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那么让你觉得是拖油瓶?”秦月很不满,“还是说你还在记恨我把你们忘在湖底的事,那件事是我疏忽了,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说着说着大眼睛竟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说这话我就知道这事儿要不解释清楚这个扣以后再想解开就难了,“你别想其他的,我怎么能觉得你是拖油瓶呢?你帮了我很多忙的,至于湖底那事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再提。这事儿不乐意你去,主要不想你你再跟着我接连奔波...”我停顿了下,语气有些颤抖,宛若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在涂淑病房被我推门进来的声音惊醒时,有多心疼...本来我把你从秦府接出来是想让你过安稳日子的,却没想到出来之后只是和我连日奔波。”说着说着我抬起头,正视着她说,“涂淑被那巨兽咬伤的伤口不知为何一直不好,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才想着这次去沙漠只我一个人去,算是给你俩都放个假,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话说开了,秦月心里暖暖的,水雾也散去了,其实她打心底也是不乐意去大沙漠吃沙子的,更何况沙漠里满是她怕的蛇虫鼠蚁,遂点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那好吧,看在你说得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就信你一会。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好意了。”
见她理解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去叫涂淑起来吃饭吧,她在养伤需要补充营养。”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在犯嘀咕,这巨兽造成的伤痕为什么好不了呢,按理来说依涂淑三位狐妖的恢复能力这种伤早该愈合了,但事实上据秦月说这伤口一直没有愈合。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吃完晚饭,秦月刷碗,我和她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出去也不是闲逛,姒巽说考古队那边手续下来的且需要一段时间呢,我趁着现在时间不急,先把需要买的东西置备一下,去沙漠,一些衣物得置备吧,工具,抗蚊虫叮咬的药要置备吧,水和吃得到当地再采买赶趟。
因为不是很急,我也没打车,就自己腿儿着去的。
当时正值晚上七点多,虽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期但街上也是车水马龙的,霓虹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吸引人们的注意,昭示着盛世的繁华。
沿着街道转身进入另一条行人不是很多的街道,再往前走走就是卖野外生存用品的地方了,以前我都是从他家拿货。
心里一直在想涂淑伤的事儿,倒是没怎么注意附近的人和物。
突闻耳边传来一句,“这位小友请留步。”
我回头,一个老者笑着,旁边是那眼熟的算卦摊。
这不是之前“指点”过我的那位吗,我饶有兴趣走过去,坐在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呦,前辈,又见面了。”
“呵呵呵...能碰到就是有缘分。”老者不管我语气中的揶揄,笑着说,“看你面色不好,又遇到烦心事了?”
“是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很正常。”想想之前他给我算的卦,好像并不怎么灵,下意识把老者定位成江湖骗子,现在坐下来和他说说话,也只是觉得有意思。跟他说涂淑受伤的事儿没必要。
“不正常,你这次遇到的事儿很不正常。”老者摇摇头说,“堂堂三位妖狐被一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巨兽给咬伤了,伤口一直愈合不了这怎么能正常呢。”
“嗯?”我看着这老者的眼神不对了。
“呵呵呵...不要紧张,”老者手掌虚压,笑着说,“只是你自己以为老朽是招摇撞骗之人。”
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可不是骗子,也是圈内的人。
青海湖那边闹出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那么大两只巨兽死了得流出来多少血啊,把那片水域都染红了,统玄司能注意不到吗?作为罪魁祸首我还被统玄司给警告了,嫌我这次闹的动静有点大了。
这老头我之前和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打听过,他们说这老者没事就在我们那一片儿摆摊,我没见到不过是因为我不怎么出屋罢了。他到是有机会能天天看到涂淑,不过他能看穿了涂淑的本体,我还是比较意外的。就是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来涂淑的真实身份。估计着是从我的面相上分析出来涂淑受伤了。
“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失礼了。”
“无妨,现在做这一行,被人误会怀疑是常事。”老者浑不在意。
“前辈今天既然把我拦下来了,我就请教一下,那巨兽咬的伤口有什么说道,怎么愈合不了。”我恭恭敬敬问。
老者哈哈大笑,“你这是问对人了,这世上知道这一茬的人已经不多了。”
“哦?此话怎讲?”
“那巨兽现在已经被统玄司的人给捞出来了,送到有关部门检查去了,毕竟那东西也算是珍奇生物了,我有一个熟人就在那边,听他说那帮研究人员看到尸首分离的巨兽时可心疼坏了,说可惜了,还有人说要把你按偷猎珍惜动物抓起来呢。”老者玩味的说。
“呵呵,统玄司不会这么做的,说重点吧。”我嗤笑道。
“重点是那帮人在那巨兽的牙齿上发现了剧毒物质。”
“啊?!”我不可思议说,“按理说那么大的生物不应该有毒囊那种东西啊。”
“别打岔,听我说完。那是很古老的一种毒药,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来自于那座洞府主人的手笔。”老者悠悠的说着,“你想啊,那巨兽是他用来看家护院的,能被你们几个楞头小子斩杀,那巨兽实力也不是很强吧。根本起不到看家护院的作用,所以啊,就得人为加强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毒药是那个青湖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上去的。
“按那些科学家的说法就是,那毒药会滞留在伤口处,无限的延缓细胞的生长和分裂,使伤口无法愈合。放在以前,这招得多狠毒,不像现在,能拿针线把伤口缝合住,不让伤口流血,以前那个时代的人哪有这个想法,所以算是沾染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了好了,不用给我解释原理了,”我连忙打住,“那这毒是什么毒我已经知道了,赶紧告诉我怎么解吧。”
“切,现在的年轻人啊,这点耐性都没有。”老者白了我一眼,不过没再和我扯别的,“在古时候有一种剧毒的蛇,唤作五彩折尾蛇,这毒素就是这蛇身上带的。俗话说的好,毒物出没之地,五尺之内必有解药。这五彩折尾蛇就是这个情况。它巢穴附近有一种蛇草只有这种草碾碎了,涂在伤口处才能解毒。”老者洋洋洒洒又说了一通。
五彩折尾蛇我还真听说过,不过那是我母亲给我讲的神话故事了。说上古有毒蛇,身五彩,尾若折扇,伏而袭物,声若折扇开合。有剧毒,沾之,伤不能自愈。唯取其巢前蛇草敷与伤口方可无碍。
和老者说的这个情况极其吻合,不过...都说了,这是我妈给我讲的神话故事,那蛇早丫灭绝了,我上哪找它的洞穴,然后再在五尺之内找蛇草去?
所以老者说完话,怡然自得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一句话不说直直地盯着他。
最终两人僵持了五分钟之后,我认输。
“好吧,我认输,前辈,请您赐教。”我拱手行礼。
“呵呵呵,”老者很得意的笑着说,“年轻人,比耐力你可真不一定比的过我,不过我觉得你怎么着都能坚持过十来分钟的,没想到才五分钟就放弃了。”
“您快说吧。”我苦笑,拿这位没办法。
“这五彩折尾蛇虽然灭绝了,但蛇草还有几株存世。这蛇以前就生长在云梦一带,说不定荆州杨家可能有呢。”老者虽然用着不确定的语气,但其眼中的玩味告诉我,那蛇草就在荆州的杨家。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心中好奇,眨眨眼睛问他,“前辈,你既然是圈子里的人,到底会不会算卦啊。”
“嘿!”老者瞪着眼睛,“你这话问的就有意思了,不是老朽跟你吹,这天底下这方面道行比我高的你找不到几个了。”
“行行行,您消消气,我信了。”我嘴角抽搐,“那您还记得最开始您给我算的那一卦吗?”
“当然记得。”老者一甩袖子。
“那个聚金到底指得是什么啊。”我心里期待,当初这老者跟我说解决我当初心事儿的方法就是聚金,我当时没悟透以为就是挣钱。现在又逮着这老者了,咋的都得问清楚了,这八灵玉我是不想再找下去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呵呵,”老者捋着胡子说,“金玉金玉,聚金一说,又可以说是聚金玉。”
“聚金玉?”我自言自语重复,但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叹了口气,合着我除了寻找八灵玉没别的法子了。聚金玉嘛,找玉呗。