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笑笑,“你能找到北吗?你的小秘书最近对你怎么样?”
“那家伙?”含烟哼了一声,“他时冷时热,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怎么?他竟然敢欺负你?”清然很奇怪,含烟的泼辣是一般男子都不敢招惹的,这个闫石是怎么做到的?
“清然,你知道吗?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爱情了,他有时让你爱不释手,有时却叫你恨得牙根痒痒的。”含烟想起闫石对她淡淡的态度,不禁又气馁。“韩跃怎么对你就始终那么热情,那个家伙就是一块儿冰!”
清然一笑,“如果你把冰都融化了,不正说明你的魅力了吗?闫石这个人,我看是外冷内热,只要他喜欢你就不会变,你也不用换着花样试探。”
含烟一撇嘴,“你还真成了爱情专家了。”
两个人躺在客厅里,懒懒散散的聊着,不知不觉已过正午,等发觉时间不早的时候,肚子都咕咕的叫起来了。
“哎呀,该做饭了。”清然跳起来。
含烟看她的样子摇摇头,“爱情难道就是把一个自由的少女变成一个规律的主妇吗?如果是这样,不要爱情也罢。”她朝清然喊道,“不要做饭,咱们出去吃。”
清然已经好多天没有在中午的时候出门了,夏天已经来临,北京的街上女孩儿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洁白的肌肤暴露了出来。
含烟也穿着一件小吊带的上衣,下身是七分裤,整个人显得精干利索,一副青春模样,她看清然长裙拖地,一件长袖雪纺衫把修长的手臂也遮了个严严实实。“你家韩跃也太霸道了,只让自己欣赏,却不让别人饱饱眼福。”说着一把拉下清然的长袖。
“不行。”清然又拿起,“我后背有伤口,太难看了。”
含烟转过身看时,在清然背部中央脊柱的地方,一条浅浅的红红的细线,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可见当时医生是多么的小心。
韩跃当时心疼的摸着说,“过一段时间,去做做美容。”
“是那个王八蛋,这么歹毒?你竟然不让韩跃去追查!”含烟气就不打一处来,有这么害人的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算了,都过去了。”清然又穿上雪纺衫,“咱们吃什么?”
“去呷哺吧。”含烟说,“吃完了,我去陪你买衣服。”
清然想了想,“这样吧,咱们吃完了,你陪我去那些东西。”她总想找个机会把东西拿过来,在韩跃这儿一切都是新的,却用的那么不自在。
饭后,两个人一起来到原先租住的小楼,打开房门,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鼻而来。
“难道那个人也不在这儿住了吗?”含烟看了看小易的房间的方向。
清然四处看看,还是她那天走时的样子,显然,小易根本没有来过。“也许他搬走了,也许,还没有回来。”
“对了。”含烟突然想起,“那天你受伤时,他还去过你的病房,叫来了一个什么专家,然后就被叫走了。”
“是吗?”清然想,自己怎么不记得呢?
清然挑现今用得着的东西拿了一些,反正房租还没到期,到时候再说。临走的时候,清然朝小易的房间看了一眼,其实,他们同处的时间不是太多,但是,每次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总是看上去最不解风情的他陪在身边,想起来挺滑稽。
手机铃声响起,清然一看,是韩跃的电话,这一天来,他忙的连个电话也没打,清然感觉,他们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一样。
“我在外面。”她答道。
“在那里?”韩跃一皱眉。
“和含烟来我这里收拾点儿东西。”清然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快。
“不是让你不要拿了吗?”韩跃想了想,“你们就在哪儿等着,我去接你们。”
“哎!”清然怕他挂电话,“不用,东西不多,我们自己回去吧。”
“听话,我马上过去。”韩跃放缓了声音。
“你……不是很忙吗?”清然听他柔和了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暖。
“什么事情能有你重要?”韩跃笑着挂了电话,其实,他已经出来准备回家,打电话问清然想吃什么,却没想到让含烟陪了一天,竟然把清然拐到那么远的地方。
清然和含烟在小区里的长椅上坐着,含烟本来想陪她买些衣服,看来是不可能了,她们靠在椅背上,头顶上大树的阴凉遮着炎炎的热气,清然鼻尖上微微有汗珠沁出。
远远的,韩跃从入口走来,高大的身形,俊美的外表,白色的丝质衬衣微微敞着领口,有种无言的诱惑,让清然就想起来晚上他的种种,脸上不由发热。
“不让你出来,非要跑出来,这么热的天。”他站在她面前,抬手,轻轻擦去她鼻尖的细密的汗珠。
“不是太热。”清然看含烟已经在一旁偷笑,轻轻拨开韩跃的手。“走吧。”
韩跃看了看她们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东西,“就这么点儿?”
“是呀,说了不让你来的。”清然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一个词——矫情。
“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韩跃笑着看她。
“只是拿了一点儿用的着的,没全拿。”
“都拿了吧,省的再来一趟。”韩跃干脆说,“我帮你上去拿。”他想,不能给她留个借口总是往回跑,也算是破釜沉舟吧。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虽然韩跃是总裁,但却还没有到养尊处优的时候,搬这点儿东西,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