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父亲开车送我去幼儿园,幼儿园嘛其实每一天都大同小异,时间太久了都发生过些什么事我也记不太清了,但那天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我有一个很玩得来的朋友平日里是大家的开心果很活泼很爱笑,但是这一天,他很反常的整整一个上午都只是坐在位子上发呆,或时不时的红下眼圈小声抽泣。作为好朋友自然要上去抚一下他,问问怎么了之类的一些话,或许是触动了他心理的阀门。他突然趴在桌子上哭着说“我...我爸爸...妈妈要...要离婚了,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当时的我听到这些话后不知为什么感到了一阵不安,但还是轻声的安慰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下午放学时母亲下班接我回家,我就把这件事跟母亲说了,母亲听了有些动容,摸着我的头说妈妈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晚上父亲准点下班回家吃饭。昨日小小的波澜被时间拂去。日子继续古井无波的往下过。直至我幼儿园毕业的前一个月,所埋下的隐患开始显现了。
第一天晚上,父亲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公司有事不回家吃饭了,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又隔几天父亲又是同样的借口,很晚才回来,对此母亲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父案开始变本加厉,基本是天天很晚才回家,到最后甚至连电话都不往家里打,连续了半个多月他终于达成了成就——夜不归宿。这半个多月有几次他回来时把我吵醒,我都会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极为妖艳的香味。
在他夜不归宿后,母亲终于爆发了,质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家!父亲好像很反感和母亲大吵了一架甩门而去。我记得那一天母亲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悄悄的把电话打给了奶奶,没错,我要告状。奶奶听了后安抚我说别怕,明天她和爷爷就赶过来。第二天下午爷爷和奶奶到了。爷爷亲自打了电话告诉他下班回家,奶奶则是安慰母亲和我。
父亲回来后被爷爷和奶奶一通训斥后向母亲道歉,说那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母条也说她那天的态度也不怎么好和一些表示和好之类的话。这一出闹剧在家庭批判会后平息了下来。
半个多月后我正式告别了幼儿园,放了暑假。一天周末母亲放假休息。或许是心血来潮或许是别的原团。母亲下厨给父亲做了几道爱吃的菜放到了饭盒里,开车去了父亲的公司给他送午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捉贼捉赃了。听母亲和姥姥的叙述中大概是这样的,到了父亲办公室时,母亲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坐在父亲腿上正和他调笑着。那个女人是近几个月新来的秘书和据说父亲关系一直很暧昧。又一阵争吵、混乱,又是“三方会审”爷爷,姥爷,母亲三方。结果是父亲又一阵道歉和保证并开除那个女人才作罢。
至于当时,吵的那么厉害,而且父亲那么过分,母亲却一直都没有提过和父亲离婚之类的话,当时小不懂,渴望着父母和好,所以没注意这些事儿,后来长大了想想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嗯?什么不对劲?嘻嘻,此是后话,暂且不提,留个悬念。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后来我才知道这场横祸才刚刚开始。
又是半个月,母亲放假开着车带我去小学报名,十字路口,红灯变成绿灯,车开动了,车开到字路口中间的时候,从左侧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刹车声“滴——”“吱——”母亲看向左侧,只见一辆大货车撞向我们,母亲急打方向盘,然而“轰一!”为时已晚。巨大的冲击力袭向了我,我感觉自己被向右狠狠的抛出。撞到了右车门上,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鸣笛声,又过了一阵子消防车的笛声,救护车声,警车声不绝于耳,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自己被移到了一个平台上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醒转过来,慢慢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旁红着眼圈的奶奶“小宁你醒了!还疼不疼了,要不要喝点水。”我呢喃着“妈...“奶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妈妈没事,没啥事“我信以为真又昏昏睡去。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脸色慈祥的老妇人,她看着我神色复杂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堂堂的一代天骄惊才艳艳,本是一个时代的人杰,却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当初的你要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后悔当年的自寻死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发出一道冷漠而威严的声音:“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看到今日之盛况,我不后悔,什么都是值得的...”妇人神色有些动容:“我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只愿你能快些康复吧。”说完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我的眉心,一道光华闪过。我感到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受到创伤的部位在慢慢恢复。冷漠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谁?““一个听到过你的故事,有些触动的人罢了。”说完妇人便消失了“以后如有需要可来泰山找我”。声音稍沉默一会儿“碧霞元君么?”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其因何而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次醒来,身上的伤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医生对我的恢复力啧啧称奇,奶奶说我运气好没有骨折,受得都是一些挫伤和擦伤,醒来我后一直追问奶奶为什么不是妈妈陪我,但奶奶一直在含糊其辞。
直到我出院回家时,看到那幅黑白色照片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我的心脏,我不记得那一天我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我好像一直在哭,奶奶把我搂在怀里安抚,父亲和爷爷默默的抽烟。然而噩耗可不只这一件,姥爷心伤过度突发心脏病也跟着走了,姥姥因痛失两个亲人后服下半瓶安眠药也跟着去了,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想想,呵呵,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因为出了车祸,住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各小学的招生基本已经结束、再加上我母亲的故去,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父亲决定让我晚一年上学,算是平复一下心情吧,父亲需要上班所以奶奶决定留下来照顾我直到我上小学,然而幕后的那条“毒蛇”并没有打算让我的家就此安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