说谎,善意的谎言。
清然呆呆的坐着,呆呆的盯着玻璃茶几上空空的水杯,目光却无法聚焦,水杯幻化出好几个模糊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跟我回去吧,咱们商量一下。”韩跃坐在她身边,伸手想抓她的手。
清然像触电一样,嗖的一下站起来,离得他远远的,“别碰我!”
她感觉他的气味也带着婉莹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婉莹嘲笑的圆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在说,“看吧,我胜利了吧?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笑在最后的才是胜利者吗?我追逐了一生的爱情,怎么会让你白白抢走,我不是第三者,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和人!”
如果以前还对婉莹有过一点儿幻想,希望她能慈悲一点儿,但是现在清然真正的相信她不会了,婉莹从来就不是像她表面上那样温婉的贤淑的样子,韩母被她骗了,韩跃也被她骗了,她是中国级别最高的潜伏特工。
连她最痛恨的自己都没有认清她,更何况她根本不想让韩母和韩跃看出来呢。
其实,在自己从记忆恢复的时候,就应该认清她,不到十几岁的人都有那么毒辣的心的人,怎么会慢慢的善良起来呢?
清然脑子胡思乱想着,自己没有被她下毒害死已经是前世积德了。
“呵呵,呵呵……”她不由冷笑起来,看韩跃有点儿生气把伸到半空的手尴尬的放下,不由开口,“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让我继续投怀送抱你才高兴,可是我不高兴,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也包括你!”
“你说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是个误会,或许我把她当成你了,都和你说了,我醉了。”酒后失德虽然不好,但总比明知故犯好为自己开脱些。
“韩跃,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跟我来解释这些,我算什么,你大可以和我离婚娶了她不就好了,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费功夫的。”清然冷冷的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费事。如果你害怕我分走你什么财产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律师,估计属于我的就是些赔偿费而已,你不愿意也就算了,就当给你儿子的满月礼了。”
清然越说心越凉,本来不是韩跃说出来的,她已经把这想成了现实,这样想着,她就委屈的说不下去了,眼泪扑扑的往下掉,“麻烦你走吧,我还要上班,净身出户,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不像你。”
她穿上衣服,拿上包就去开门。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情,我千里迢迢跑来就是要听你说这些的吗?”韩跃拉住她,他知道自己错了,他这不是来赔礼道歉了吗?虽然他不觉得这算什么,现在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这样的事迟早都会发生的,女人不过就是玩物,和商场上的鞋子一样,喜欢了买一双穿着,不喜欢了扔掉拉倒,他心里最钟情的还是清然,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清然不理他,她已经说的够多了,虽然现在想想也都是些废话,她被韩跃拦住,知道走不了,索性又返回来坐在沙发上,只是不再理睬他。
“孩子已经有了,总不能把他打掉吧?我妈也不会同意的。”韩跃在家里已经因为这件事和韩母闹的不亦乐乎了,韩母是软硬兼施,就是要这个孙子。说什么她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诚心让我们韩家断根呀!
婉莹说的更让他无奈,“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活的,你就让我和孩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想他的时候来看看就行了。”靠,还不破坏呢,这都快离婚了。
韩跃心里也责怪她们,也知道她们是故意的,但是,她们不都是爱他才这样的吗?韩母喜欢孙子有什么错,婉莹爱他又有什么错,她因为自己已经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弄得不见天日,还不都是自己的原因。怀着这种愧疚,韩跃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偏偏他的小妻子,平时看上去马马虎虎,满不在乎,这次怎么这么认真,一下就跑的无影无踪,连电话都关机了。
她不是没有反对婉莹在家里住吗?古代的人还三妻四妾呢,想来女人们在这点儿上和男人们是不一样的,他只希望清然能接受这个孩子,至于婉莹,他会给她一笔钱,然后……他还没主意,因为婉莹说不会离开韩母的,他,其实,也不讨厌她。
这种事情和吸毒有的一拼,没吸的时候,不觉的它好,完全能抵御的了,但是,一旦吸过一次,就想第二次,然后就再也戒不掉了,韩跃渐渐的发现了婉莹不同于清然的美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或许婉莹在清然眼里罪不可赦,但是,在韩跃眼里,他看她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
这是韩母从中做的手脚,她让婉莹在韩跃的饭里加了一样东西,她就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儿子,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抢了去,而且,对自己的话还这么听不进去。
清然走了正好,她并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时候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才更能让儿子走的近。
她每天晚上都让儿子过来问候清然的情况,然后安慰儿子不要着急,清然不会有事的,亲手端出婉莹熬好的汤让儿子补身体,然后让婉莹照顾儿子在家里休息,好明天更有精神去找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